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行動

  「你的仇，和我的仇，都會報的。」秦寂無比肯定的說了一句。

  黑山首領估摸還是有些喝多了，用手快速的搓揉幾把臉，臉蛋瞬間變的通紅，「那最好不過。」為了這個目標，黑山所有人都在努力。「將軍，四皇子的異動將在明晚正式開始。」接著，挨著說了一遍行進的路線，若是當真按照四皇子那樣做，不失為很好的一個辦法。在秦寂等人的預計中，他是想不到那樣的辦法的。

  自豪一笑，「將軍，這還是我幫著出謀劃策了呢，我想著四皇子現在應該把我當成最需要的人了吧。」到底是率領過黑山人跟魏朝有過爭鬥，這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我便說四皇子想不出來才對。」秦寂心中記牢明日的路線，順便問了句，「歐陽那邊，會同意嗎？」

  「何出此言？」黑山首領滿臉的表情都是迷惑，「他是四皇子的外祖父，不同意難道還會幫襯著別人不成？」不光是沒有，還很支持四皇子，雖說這次是自己過來的，其實也跟他親自過來沒啥區別。

  「我之前聽聞，歐陽跟六皇子有所合作。」若是這樣說的話，怕是一切都不簡單。

  黑山首領這才明白是什麼意思，「將軍還是不了解歐陽那個人，他最大的一個點頭就是識時務，化作話說他的立場根本不是立場，今日可以跟六皇子合作，明日就可以去找八皇子，歸根到底就是一個目的，哪個都不得罪。」雖然不知傳言到底是怎麼回事，打心裡是不相信的。

  別說區區一個六皇子，就是歐陽的老母現在還在世，都會被背叛。

  「我知道了。」無非一個歐陽，根本不重要。秦寂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漸漸的天亮了，外面依稀可以聽到打更的聲音，「今日你也辛苦，暫且回去，明日行動的時候再見。」約莫是要離開這裡，聲音有些不確定的說了句，「你的仇，還記著嗎？」

  「將軍，是懷疑我？」

  「事態緊急，不得不問一句。」秦寂自認為不是君子，看問題總是會想到最不好的方面，「黑山首領若是當真還跟以前，我自然是不會過分的。」向來關注問題點別就和別人不同，秦寂的心思很細，看到的東西也很多。他此時身上的一套裝扮，沒有幾百兩是下不來的。更不用說，身上帶著玉佩，帽子上面的玉石，價錢度不一般。

  若是之前，秦寂不會問，而見過了市面的黑山首領還是不是黑山首領，一點都不能保證，人，總是會變的。

  敲打一下自己的心臟位置，「我杜雲，這輩子都不會對不起黑山。」生是黑山人，死也是黑山的鬼。並不生氣秦寂的詢問，都不是坦蕩蕩的君子，小人看人也是在所難免，大踏步出去屋子，嘴裡面還唱著一些小調，全都是最純正的黑山歌謠，訴說的是對故鄉的懷念之情。

  秦寂在他走後笑笑，搖搖頭回去將軍府，似乎一切還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跟他同時回去的還有阿四，這次的表情比之前還要得意很多，那是乾脆的坐在位置上，跟大爺一樣的說道，「你們肯定不知道，我得到了什麼消息。」要說還是中年大叔知道的多，別看著老實的樣子，說什麼都是頭頭是道。

  「快點說，別賣關子。」阿一猛地拍下他的腦門，咯嘣一聲脆響，聽的人覺得很痛。

  偏生阿四是個皮厚的，非但不疼，還傻乎乎的笑了起來，「好好，我這就說。」當然，在此之前還是先讓秦寂坐下來，另外兩個人站在跟前了，才正式講起來，「那側妃，早就知道懷有身孕的事情了。」之所以高調的表現出來，無非是為了證明二皇子也有後代了。

  「恩。」秦寂之前便想到過這個可能，自然是不會有意外的表情。只是阿四那麼大張旗鼓的樣子，應當不只是這麼一件事情才對。果真，阿四後面的話才是爆炸性的。

  「那側妃，得到的是歐陽的命令。」得虧是個臣子，要是他當了聖上，能把魏朝給攪得天翻地覆。阿四從來沒有見到過那樣的人才，「歐陽慣會使用女子的手段，在二皇子剛剛發跡之後，就派人送了一個干閨女到二皇子府上。礙於面子，二皇子也接受了。」

