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孤臣

  霍青城仔細的想了下，「我不確定是不是。」因著李敏的提醒，對於某些事情也格外的注意起來，「今日剛上門，高家之人並沒有的意外，姑且算作沙雅回去說過這件事情，唯一的一點事高夫人的表情，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也就是那樣，格外的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我知道了。」想來，肯定是霍晴曾經被發現了下黑手之類的事情，「兄長，我在阿二的身上發現一個香囊其中放著吸引熊的藥材，而那個香囊是我的丫鬟親自給的。」

  「那個丫鬟……」霍青城神色緊張。

  「應當是不知情。」這點還是可以確定的，「兄長，你可曾注意過霍晴何時離開過帳篷？」

  「我倒是觀察過她的行動，每日幾乎是一樣的，早晨要到將近午時才會出來用飯，吃過便會回去。午睡過後會短暫的出去散步，之後就一直待在帳篷裡面。」霍青城的性格便是那樣，只要是一心照顧某人，定會研究的很是透徹，「妹妹，她應當是沒有懷疑的。」

  而且，從高家人那邊離開的時候就沒有帶任何的丫鬟，想要依靠別人的力量也是不可能的。「你還有什麼懷疑的對象嗎？」不知道是不是被說的次數多了，對於說霍晴會是兇手的事情第一反應並不是生氣而是認真的調查。

  「還有沙雅郡主。」

  「恩，女子的事情我不好出手，郡主那邊只好由你來查明了。」霍青城飛快的拿著紙筆在紙上寫起來一串的人名，遞給霍青煙，「這是郡主私交較好的人呢，你可以從這些人開始。」

  「多謝兄長。」

  暗自慚愧，連一個男子的細心程度都比不上的。

  「無需，能幫上忙自然是最好的。」不能為她掃清外在的阻礙已經是沒有盡到兄長的責任，更不用說還要擔上她一句感謝的話，「青煙，我也會留心的，一旦有消息，定會告知你的。對了，那味藥材叫什麼名字？」

  想來，從藥鋪入手也是可以的吧。

  想法是簡單粗暴，霍青煙立馬說出來名字，「這種藥材很稀少，若是仔細查下去的話應該也是有線索的。」果然人多力量大很多遺漏的疑點稍微的討論下還是可以得以解決的，「兄長，莫要耽誤正事，時間還多可以慢慢來。」

  阿二已然不在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仔細再仔細，一定不可以倉促間驚擾到背後的真兇。

  「好，我知曉了。」霍青煙帶著笑意的眼神看著霍青煙，這個妹妹自從出嫁後越發的沉穩了，以前的她雖然也是差不多，但是還是存在細微的差距的。「青煙，我聽聞將軍不久後便要被派遣到草疆去，你們且做好準備。」那些附屬小國，總是在蠢蠢欲動，若是離開的時間久了沒有壓制，手段頗多。

  這點，霍青煙倒是還真的沒有聽秦寂說過，臉色倒是無所謂的回應，「兄長，我知道的，若是真的定下來要去，我會來家中和你們告別。」外派的官員，非是三年之內不能回來，偏偏秦寂是個將軍，時間只會更多。

  「恩。」

  ……

  晚飯時間，霍啟成剛剛煩心的把帳本全都扔到一邊去，腦袋抽痛的情況下就聽到了秦寂到來的消息。平常的他都是穿著便服，忽然穿著官服還真是一點都不習慣，那氣勢一下子都放出來了。

  在原地躊躇片刻，不知道說什麼會得體。

  倒是秦寂笑笑，「岳父大人，我今日怕是要打擾你們了。」

  「不妨事，快快進來休息會兒，你這會兒是剛辦事回來？」著急的把人引進去，挑選了中心的位置自己坐下來，指著旁邊的作為讓秦寂坐下。

  秦寂也聽話的按照他的意思來，點頭稱是，「是，剛忙完。」

  「在朝為官便是勞累多，平日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有不適的地方大可請假一日不去上朝。」反正，不會少了他一個人就不能進行下去。霍啟成現在這麼多年紀了也看的很開，有些事情該是鬆手就要鬆手，逼的自己那麼緊，不是好事。

