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逛窯 子

2023-11-17 00:24:49 作者: 似風輕
  她眼神暗淡,整個人落寞的撫摸著那發著幽幽紫色光芒的鐲子黯然神傷。

  一連數問,亓卿軒眼底的笑意已經散得沒有了痕跡,取而代之的是慣常一如既往的冷寒。

  心,倏地一緊,心臟好像被人狠狠地撕扯一般的疼。

  「本王……會想起來的。」亓卿軒艱難的啟唇。

  「不必了,臣妾等不及了,臣妾現在就要檢查。」正說著,南宮可晴趁他不注意,揚手一揮,肆意揮散的異香傳來……

  亓卿軒只覺一陣異香撲鼻,須臾,整個身子癱軟,視線模糊……

  「女人,你竟敢下……?」還未說完的話在藥物的作用下就被終結了。

  他依稀地記得最後一個畫面是女人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南宮可晴帶著亓卿軒隱入隨身空間,醫療室里,全身檢測的設備一應俱全。

  她將腦部檢測的設備都用上了,結果……

  一個令南宮可晴接受不了的事實,他失憶了。

  從空間裡出來已經是晚上,南宮可晴安排玄影將王爺送回了清風閣,自己一個人落寞地回到了漫夭軒。

  亓卿軒醒來,驀地起身,想起那個女人竟然將他迷暈,霎時,渾身的冷寒之氣爆發。

  「玄影,把那個該死的女人給本王押過來,本王倒要看看,她脖子上的腦袋是不想要了。」

  見王爺如此暴怒,玄影嚇得連忙跪地,聲音急切帶著驚慌,「王爺,王妃是為了給你診斷病情才會出此下策,您不能這樣對待王妃。」

  「你竟敢為了那個女人忤逆本王?」亓卿軒冷冷地看著他,聲音極具危險。

  「屬下不敢。」

  「滾下去。」

  玄影膽寒地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亓卿軒按了按鼻樑,內心涌動著燥郁之氣,冷聲道:「呂墨。」

  呂墨應聲瞬間閃現,「屬下在。」

  「你,去把那個女人給本王押過來。」

  「主子,這……」呂墨為難地開口。

  「怎麼你也想忤逆本王?充當說客?」亓卿軒斂眉,眸子微眯,分明是帶著幾分危險的信號。

  這一個兩個三個都被那女人收買了不成?

  「屬下不敢,只是,您要三思。王妃很愛您,她不可能加害主子的。而且,她為了您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王爺您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

  「死亡谷那一次,王妃不顧生命危險一同前往,幾經生死;還有南月國戰場上,王妃帶著她的特種部隊浴血奮戰解救主子,種種的一切無不令人感動敬佩,就連屬下,下人都佩服王妃,為了王爺可以豁出命去……」

  聽呂墨如此說,句句話直擊心底,亓卿軒深如潭水的眸子微微閃了下,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心裡盤旋不去。

  這幾天聽的太多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了。

  「你,和本王說說,本王和她是怎麼開始的?」

  「……」呂墨心下一喜,王爺這是感動了……?

  ……

  月明星稀,梨花滿地,亓卿軒泡在溫泉里,氤氳的水霧如夢似幻,水珠順著肌肉的紋理慢慢滑下,說不出的性感與魅惑。

  大手輕輕地撫上他右胸口那藍色夭姬的桃花,心一頓頓的痛。

  這裡是什麼時候刺上去的?是因為她嗎?為何是這樣奇怪的圖案?為何本王一點也不記得了?

  倏地,亓卿軒的腦海里閃過南宮可晴巧笑盼兮的臉。

  女人,本王還沒找你算帳呢!竟敢迷暈本王,該死!

  他的雙眼微眯,那線條冷毅的臉在月光的下露出危險的光芒,深不可測。

  翌日,南宮可晴一早醒來,便看到春夏紅著眼睛,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誰欺負你了?」

  春夏支支吾吾:「奴婢……奴婢被陸一一氣到了,她……一早從王爺房間出來的……亓管家還說以後要尊稱她為側妃……」

  什麼鬼?一大早就變天了?還側妃,有本王妃在她休想。她更不相信一早從大冰山的房間裡出來能代表什麼?

  陸一一又作妖了。

  正想著呢!陸一一便款款而來!扭著腰如水蛇一般,真是辣眼睛。

  整天蒙著面紗故作神秘,不知道的還以為如何的傾國傾城呢!

  「見過王妃。」陸一一恭敬一禮。

  南宮可晴狐疑,轉性了,突然知禮儀了?

