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改變

  「姑母，你可曾真的了解過小八？」有的時候也覺得難過，更乖巧的人是自己，其他人卻只是眼神看到了一切，下意識用他們的判斷是接近一個人。「他做過什麼，你心裡有數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長公主受到過欺騙，對於這類的事情最不能忍，嘴唇被咬的死死的，差一點就要流出血來。到底是年紀大了，不想在晚輩的面前丟臉，鬆開牙齒，手卻在同一時間握緊，「你把話說清楚。」倒是要看看，乖巧的小八能做些什麼。

  「xx，八皇子請兵部的人出去用飯，承諾事成之後會給他們滿意的位置。」此類的事情簡直是不能再多，二皇子舉例說了不少。越聽，長公主的神色越放鬆，只是不是對自己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就心滿意足了。到底是，那個孩子還是聽話的，「姑母，你記得弟弟被人下毒的事情嗎？」

  長公主控制不住的站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來，「別說小八在其中做了什麼，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早知道的話，就不應該來的，只是被他挑撥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你若是只是說這些事情，我就先走了。」長公主的語氣中帶著慌張以及失望，最後給自己留了一點面子，「你說的一切，無非是皇子應當做的，沒有聖上的支持，他只能自己為自己謀劃，我都理解的。」就像是多年之前，她為了擺脫皇族的控制，也曾經盡力為自己找一個合適的對象，可惜到最後還是失望而歸。

  就像是現在的小八一樣，想要成為人上人，卻不過是籠中鳥的結果。

  「姑母，下手的人其中之一就是小八。至於是什麼原因，你心中也是清楚的。有弟弟的存在，小八就不會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你牽掛的還是他。沒有弟弟的話，你只會全心全意關注他。」不要小看一個孩子嫉妒心，他們什麼都懂。「姑母，你若是不相信，回去可以找人查查看，到底是下手不夠嚴謹。」當初出面的，固然不會死只要他一個人。

  長公主根本不相信，一再的搖頭，「你不用再說了，該爭取的我還是會爭取的，你不用多說。」那個孩子，絕對不會欺騙自己。他就是表面出來的那般，是一個很好的孩子。越是這樣的勸說自己，心裏面越是帶著一絲的懷疑。以至於回到自己的公主府，還是有些失神的樣子。

  「娘，您怎麼了？」孩子本是想來找她說點什麼，就看到她坐在椅子上面發呆，頓時有些害怕的樣子，輕輕搖晃了一下她的身子，「娘？」

  一把將人抱住，長公主問了句，「你覺得小八弟弟怎麼樣？」都說孩子的感覺是最靈敏的，也許孩子會說出真相也說不定。

  孩子的臉微微發紅，都快要長大了，還是貪戀娘親的懷抱。不過還是聽認真她問的話，迷茫的歪著腦袋，「娘為什麼這麼問？」好奇是好奇，不過還是會回答的。「平日裡面我們關係都很好，只是有的時候小八就會很奇怪，他看著我的眼神很羨慕……」此類的眼神，還很多。所以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很長，兩人的關係卻是不遠不近的。

  長公主的心一咯噔，再次問了一句，「你還記得你中毒時候的事情嗎？」

  那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孩子下意識的不想回答，卻還是在長公主的注目下，輕輕的點頭。長公主也心疼他的遭遇，手上更加的用力氣。「是娘不好，不應該問你這個，但是這個至關重要。」之後的話，吐露的都很清楚，「你只需要告訴我，那段時間，八皇子有沒有給你什麼特殊的吃食？」

  「吃食？」孩子說的是理所當然，「一直都有很多，每次小八找到好吃的，都會給我吃。我都不記得了。」就算是年紀小，也完全懂事了。他心裏面也有些發慌，從長公主的懷抱中脫離出去。

  「娘，您為何一直問我這些問題。」

  朝廷上的事情，長公主一般都不會隱瞞，她的表情看上去很失落，「今日有人跟娘說，當初下手的人就是八皇子。娘不相信，所以才找你來確認。若真是那般的話，都是為娘的害了你。」若不是遇到了霍青煙，興許到現在為止，孩子就不在了也說不定。