  說起來，最可憐的人還是二皇子，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歐陽心狠手辣，既表現的是跟二皇子同盟，又影響到郡主跟二皇子的關係。」可謂是，一箭雙鵰。阿四發自內心的佩服，這點手段不說出來實在是對不起他的良苦用心。

  秦寂到現在表情是有些奇怪的，一直以為二皇子是有什麼說什麼，如今看來還是有些事情隱瞞著，例如他跟歐陽，曾經到底有過什麼樣子的協議。慶幸的是，這次讓阿四也一通打聽，否則有些怕是來不及了。

  「你們跟我來。」曾經做好的計劃，怕是要發生變動才是。

  阿一幾個人沒有半點的意見，秦寂怎麼說就怎麼照著做就是。而秦寂，也沒有派人去通知二皇子四皇子的計劃，想來今日過後，不會有人不知道的。天將將亮，整個將軍府都是寂靜無聲的。眼看著，距離最後的時間不過是幾個時辰而已。好好的養精神，才不會說到最後拖後腿才是。

  秦寂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是寫了一封家書，臉上甚至還帶著一個笑容。第二件事情是去看望王叔。他的葬禮還沒有正式的舉行，屍體保存在冰棺之中，沒有任何的腐敗現象。之前還是痛哭流涕的人，現在可以帶上強裝出來的笑容。「叔，你放心，我就這給你報仇。」那些人，一個都不要想逃過去。

  完成儀式一樣的感覺，又去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換上媳婦給製作的新衣服，滿足的同時，出現在了霍府中。郡主一見到他扭頭就走，可見心中的怨氣。霍青城尷尬一笑，「怎麼了？」若是無事，應當不會這會兒來才是。

  「做好準備，怕是晚上會有所行動。」秦寂說的很隨意，仿佛根本不是什麼政變一樣，「若是擔心郡主的安危，就去將軍府或者找個更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至於他，必須要露面才行。

  霍青城的表情當即一驚，連忙問道，「時間可是很確定了？」也不管是不是郡主心裡是什麼感情，立刻找人請來了她，二話不說便是讓去收拾行李。郡主沒好氣的望一眼秦寂，就知道他絕對說了些什麼。「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走，你要是不清楚，我就跟著你。」反正，不能讓秦寂的計謀成功。

  若是以前，順著她的意思也沒有什麼，現在的霍青城拿出當家作主的氣勢，「不要無理取鬧，現在不是解釋的好時候，你且去將軍府躲著，等到後日，我會去接你。」不允許拒絕的語氣，加上小孩子也被叫到了這邊，郡主滿肚子怨氣還是走了。不過，路過秦寂的身邊，還是給了一個白眼。

  也不知道為何，現在見到他心情都會是很低落。

  「抱歉，我之後會跟她說的。」霍青城皺著眉頭說了句，「你念在青煙的份上，莫要跟她見識了。」到底是一家人，鬧成這樣不好看。再說了，往後還有更多的相處時間，一直這樣也不算話。

  「無妨。」秦寂可是最忙的人，霍府離開之後，前往了黃將軍府，到了門口，瞬間沒有進去的勇氣，誰知道門一下子被推開了，黃夫人板著一張臉站在那邊，語氣中全都是質問。

  「怎麼著，這是嫌棄我家了，都不肯進來？」要說這養個男孩子不好，活生生就是氣人。來到京城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說過來這邊看一眼，這次更過分，到了門口都不想進來。黃夫人本身脾氣就大，這會兒心窩子都是疼的，「還不快點給我進來。」一句話，查不到是吼出來的。

  秦寂看她的表情，哪裡還跟拖延時間，一大步就進去了。院子裡面，還有黃將軍和黃小將軍站在那邊。至於李成麗，估計是帶著孩子沒有出來吧。

  黃夫人兩三步走到院子中央，黃將軍立馬搬了一張凳子讓她坐下，看上去跟山大王有的一拼。那臉上的表情也是十成十的相似，「說說吧，為何不過來這邊？」要是說的好，興許也就同意了。若是不然，那就等著吧。

  一咯噔，秦寂開始解釋，「乾爹乾娘，我也是情非得已。」也就是跟他們的關係好，要不然前面不管坐著的人是誰，都是不屑於多說一句話的，「你們別生氣。」

  「你這孩子，大小要你說點什麼就跟要命了一樣。」本來是抱怨的一句話，到後面則是變成心疼的語氣，「算了，也是我不是，好端端的問你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