第347章 串聯

  「我想你也發現了，這些人全都是父皇初上位之時的臣子，到如今也有不少還是繼續任職。」二皇子本來沒在意的，可是有些事情根本不能推敲。一旦看的多了，立馬就覺得之前的自己仿佛是一個傻子。沉浸在小世界之中，絲毫不知道他們藏了多少骯髒的事情。「這些繼續任職的，全都是舉報過同僚的。」也就相當於一對一，把一半人給弄了下去。

  二皇子隨意的說了幾句，「雖然歐陽並未在明面上做點什麼，但是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似乎他在很多事情中都插手了。」忽然也看到了一個名字，興致一下子上來解釋道，「就如同之前的秦家，他們和歐陽的私教甚篤，可是於傑舉報的時候，也說了歐陽的名字。」當初看案卷的事情沒有多想，現在一回想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秦寂，則是想到被自己忽略了一點。就說於傑那人為何會好端端的告自己的爹娘，他要不是得到什麼承諾，為何要絆倒靠山，說到底還是有人在其中推了一把，加上當時的聖上也是心中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的，才會進展的那麼順利，「原來，是這樣。」當以為仇人全都消失的時候，才得知一直被忽略的一點，不過，一點都不遲。

  二皇子要說的當然不只是這麼這些，最關鍵的還是因為知道了歐陽和那些人的關係，「我原本以為他們是互相仇恨的關係，現在才知道是演戲給我看。」要是當真那樣發展下去，怕是又要被糊弄了。「這次怕是，也會有所行動才是。」當聖上的，被一群臣子糊弄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父皇在世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發覺，可見其中的可怕之處。

  明面上是父皇在把控一切，其實是大部分都是歐陽的主意。

  「而且，你看這份名單。」因為知道了他們之間的聯繫，二皇子也變的格外慎重，命人抄來另外一份名單嗎，看到的瞬間簡直想倒抽一口涼氣，遞給秦寂的瞬間也做出來解釋，「你看這些借錢的人，全都是那些人。」所以，這些錢的去向，根本不需要考慮。

  饒是見多識廣的秦寂，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些人根本就是朝廷的蛀蟲，任由他們這般下去怕是魏朝就要不復存在了。「需要我做什麼？」

  最基本的一個人，還是歐陽。「解決了一個人，其他的不足為奇。」領頭的人不在，其他人各有心思早晚會有散開的一天。但是，歐陽是最難對付的。此時的他身邊有八皇子和朝中不少的臣子，輕易不好動。

  「我倒是有個想法。」原本利用死去的聖上發起來的陷阱，完全可以換一個對象，「只要是行動沒有失誤，被咱們抓一個人贓俱獲，怕是不會有人說什麼。」秦寂可是希望，看到那一天。

  「這倒是也沒有問題。」二皇子想了一個實施的可能性，當即去派人找來皇后。涉及到皇宮內院，尤其是父皇的妃子們所在的地方，還是不要被人說不好的話才是。「母后，如此可行？」

  皇后多年不理朝政，被歐陽掌控著整個前朝的事情給震驚的不曉得說什麼的好，好半天才點頭答應。「這件事情，你們商量就可，需要我配合什麼，只管說。」不過還是想要多說一句，「我萬萬沒想到，你父皇看起來那麼精明的人，也被人耍了幾十年。」若不是被二皇子發現，怕是改了朝代，才能知曉了吧。

  越是這樣，越是覺得可憐。

  聽清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皇后及時的找來心腹，當初被迷倒的暗衛也清醒了過來。自覺很是丟人，當即做出來承諾，「此次的事情我絕對會做好，不然就拿我的人頭來頂罪。」總之，要是連這次還是失敗，怕是沒有臉面面對任何一個人了。

  「無需說的如此慎重，只要盡心盡力做，我就不會怪罪任何人。」失望是不至於，卻還是發自內心的慶幸，還好不是他一個人，當時有秦寂跟著一起，否則當真是耽誤了事情。

  而秦寂與二皇子，又是一個不眠夜。

  秦寂被吩咐的事情很多，二皇子說的格外的明顯，「如今我能相信的，也唯有你一個人，若是沒有你的支持，我怕是不曉得該找誰才可以。」要是可以的話，當然也想多來幾個助手。可惜的便是，因為雙腿的緣故，錯過了太多的時機。想到這個方面，腦子裡面靈機一閃，莫名的說了句，「你說歐陽既然有稱王的權利，為何這麼多年卻沒有行動呢？」難道說，他只想成為背地裡面的王？

