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直白

  當初從凱薩琳身邊聽了很多的話，雖不以為意，不過仍舊是客氣的問問。

  霍青煙點頭，「姨奶客氣了，我無非是對學了一樣技術，算不了什麼。」當然，這樣的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估計心裡要氣的不行。

  「秦夫人客氣了。」吳美菱發覺，霍青煙有一種很神奇的能力，只要跟她坐在一起，會越來越舒服，恨不得說很多掏心窩子的話，「不知，青煙可否幫我看下身體？」近日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有很疲憊的感覺，以前更忙都是出現過的，可是一次都沒有這樣。

  霍青煙笑笑，「自然是可以的。」入手，第一感覺是詫異。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後，手卻是很粗躁，仿佛做了很多粗活一樣。偏生吳美菱的表情很自然，仿佛理當如此。收拾心情，專心診脈。

  「怎麼樣？」凱薩琳最先問了一句，有嫌隙是一回事，可是也很關心娘親的身體。

  霍青煙看一眼吳美菱的表情，「怕是不太好。」早年應當是吃過很多苦，當初年紀小沒有表現出來，年紀一上來，全都顯露了。「姨奶，我會給你寫一張滋養的方子，你每日喝上一次，其外最好不要再操勞，修身養性。」以前虧損的太多，現在需要格外的注意。

  「我倒是希望。」可惜，人不能一時之間獲得太多，有人將自己從那樣的生活中拯救出來，還要他能力出眾，又不是上天的寵兒，哪裡會有那麼容易。「我會聽你的，好好休養。」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凱薩琳，倒是意外的驚喜。

  如若聽到什麼慘事，凱薩琳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很嚴重嗎？」

  「說不好。」養得好的話就不會那麼的嚴重，反之會比自己說的還要嚴重很多。「姨奶。你聽我一句勸，有些事情不用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霍青煙自認為是一個不太精細的人，短短的看一次就能看出來這麼多，可見她的情況有多嚴重。

  「我會的。」等到以後一切順利了，也就不會想那麼多。「對了，秦將軍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一個抱歉的笑容，霍青煙也很為難。時間還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什麼時候皇后那裡傳來了消息，什麼時候才能停止繞圈子。「我現在還不知道，姨奶可是找他有事情？」第一次若是只是隨意的問問，現在完全看出來她的目的是什麼，倒是也不覺得稀奇，女子當家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也罷。」眼神倒是有些怪異，實則沒想到看起來那麼聰敏的人，竟然一點話語權都沒有，更加側面的體會到秦寂的權威，家中大小事一個人決定。「我暫且會在這邊停留一段時間，希望可以見到秦將軍。」

  「嗯，希望。」

  再說秦寂那邊，心中忽然覺得一陣失落，離開霍青煙跟一群男人在一起，一點趣味都沒有。偏偏那些人還沒有點自覺，一個勁兒地往這裡湊，這不，以四皇子為首的一群人又過來這邊，一個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這是又怎麼了？」秦寂十分無奈的問了一句。興許最開始還是帶著一絲認真的含義回答的，到後來完全敷衍。

  他的態度也是意料之中，四皇子反而笑意更濃，「秦大將軍，你一個人站在這邊做什麼，可是想起來嫂夫人了？」到底是被打了一次害怕了，不敢隨意開玩笑。「要不，咱們就快點回去好了，我看草疆目前無什麼大事。」一方面是刻意的取笑，另外一方面卻是真心的。早一點回去京城，早一點讓秦寂的好日子到頭。

  「草疆看了不到四分之一，四皇子還是莫要先一步說才是。」就算是當真沒有，也要製造出來。估計這次跟著出來的士兵們，也是累的夠嗆。「四皇子，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對著後面的士兵們做一個眼色，不約而同的倒退。

  雖然是跟著四皇子來到了這裡，可是並不是有別的意思，只是跟蹤他的行動。

  四皇子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自己的身後人一股腦的都消失不見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被欺負的很慘，恨不得剛才沒有過來這裡。

  秦寂這會兒半點顧忌都沒有的，四皇子一句話說的不順心，隨後就是一陣懲罰，馬鞭這種東西幾乎快要隨著帶著了。四皇子也皮實，隔三差五一頓打半句怨言都沒有。下次還是笑嘻嘻的湊上前。