  對於她的話，小孩子保持沉默，「娘，不怪你的。」好久，輕聲說了一句。

  長公主露出一個苦笑，「我會找人查清楚的，若真是這樣娘也會給你一個交代。」只是希望，不是真的。

  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很讓人不安的消息，對於二皇子來說卻是板上釘釘，不論是誰去調查，都是一個答案。「怎麼樣，說好了沒？」皇后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二皇子沒有回頭，「差不多了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八皇子當初下手的年紀到底還是很少，完全不需要怎麼推敲就可以得出一個結果的。「娘娘，您找我要說什麼？」剛才就打了那麼多的眼色，想來也是很重要了吧。

  皇后之所以選擇二皇子，某一方面來說也是看上了他說話直接的份上，要是吞吞吐吐半天不敢表述自己的性格，也是不會多接觸的，「對於國璽一事，你有什麼想法？」如今，確實是找不到了。對於魏朝來說，也是很損失的一件事情。「我這邊，也是沒有可靠的消息可以告訴你的。」

  「當日拿出來的國璽我不擔心，所有人都是近距離的看過，並沒有親自接觸過，故而可以糊弄過去。唯一的一點，國璽的傳說，有些……」二皇子從小聽到大的有一個故事，國璽之中藏著一個寶貝，得到它的人可以創造一個國家。很多人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最多的一個猜測，那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你父皇在的時候，也沒有說的很具體。」皇后神色中有一絲的欣賞，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立馬能想到自己的關注點是什麼，「從他的話里行間，我聽出他也是相信的，而且也有了一些線索。」當初那人激動的調查了很長時間，後來年紀大了，才慢慢的收手，不過從蛛絲馬跡中可以感覺出來，某些行動還是存在的，不過是從地上轉到了底下。「如果可能的話，儘量不要錯過國璽。」

  國璽的失蹤可以考慮到兩個方面，一是被有心之人偷了出去，這點的可能性低，卻也不是沒有。最大的一個可能，就是聖上找到了寶藏的位置，讓人帶著國璽出去拿回來。只是，一切還不好說。

  這點，二皇子也是認同的，「母后，我會找人去調查清楚的。」

  除卻這點，皇后要說的還有另外一個方面，「二皇子，此番你需要注意六皇子。兔子急了也咬人，且不說六皇子聚集的勢力也不小。若是那些人當真是不滿，也能活生生咬下來一口肉。」大多數的臣子根本不在乎上位者是誰，只在乎能帶給他們的好處。而二皇子，基本上都是剛正不阿的態度，屆時肯定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操持。

  「娘娘，您放心，就算是我注意不到，還有秦寂在。」可以明確的說，二皇子最大的指望就是秦寂，有他在心都是平穩的「且，還有其餘人也在看著。」要是這種情況下還是失去了那個位置，就是跟自己沒有緣分。

  「話是沒錯。」皇后本是想說自己的擔憂，轉念一想秦寂應當不是那樣的人，況且還有霍青煙，「那我就放心了。」

  距離隱居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公布了身份，對於二皇子來說某些方面確實是便利的，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是很麻煩，一波一波的人上門求見，被拒絕後也不傷心，屁顛屁顛的第二日再過來。

  而秦寂，顯然比他還要慘。因為來的人，根本不能拒絕。霍青城是臣子，他進宮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他的身後，也跟著郡主。郡主走路都是帶風的，可見內心的怒火。

  「昨日娘娘說，未來的聖上是二皇子嗎？」郡主覺得有點可悲，有的時候越是不希望誰成為那個人，越會是出現那樣的結果，「為何，會那樣。」

  難道，連一個仇人，都不能報復了嗎。

  對自己無緣見面的孩子感到抱歉，也對霍家覺得抱歉。是自己當娘親的無能，保不住孩子。

  霍青城輕輕攬住她的肩膀，「你不用多想，咱們慢慢說，好不好？」她這段時日，表現的都很奇怪。

  心中，實在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