  不，不對，肯定還有哪裡是疏忽的。

  二皇子有如何的想法，更不用說秦寂了。他是凡事都要考慮目的的人，在背後肯定還有被疏忽的點。不過不著急，還可以慢慢來。「你當真好奇，可以去問問皇貴妃以及四皇子，我想再一無所知，也會有點消息的。」做事情，第一個瞞不過的就是自己的身邊人。

  「所言在理。」二皇子也是慌張，竟然忘記了自己抓住了他那邊重要的人。「你隨我一起去吧？」

  秦寂想想，也答應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是需要先把事情給安排好。之後跟隨二皇子一起前往看押四皇子的地點。跟想像中的樣子不同，並不是天牢裡面黑暗的感覺。而是皇族的一間別院，院子裡面沒有任何的下人，偌大的地方只有四皇子一人。外面，還有看守著這裡的侍衛。

  忽然看到有人來，四皇子的眼睛朝著這邊看過，轉瞬又扭回去，「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成王敗寇，失敗就是失敗，可是不能接受來自於對手的嘲笑，「無事便回去吧。」要是早幾日前來這裡，怕又是另外一個態度了。

  「你想出去嗎？」二皇子的話就像是什麼特殊的誘惑一樣，四皇子再三的告訴自己都是騙人的，是尋自己開心，卻還是沒有忍住回答了一句真心話，「當然想，被關在這裡一輩子，生不如死。」不要以為求死就是容易的，這裡並沒有任何的利器，而且飯菜中也有讓人失去力氣的藥物，根本做不了什麼。又不會讓人被活生生的餓死，終其一生還不如一死來的更痛快。

  「只要你告訴我一件事情，我每個月都會讓你出去四次。」若不是為了得到一些信息，根本是不可能這樣說的，「你答應嗎？」

  「我答應。」自由和所謂的保密，自然還是可以出去更為重要，四皇子顯然忘記了之前的他們是怎麼敵對的狀態，眼睛裡面全都是希望，甚至還追著二皇子，「你倒是快點問我呀。」

  二皇子可不曉得什麼時候他那般著急，不慌不忙的說起來自己的來意，「為何你外祖父不想自立為王。」這個問題，讓四皇子傻眼了。說真的，他對於那個人一點都不熟悉，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面。

  「我哪裡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算了，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果然跟著他就沒有半點的好處，「你要是真好奇，乾脆把他抓來這邊住幾天，我想他都會說的。」沒腦子的人，說出來的解決辦法都跟他本人很相似。

  即便是如此，二皇子還是沒有放棄，就算是知道的不多，平日裡面也會看到一些蛛絲馬跡才對，「你見過誰去你外祖父的家中拜訪？」

  「很多人。」一下子又看到希望的曙光，四皇子來了勁頭，挨著給念了一遍人名，為了讓他知道的更深刻，甚至還點出來都是些什麼身份。不過，很可惜都是大家知道的關係。見到兩人的表情還跟之前一樣，頓時又變的失落，「難道，我說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個人，當真是害人不淺。要不是他，哪裡會發動政變，啥都沒做就給人關了起來。現在呢，也因為他根本就不能出去。

  「你且安心住著，下次若是我想知道什麼，我自然還會找你。」

  四皇子有些憋不住，拉住二皇子的袖子，「二哥，我求你，看在我積極配合的份上，讓我出去幾次的，這樣子下去，我會被逼瘋的。」此時的他，看上去已經很癲狂了。若是再多看幾眼，都能發現他眼中的紅血絲。

  一下子甩開他的手，二皇子的臉上露出一個近乎於殘忍的微笑，「下次吧。」

  從天堂到地獄，似乎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而已。四皇子看著自己的手，根本不敢相信方才聽到了什麼話。

  一個苦笑，「我明白了。」

  在這邊一無所獲，對於皇貴妃那裡，也是不帶有什麼期待，「我想，她應當也是一樣。」歐陽那人，疑心太重，故而做事情太小心，不想讓知道的人誰都不會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