  用是等人的話說，就是四皇子有病，一天不被打就渾身不舒服。

  「秦大將軍，我發現你下手越來越輕了，可是害怕被我回去告訴父皇？」嬉皮笑臉的繼續說話，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露出不滿的表情，「不過你放心，我這人慣是不會那樣的。」有啥事情，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報復的。

  「四皇子說笑了，即便你回去告訴聖上，我也是問心無愧。」當爹的教不好孩子，可不是要讓別人來。「四皇子，此時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估計不輕鬆。」為了打消四皇子問來問去的行為，決定開始走山路。

  「也好。」今日討嫌的行動，已然是足夠了。

  在他走後，阿一三個自覺走進去秦寂的帳篷，很有主人翁意識地給自己倒好水，對面也放了一杯熱茶。杯將落下，秦寂走了進來。

  「將軍，這四皇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別說是一開始厭惡的不得了的表情，就是每天嘻嘻哈哈的都仿佛是換了一個人。阿四最沉不住氣，自然先一步問出口，接著頹然的趴在桌面上，每天都呆在外面，吃大鍋飯，可真難受。

  類似的感覺，四個人都有，畢竟都是有娘子的人。

  秦寂笑笑，「很簡單，四皇子找到了一個背後出主意的人，只是那人腦子也不太好使，誤以為誰都是一樣的簡單。」誤以為只要相處的時間長，以後就可以輕易的指使自己。「我想。那個人不用幾天就會自己跳出來。」

  想來被四皇子看重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

  「還是將軍想的長遠。」阿四拍馬屁有一手，及時的稱讚之後抬起來腦袋，「我是想不通，為何到現在能找到人幫他。明明，除了士兵們再也沒有旁人跟著出來，不是嗎？」

  「那倒是未必。」秦寂可是注意到了，在後面有一群人跟著自己跑，時不時的暴露出來自己的存在。「耐心看，明後天那些人會自己跳出來。」他們暴露並不是笨手笨腳，而是想要被發現而已。

  「哎？」阿四後知後覺的發問，「難怪我覺得有些奇怪，總是有一種被人觀察，願愛並不是錯覺呀。」也就是他，能這麼傻。

  阿一和阿三，早在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若不是不以為意，絕對會過去後面觀察一番。

  秦寂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杯茶，「好了，你們也回去吧，夜裡注意下後面的動靜，我覺得四皇子不會輕易的放棄。」前幾日相安無事，無非是他還有些耐心，到今天是徹底的沒了，他急切的想要回去。

  「是。」為了晚上，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才是。

  秦寂把人送出去。自覺拿出來一張紙放在桌面上，又到了每天家書時間，容不得有半點別的心思。信中，全無半點旁的，只有濃濃的想念。似乎是想到霍青煙看到信之後的表情，耳尖微微發紅。

  咳嗽幾聲，將信封口，秦寂吹一聲口哨，聞聲飛來一隻鴿子，信塞到鴿子的腿部，撫摸下它的羽毛，一下子扔到半空中，順利的朝著目的地點起飛。

  在遠處，一行人注意到這隻鴿子，一個自覺無聊的人提議道，「不如咱們打下來鴿子吃一頓，也好嘗嘗這草疆的動物和咱們這裡有啥區別。」都說是月亮還是外面的圓，不知道這動物的滋味是不是一樣。

  「也不錯。」

  可惜，幾個人的命不是很好，別說是把鴿子打下來了，就是連它的一隻羽毛都沒有接觸到，憤恨之餘，乾脆的把弓箭扔到了一邊，「還真是邪門，自從到了這邊就萬事不順利。」別說是每天跟在後面跑來跑去的，前面一行人幸運的不得了，到了他們這裡不是被動物襲擊，就是路面坑坑窪窪。

  「可不是，還好啊，這路上有解悶的。」

  眼神朝著某一個方向看過去，似乎有太多的嘲諷。

  那邊，做著一個女子，衣服很是單薄，這種天氣格外的不合適，面對眾人的視線，竟然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要是能一直跟著，也不錯呀。

  「可不是。」也虧了頭比較好，自己用不了就賞給別人，倒是拉攏了不少人。「也不知道，頭是個什麼想法，這樣的生活要過到啥時候才是個頭。」

  要不是想著待遇還不錯，當真是想要早早的離開。

  「別說了，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