  「嗯!」南宮可晴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陸一一一臉嬌羞地道:「不知道表哥和您說了沒有,表哥要封臣妾為側妃,過幾日就要置辦起來,表哥讓我過來給王妃請安,順道說一聲。」

  我靠,尼瑪的!一早就來噁心我,信你個鬼。

  南宮可晴冰冷的黑眸驟然看過來,「哦?王爺並沒有對本妃說起,是你自己杜撰的吧!」

  見南宮可晴的面上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起伏,遂又高傲地道:

  「您不信可以去問表哥,還有啊!臣妾的身子被表哥看過了,臣妾也沒臉見人,只能嫁給表哥。還有,亓管家已經開始置辦起來了,臣妾就是和你只會一聲。」

  這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

  如果是以前,南宮可晴肯定不信,可是現在他失憶,而且身邊又有奇怪的亓管家推波助瀾。

  此刻她有些後悔不該留她,就應該狠心地快刀斬亂麻,還是說她太自信了!

  陸一一眼角笑意加深,她就不信她不在乎,不去鬧,只要鬧,表哥那樣的性子還會縱容她。

  「哦!對了,臣妾不能多呆了,表哥還要臣妾去書房伺候呢。」陸一一說完帶著勝利者的笑容扭著她的水蛇腰離開漫夭軒。

  書房

  亓卿軒與亓辰兩人在議事,身邊卻站了個陸一一,亓辰如謫仙般的人物,竟也輕蹙眉心,流露出絲絲的不悅。

  門外,南宮可晴一身華服,一路分花拂柳而來。

  陸一一見到南宮可晴走了過來,馬上上前抱住了亓卿軒的結實的臂膀,那黏糊勁,恨不得整個身子都掛在男人的身上。

  竟然還有意無意地用她胸前的波濤洶湧壓在男人的胳膊上。

  陸一一 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以一種自傲得意的神情瞥向南宮可晴。

  語氣嬌柔地輕喚了一聲:「表哥,王妃來了。」

  明知陸一一是故意的,南宮可晴還是難免心痛苦澀,最讓她來氣的是,這大冰山竟然沒有拒絕!

  南宮可晴沒有搭理她,逕自朝亓卿軒看去,眸色深深,「王爺,臣妾有話要說,請稟退左右。」

  「本王很忙,他們都是本王最親近的人,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亓卿軒低垂著眼眸,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她。

  南宮可晴幽幽嘆息,面子給了,是你自己不想要,就別怪我了。

  「臣妾來,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要收了她做你的側妃?」

  來的路上她便看到了,一路布置的喜氣洋洋,格外的刺眼。

  亓辰陡然一震,這才多久就要納妃了?他詫異地抬眸看向亓卿軒……

  半晌,亓卿軒淡淡地掃過南宮可晴那雙滿是悲傷的眸子。

  「你是在質問本王嗎?本王做什麼事無須向你交代。」他的聲音平淡如水。

  南宮可晴只想聽他親口說,只是,真的從他嘴裡說出來,她才知道,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心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捏緊,呼吸不得,南宮可晴的鳳眸溢出一抹痛色,禁不住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臣妾好歹也是府里的王妃,你問過臣妾了嗎?臣妾同意了嗎?」

  「本王納妾何須你同意?」他眼神淡漠疏離、聲音冰冷如刀划過南宮可晴的五臟六腑甚至是她的心底。

  她深吸口氣,手蜷縮成拳,最後一絲自尊心告訴她,她不能讓亓卿軒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她頗有骨氣的把含在眼眶裡的淚水給生生的壓了下去,眨著一雙氤氳的眼睛,隔著霧氣瞪著他。

  她受傷的神情落在亓卿軒的冷眸中,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刺了一下,疼痛難忍。

  陸一一一臉譏笑與得意,順勢將頭又靠在了亓卿軒的懷裡,嘲諷道:

  「王妃,聽到表哥說的話了嗎?表哥是堂堂王爺,怎麼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王爺要娶誰,還用你同意嗎?可笑!你這樣善妒,不配做王爺的妃子。」

  南宮可晴微微挑眉,眼眸中儘是桀驁和倔強,「你算哪根蔥?他是我的男人,別說是失憶了,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本王妃的人,本王妃沒有習慣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其他人的婚姻怎樣她管不著,但是她永遠都不會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永遠都不可能。

  這不是占有欲的問題,而是,她只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陸一一瞬間被震懾住,南宮可晴骨子裡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與威儀,壓迫著她不敢造次。

  「亓卿軒,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再讓你娶任何女人。」

  南宮可晴吁了口氣,看著眼前冷漠的男人,繼續道:「你如果敢把這個女人娶進門,小心我滅了你。」

  亓辰心臟猛地一震,心中酸澀難當,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愛,居然讓她如此宣誓主權。

  聽到南宮可晴這般宣誓主權,亓卿軒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心潮翻湧,就像平靜的湖面掀起層層的波浪。

  她怎麼可以這樣囂張?這樣理所當然!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亓卿軒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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