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陳年舊事、太子的失蹤
2023-11-17 00:24:49 作者: 似風輕
他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竟然蛇蠍心腸,不配為人,他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他的好皇兒了!
「賤人!」南皇怒不可遏,憤怒的兩眼閃動著熊熊烈火。
「來人!把那個賤人給朕帶上來。」
呆在寢宮的容貴妃,正因為宇文衍嫌棄她的容貌而生著悶氣,絲毫沒有想到風雨欲來!
大批的侍衛闖進容貴妃的宮裡,驚得容貴妃「騰地」一下站起。
「大膽,你們這是做什麼?」容貴妃感覺有些不妙,端起架子呵斥道。
侍衛哪裡還願聽她的呵斥之聲,上前粗魯地架起她的胳膊,厲聲道:「容貴妃,走吧!皇上有請。」
見狀,容貴妃的心裡「咯噔」一下,發生什麼大事了?她惱怒的掙扎著,大喝道:
「誰給你們的狗膽子……你們……這幫狗奴才,小心本宮讓皇上砍了你們的狗頭……放開本宮。」
為首的侍衛不耐地瞥了一眼,呵斥了一聲:「貴妃娘娘,有什麼話留著到皇上面前說吧!」
「帶走。」為首的侍衛大手一揮,幾個侍衛連拖帶拽將人帶出了容貴妃宮。
心有餘悸的容貴妃不停地掙扎著侍衛的手,拼命地喊著:「大膽,放肆……本宮要治你們的大逆不道的死罪。」
或許,直到最後一刻,她都沒有想到她即將面對的慘境。
容貴妃一路鬼叫著來到皇帝的書房。
當看到跪在地上血淋淋的大一、憤怒的南皇,以及太子森冷的目光,她心下大駭,完了!都知道了。
「皇上,臣妾……」還不待皇上質問,容貴妃早已嚇得面色慘白。
「賤人,你幹的好事,瞞著朕,指使大一對朕的兒子下毒手,你這個毒婦。」南皇氣的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腹上,疼的容貴妃齜牙咧嘴。
容貴妃痛苦的神情撫著下腹,泣不成聲:「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到底犯了什麼罪?你要如此對待臣妾?」
南皇滿腔怒火直往心口竄,他惡狠狠地開口:
「你個毒婦,死不悔改,當年,是你一手策劃,將朕的皇兒偷出皇宮,害得皇兒在外漂泊數十年,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派出殺手暗殺皇兒,幸好皇兒命大……你這個毒婦!」
「皇上,您不能聽信太子的一面之詞,隨便找個人定臣妾的罪啊!」她絕對不能認,她可以死,可是她的皇兒不能有事啊!
所以,她極力地掙扎,喊冤。
「隨便的人?」太子寒不以為意的一聲輕哼,顯然已經怒了,「他可是你的身邊數一數二的暗衛,你以為本太子不知道嗎?」
「太子,你不能隨便冤枉本宮,即便他是本宮的暗衛,他這一身傷也是你酷刑逼供下,極易造成冤假錯案。還有,在怎麼說,本宮也是皇上的妃子,你的長輩,如此出言不遜該當何罪?」
「容貴妃,你以為強詞奪理、砌詞狡辯就能誆騙得了父皇嗎?本殿就讓你看看何為證據?」
太子寒冷冽的聲音直擊容貴妃的心靈,嚇得她渾身一個激靈。
太子寒上前,面向南皇,恭敬地說道:「父皇,兒臣被武林殺手圍殺時,無意間,看到為首頭領的左臂上有一鷹狀的刺青,父皇大可以派人將他的貼身衣物撕開,一看究竟。」
話落,容貴妃早已驚得渾身劇烈地顫抖,驚懼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大一,以眼色暗示。
然而,大一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有心思和他眼神交流。
南皇聞言,向大殿的侍衛沉聲喚道:「來人,給朕查清楚。」
左右侍衛腰間跨著長刀,大步地朝大一走來,一把將大一的左臂上的貼身衣物撕開,果然,目之所及,一塊刺青如雄鷹展翅翱翔。
南皇定睛一看,雙目通紅,腦袋嗡嗡作響,「賤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臣妾冤枉啊!您不能聽信太子的一面之詞啊!這個證人也不可靠,說不定,他是被太子收買了,想害臣妾、想害臣妾的皇兒啊!」
太子寒冷眼看著跪在地上詭辯的女人,拼命地推卸責任,勾起的嘴角划過一抹不屑。
南皇閉了閉眼,痛心疾首,轉而看向大一,滿目冷寒道:「說,太子失蹤,慘遭暗殺是不是都是這個毒婦所為?」
大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邊的容貴妃,虛弱地應道:「是,是容貴妃做的。」
一向高高在上的容貴妃哪裡容得下別人如此指認自己,她如瘋了一般,一把將大一推倒,惡狠狠地罵道:
「本宮和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收了多少太子的好處,竟敢如此誣陷本宮?還是說,根本就是你設計陷害太子不成,想反咬本宮?」
大一乍聽一到容貴妃倒打一耙,不免心涼、受辱,氣憤難當。
他反唇相抗:「貴妃娘娘,屬下與太子無冤無仇,為何會害他?若不是您的旨意,屬下斷不會與太子為敵,屬下跟了你那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您不救屬下也就算了,怎麼可以如此誣賴屬下?」
「本宮待你不薄,為何你要陷害本宮?」
此時的二人在生死關頭為了保命,開始互推、互咬,完全沒了主僕情份,有的只有保命要緊。
「賤人,簡直丟人現眼。」
「皇上,您不能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啊!臣妾是您的枕邊人,您怎麼能不信臣妾呢?」
「不是你,那就是玉王,來人,去把玉王給朕抓來,一丘之貉,玉王肯定脫不了干係。」
南皇看透了這女人的嘴臉,事實就在眼前,竟還在垂死掙扎、負隅頑抗,真是死不足惜。
好!她想要為她的兒子保駕護航,可以,一起問罪。
容貴妃徹底慌了,她不能讓皇兒牽涉其中,她的皇兒還有大好前程,不能,絕不能!
