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往事

  一下子氣的不得了，乾脆的拉著秦寂的耳朵，狠狠地扭上一圈。秦寂微微睜開眼睛，寵溺的看著霍青煙，「怎麼了？」手無意識的追逐她的某個部位，看上去很是蠢蠢欲動。

  「你放手。」霍青煙就是生氣他那樣，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弄，「我都說了我很難受，你怎麼都不體諒我。」隨意的弄下來一點衣服給他看，「到處都是你弄的。」

  要是不看還好，一看秦寂愈發的忍不住，嘴巴又開始往上湊。被霍青煙拍了一個巴掌，才不甘心的退回去。

  「媳婦，我只是歡喜你。」所以，才會情不自禁。

  總覺得他在離開的時候學了不少的東西，完全不像是之前的那個將軍，什麼話都可以說出來。「才怪呢，你都不心疼我。」紅著臉說出來的話，只會讓人覺得是故作固執。「你在哪裡找到的衣服？」昨日來的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整理，巧合的是這套是自己最喜歡的，也不知道他哪裡翻出來的。

  「我見你穿過。」

  大婚之後，這個人也開始不要臉皮了，這樣子的話都能直接說出口。惱羞成怒的霍青煙再次給了他一個巴掌，「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氣呼呼的起床，幾個丫鬟順次進來，曉花是負責收拾床鋪的，剛剛過去就發出短暫的驚訝聲音，剛打算問是不是姑娘哪裡受傷了，就被曉月拉了一下手，阻擋了她的問話。

  即使是這樣，霍青煙也覺得不好意思，瞪了一眼秦寂，都怪他，才會被丫鬟看到那樣的場景。硬著頭皮梳洗完畢，半天想不出來應該去做什麼。

  一般的家族，應該是要去拜見父母的，但是秦寂並沒有在世的長輩，也無需這一步。

  看著她全都梳洗好，「我帶你去個地方。」霍青煙起身走的時候，曉雪和曉風自覺的跟上，「你們留在這裡。」

  雖然不知道為何，霍青煙點點頭。幾個丫鬟才聽話，老實的停下來。進過一年多的教育，她們都清楚一點，主子只有一個，那便是霍青煙，其他人的話，全都是可以不理會的。

  秦寂很滿意她們的態度，「丫鬟你管教的很好。」不止一次的慶幸，這麼優秀的人屬於自己。昨晚上也是一直捨不得睡覺，生怕閉上眼睛之後，就會發現這一切就是一個夢。想要看著，一直到地老天荒。

  去的地方，很偏僻，算是將軍府人跡罕至的地方。進過很多個迴廊，才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院子。奇怪的是，打開門，一點灰塵都沒有的。

  看起來，這邊一直有人在打擾。

  「將軍府管教的也很好。」不然，也不會說這麼荒涼的地方，都會清掃的那麼乾淨。

  秦寂搖搖頭，帶著嚴肅的表情從角落的位置拿出來一個掃帚，一下一下的，把院子打掃了一遍，牽著霍青煙的手，走到了房間中。裡面什麼都沒有布置，只是放著兩個牌位，跟昨日不同的是，並沒有蓋著黑布。秦寂一下子跪在地上，「爹娘，我帶媳婦來看看你們。」

  霍青煙的心也是一沉，跟著他跪下來，低頭看著低上。

  「青煙，你讓爹娘看看你。」秦寂的聲音很奇怪，有些傷感，更多的卻是害怕。

  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情緒，霍青煙不明所以的抬頭，忽然之間注意到牌位上的名字，若是半年前肯定是不認識是誰的，只會當做普通的父母而已，但是現在卻很清楚兩個名字代表的是什麼。

  秦寂不敢看她的眼神，生怕其中的後悔。

  哪裡知道，頭被輕輕的抬起來，媳婦的眼中全都是傷感，她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樣的，那裡面滿滿的都是對自己的心疼。

  「媳婦，我不難過。」秦寂說的也是真話，年少的時候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是一路在軍營中闖蕩，幸運的遇到了黃將軍一家人，過的也是有滋有味的。等到建功立業之後，才遇到了王叔。「你會不會怪我？」

  這就是一個陷阱，時時刻刻都會引發一連串的事故。

  霍青煙搖搖頭，「不會的，我只是為你難過。本來，你可以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如果沒有當初的事情，現在的他也許是翩翩美少年，學識淵博，眼界也很高。