  「是，岳父。」

  秦寂從來就是一個耳目眾多的人，自然也想到了霍家近日來的情況，輕輕喝口茶道，「岳父，可是家中生意不太順利？」

  「這……」既然被說明了，霍啟成也就不會隱瞞，那到底是事實不是，「是啊，近日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會遇到半途放棄生意的現象，只是那些布料全都堆在倉庫中，也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霍家做生意從來都是以誠信為本的，即使是簽訂了合同很多時候只是一紙空文而已，給的定金以及賠償金都算不上多，這樣一來真的是哭慘都沒有人理會。做生意多年自然是遇見過，不過從來沒有說全都集合在一年裡面來。

  「秦寂，可是你知道什麼消息？」按理來說以霍家的名聲還不至於說京城中全部都能傳遍，故而才會有那麼一問。

  秦寂點頭，「我聽說此事有高家人出手。」

  「他們？」霍啟成被氣的心疼，「我自認為做事情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沒想到他們還是揪著那件事情不放，等我明日定是要去討回來一個公道。」還真的以為霍家就是軟柿子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了。

  「岳父，我會派人跟著你一起去的。」現在的高家，真的是一點威信都沒有了。

  「好，麻煩你了。」

  說了幾句話，結束交談的霍青煙兄妹兩個才來到了這邊，剛見到人霍青煙的眼睛就是一亮，「你怎麼過來了？」還以為要忙很久才行呢。

  「你在哪裡，我便在哪裡。」將軍府沒有她，總是感覺很冷清。

  霍青煙看看爹爹和兄長，露出不好意思的一個笑容，「等用過飯，咱們便回去吧。」

  晚膳準備的很是豐盛，本來霍青煙回家就應該好好的招待，秦寂一到來更需要拿出全部的手藝，那是擺了滿滿的一桌子。在這邊的也都是嫡系的，姨娘和霍晴霍雨都沒有來這邊，大家說說笑笑氣氛倒是也很好。

  來的時候只是隨意拿著一些禮物的霍青煙，回去被塞了滿滿一馬車，按照霍啟成的話那就是霍家什麼都沒有，只有好布料和好衣裳，想要多少都可以的。

  別說是一馬車，更多都可以放下。

  而且他們也是有心，做的衣裳都是嚴格按照尺寸來的，一看便是下了功夫的。

  「爹娘你們且回去吧，改日我再來。」天色很晚了，外面也很涼，待得時間久了對人的身體也很是不好。揮揮手，窗簾一直沒有放下。

  「好好，我們就回去。」

  說是那麼說，一直到馬車離開了好久，他們才進去霍府。

  「夫君，我忽然想到有一件事情未曾告訴你。」

  「恩？」

  雖然還不確定此時的秦寂是否聽說了，還是立馬說了出來，「上次見面我發現三公主有了身孕，剛剛顯懷的樣子，應當是三個月左右。」以她的聰明程度，定是一回來就會打掉孩子的。所以，現在不說估計別人也不知道。

  果然，秦寂睜大了眼睛，下屬們並沒有傳來過這個消息。

  「好，我會注意的。」如果順著這條線摸下去，肯定是能找到一些什麼呢。原本還覺得三公主比四皇子更能堪當重任，不過是沉浸在感情中的女子而已，那麼大的把柄竟然還會被人住在手裡面。

  霍青煙很高興，提供了消息，「此外，我今日問過兄長，他說並未發現霍晴有動手的可能性。」

  這點，秦寂也是查出來的，甚至更為詳細。輕輕拿起來霍青煙掉落下來的頭髮，掩到耳朵後面，「狩獵場的侍衛們說見到過沙雅郡主的下人和曉風接觸。」

  「那應該是沙雅沒錯了。」低頭，沒有讓秦寂看到她的表情。比想像中的人脈大很多，連侍衛那邊都有人脈。

  但是，逃不出秦寂的眼神，秦寂輕笑一聲，「傻媳婦。」當著以為皇宮是一個鐵桶一樣的地方，殊不知到處都是別人的探子。「不光是我，任意的一個官員都有自己的人手插在其中。」想要在皇宮中活下去，每個人脈哪裡可以的。

  「哎？」霍青煙倒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此刻有些意外，立馬問了句，「那之前的侍衛長是誰的人？」

  「誰的也不是。」秦寂覺得霍青煙想要得到回答的表情太過於可愛，直接點點她的小鼻子，「聖上知道探子的事情雖然是默認了，不過類似於侍衛長之類的人選，從來都是孤臣。」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人。

  這麼解釋的話，倒是也可以說的通。把秦寂的手揮到一邊去，一直被打擾還真是有些煩躁呢，即使對面人臉上的表情，很是明朗。

  按著她的意思，秦寂移開自己的手，不過一下子握住了霍青煙，十指相扣，倒是也不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