她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抱著南皇的大腿,哭天喊地地叫著:
「皇上,您不能啊!這事跟玉王沒有關係,是臣妾……都是臣妾,都是臣妾乾的!玉王他根本就不知情,臣妾就是看不慣太子,想要太子死,和其他人無關……皇上!」
容貴妃狼狽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嘶聲力竭地喊著,聲音早已沙啞!
南皇心痛難當,這麼多年,朕的枕邊人都是些什麼人啊!
最毒婦人心,幾十年裡竟不知身邊的女人都幹了些什麼喪盡天良的勾當,他愧對皇后、愧對太子,越想他心裡的愧疚與自責就越甚。
南皇只感覺眼睛酸脹難忍,下一刻,一滴晶瑩的淚珠劃落嘴邊,酸澀難忍!
看著跪地求饒的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來人,將這個毒婦廢除妃位,打進冷宮,賜白綾一條,朕不想在看到她。」
侍衛聽令上前,一路拖走了吵鬧不休的容貴妃。
「皇兒,是朕對不住你啊!這麼多年你受苦了,如果朕能再用心點,那個毒婦也不會得逞。」南皇一臉的愧疚與心疼,聲音哽咽著,老淚縱橫。
太子寒聽著父皇的懺悔,心裡酸澀過後,有一種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的疼。
「父皇,都過去了,孩兒現在不是好好的陪在您的身邊嗎?以後誰也不能將我們父子兩人分開。」
「好好!朕的好皇兒。」以後,他要把所有的愛都給皇兒補回來!
南宮可晴懷孕已有三月,已經過了孕吐反應期,太子寒對她的照顧簡直無微不至,從吃穿用度上全是宮裡最好的。
自從太子寒的毒解了之後,南宮可晴對他便不再如以前一樣親近,自在。
有時候,他情緒失控、暴躁的那一面顯露出來以後,南宮可晴對她多少都會有一些疏離感。
這種疏離感,對於太子寒來說無疑是心疼劇烈。
只是,這樣微妙的關係,太子寒內心的暴躁因子隨時隨地都會因為南宮可晴不小心的冷落、疏離而發泄出來。
南宮可晴也一直小心翼翼地應對,生怕一個不小心傷到孩子。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看護她的人也越來越多,暗中「保護」她的人也相繼增多。
美曰其名說是保護,實則是太子寒對她的監視,生怕她逃出皇宮,返回大順國,去找那個男人。
現在,無論南宮可晴去哪都是前呼後擁,真真是一個太子妃的待遇和場面。
只是,即便再好,她仍就無法開心起來,思念成疾,歸心似箭,身在曹營心在漢。
黑如點漆的深夜之中,太子寒接過了丫鬟手裡的燕窩走進南宮可晴的內室。
見到太子寒端著碗走了進來,忽地,南宮可晴眼神變得慌亂起來……小手慌張地在被子底下掖了一把。
「重…陽……」南宮可晴緊張的輕喚了一聲。
太子寒沒有忽略掉她局促不安的樣子,那如鷹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慌亂的小手,眼底是即將爆發的怒火。
他猛地掀被子,裡面赫然是南宮可晴寫給亓卿軒的書信,裡面字字句句帶著濃濃的思念,原來,她還在想方設法地逃出去。
「你還在想著他?還想著與宮外通消息?本殿對你不好嗎?為何你要如此對我?」太子寒暴怒的雙眼滿含受傷神色。
「我……重陽你別這樣,我可以答應你,殺了宇文衍我在走好不好?」南宮可晴儘量說些好聽的,緩住他的憤怒的情緒。
可是,聽到她說還是要走,他的憤怒暴戾就像火山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噴發無法抑制,這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扎在了太子寒的心口。
他的眼中閃動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暴躁的邪氣,令人畏懼。
太子寒冷然啟唇,銳利的目光攫緊她,「本殿不會放你走的。」他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怒吼出來的聲音。
南宮可晴的眉眼間堆滿了漠然,目光淡淡:「重陽,你囚禁我,只會讓我更加的恨你,難道你不念及我們幾年來的情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