  秦寂笑笑，「事事難料。」第一次誠懇的打算告訴一個人，過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拉著她就坐在墊子上。「你應該聽說過一點，不過外面的傳言還會不可信。」

  「我的爹娘都是心掛天下的人，他們總是為了百姓而出頭。」在很多人的口中，那簡直就是活菩薩轉世，不論是什麼類型的事情只要找到他們都會幫忙的。「後來，我祖父為我爹謀了一個職位，我爹繼續之前的事情。」

  要怪的話，只能怪聖上的心思難猜吧。

  「當今聖上，並非嫡系。」這算是一個共同的秘密了吧，大家都知道只是沒有說而已，「我爹幫聖上奪得了位置。」當然，也不會是他一個，只是出的力氣最大而已。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知道的太多，獲得了一個滿門抄斬的後果，「我爹娘人脈廣，最後托人把我送了出去。」

  當時的他，也不過是三歲，什麼都不懂，傻乎乎的離開了。這一走，就是永別。

  雖然說的無多少的傷感，霍青煙就是想哭，「聖上的心眼真小。」要不是他沒有容人之量，秦寂的家庭也會很是幸福的。

  「是啊，小氣呀。」秦寂說的聲音很飄忽，「我會為我爹娘報仇。」

  「怎麼做？」霍青煙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這個時候如果聖上出現在她的面前，可能都會親自的出手。

  秦寂笑著摸摸她的頭髮，媳婦的一舉一動都很吸引自己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聖上最在乎的還是他的皇位，一旦失去了，也就距離瘋狂不遠了。「你只需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哪怕之後出事，我也不會看著你落得一樣的下場。」

  霍青煙固執的搖頭，「我才不呢，咱們是一家人，又難同當有福同享。」哪裡能只是獲得好處呢。

  「傻媳婦。」怎麼會，每句話都說的心裡很疼。秦寂又看了一眼牌位，一把把霍青煙抱起來，「走吧。」

  「爹娘面前呢。」這麼不莊重，被他們看到不好。霍青煙也是說的好玩，仿佛眼前真的是有長輩們在一樣的。

  秦寂笑了笑，還是堅定自己的行為沒有變。在出去院子之後，換成背了起來。在他們走後，王叔出現了小院子裡頭，手裡拿著幾杯酒，還有幾炷香。

  放好之後，先自己喝了一杯，「你們算是可以安心了，小寂找了一個很好的娘子，她可以包容小寂的一切。」本來還擔心這天會發生意外。還好，霍青煙到底還是霍青煙，和一般的女子不同。

  這個時候完全不用人勸酒，王叔自己喝的是爛醉。

  離開小院子的霍青煙，半刻都沒有閒著，雖說家中無長輩，不過有很多的下人。一個個的看過去，認識了一番。別看著很大的將軍府，蠻打蠻算，也就是二十多個下人而已。其中，大部分的都是來自於軍營。

  就像是醫館中的那些，或多或少能看出來身上有些異樣。

  霍青煙也沒有多在意，剛剛認清楚人，就看到阿一帶著興奮勁兒的站在自己的跟前，一雙眼睛都能放光，但是就是不說話。

  有意吊著他的胃口，霍青煙也不問，詢問下人將軍府的大小事。

  最後，阿一是實在忍不下去，「夫人，我有事要麻煩你。」

  「哦？」霍青煙故意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慢吞吞的問道，「何事需要我幫忙？」

  阿一一直以來的沉穩也是找不到，「夫人，我請你把曉花嫁給我。」當初說的就是事成之後就可以讓自己娶妻。這將軍都抱著美人歸了，不知道自己要到啥時候才可以呢。

  所以，不能再拖下去。

  「曉花，約莫是不可行。」

  阿一的眼睛瞪得溜圓，「為何？」他著急的腦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夫人，明明當初您說過…」反駁的話沒說完，發現她的眼睛中帶著笑意，傻傻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經算好了兩個日子，十二月初三，十二月初八，你選一個時間。」

  名義上，曉花是丫鬟，可是和姐妹的關係一樣，甚至還要更親密一些。要不是對方是阿一，都不捨得嫁出去。

  這嫁人是嫁了，所有的也要按照正規的程序來。

  兩個時間完全不用想，「十二月初三。」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夫人，沒有更早的事情了嗎？」

  「再來便來不及了。」

  到底是成親，不可以那麼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