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靈山掌門炎無妙
2023-11-17 00:24:49 作者: 似風輕
「哼,妖女,你也配?你毀了老夫的百年基業,屠了老夫靈山子弟,今天老夫就讓你永遠消失在這世上。」
眼前的白髮老者正是戰王丌卿軒、鐵夢涵的師傅炎無妙。
靈山的百年基業啊!全部都化作一坯燒焦的土,這讓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全都拜這個妖女所為,今天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斷,用她的血來祭奠靈山亡魂。
白衣女子一臉的淡漠,絲毫不懼眼前靈山如仙姿道骨的掌門人。
這老頭不思己過,就興他放火,不興本姑娘點燈了,是何道理?
「你要搞清楚一個問題,是你將百年基業毀了,可不是本姑娘。」
白衣女子頓了頓,繼續道:
「你縱容自己的徒弟干涉別人的婚姻,得不到想要的,就殺掉所有無辜、礙眼的人,讓自己的徒弟的雙手沾滿鮮血,這就是你們靈山教的?」
「哦還有……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好師弟在密室里窩藏了多少良家女孩以供自己取樂?她們一個個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你是真不和道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胡說,我父親才沒有。」遠處,鐵夢涵也飛身而來。
鐵夢涵是震驚的,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人,不可能!決不可能!
靈山掌門炎無妙手持拂塵,怒目圓睜,厲聲道:「你剛剛說什麼?你再重複一次。」
站在一邊的鐵夢涵忐忑不安起來:「師傅,你別聽她瞎說,殺了她,為靈山的師兄弟、為我父親報仇。」
她怕,怕父親的事是真的,她不斷地慫恿起來。
刀疤冷不丁一句,質問道:「你是想殺人滅口嗎?」
「休要狡辯。」鐵夢涵陰冷地道。
白衣女子目光凜冽,「你父親?早就被我打成蜂窩了,他就是個畜生,世間敗類。」
靈山掌門炎無妙哪裡還聽得進去,只要一想到百年基業毀了,他就悲慟萬分,心中積壓的滿腔怒火迸射開來。
他凝心靜氣,隨後大掌猛地一揮,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而又可怕的弧度,一股強大的渾圓內力傾瀉而出。
「劈空掌。」
刀疤男驚懼膽寒起來,暗道:在劫難逃。
世上最厲害的兩大神功都出至靈山,一個是靈山掌門絕學劈空掌,另一個是丌卿軒的純陽神功。
這就是殺招,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只能擎著,下一刻,白衣女子認命了……
方圓幾十里都能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渾圓內力,那種壓迫感使人脊背發寒,回天無力。
猛地,一口鮮血噴出,胸腔的壓迫感使她無法呼吸。
這又要涼涼了嗎?剛從鬼門關走出來,又要死一次?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
霎那間,一股桀驁不馴的渾厚的內力從她背後灌入了她的身體,那股氣流強大的讓本來快要移位的胸腔瞬間歸位。
甚至因為近日被迫耗盡的體力,第一次在沒有休息的情況下,竟也開始在緩慢恢復。
感受著體內的新變化,白衣女子有些目瞪口呆,這些脫離自己認知的事物,完全沒給她一個緩衝的時間,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身體裡。
背上的手掌內力源源送來,她疑惑地回頭,剎那間,翦水般的鳳眸盈滿了水氣,「軒?」
那聲音有些哽咽、帶著幾分撒嬌、幾分委屈與無助,聽著直讓人心疼。
「別怕,有本王在。」那渾厚低沉、磁性的嗓音是她這麼久以來最魂牽夢縈的聲音。
他的聲音已經成了蠱毒、罌粟種在了她的心中,無法戒掉。
她身後的男人一身高華紫衣,身軀凜凜,冷峻剛毅的面部線條,宛如天工雕刻一般,渾身散發著震懾人心的霸氣,簡直完美的無懈可擊。
這就是他的男人,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沒錯,眼前的白衣女子正是琉璃國公主,戰王王妃——南宮可晴。
在鬼門關走了幾遭,感覺就像是一場噩夢,幸好他來了,她便不再怕了。
靈山掌門炎無妙的驚訝只停留了片刻,便恢復了鎮定。
「為師的好徒兒,你是想和為師為敵嗎?」那聲音帶著長者的威嚴。
「徒兒不敢,只是,師傅若要殺本王的王妃,那徒兒也就只能不孝順了。」他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卻帶著絕對的震懾與不可挑釁。
「好,為師倒要看看,徒兒要如何贏得了為師。」
兩人不約而同收掌,騰躍而起,在空中對擊一掌後,又各自向後飄開、落地。
丌卿軒猛然提氣前沖,掌風獵獵,直颳得一片飛沙走石,炎無妙折腰而下,閃過。
頓時,發出一聲轟鳴,好似整個山崩地裂。
天幕由白漸紅,直至耀眼的金黃,最後又散做一片殷紅,兩條人影隨之在夕陽那片紅暈中,再次騰空而起…
一整天的廝殺之後,炎無妙終於力有不歹,也印證了「拳怕少壯」的古話。
丌卿軒這次在起身的一瞬間勾手迴旋,左拳攜勁風,終於打中了炎無妙的面門……
亓卿軒一擊得手,未及收勢,卻又感到背後一陣凌厲的劍風殺到,帶著濃濃的寒意,使人如置冰天雪地!
丌卿軒雖驚,卻並未慌亂,一個呼吸間將身子瞬移,轉身之際,來到南宮可晴身前。
「錚!」
利劍應聲折斷,崩飛的半截斷劍,竟刺穿了鐵夢涵的胸口。
她面帶懼色,難以自信,亓卿軒竟在那一瞬間,用護身罡氣反殺於她?
「南宮可晴,下輩子再見,我定讓你……不得好死。」鐵夢涵倒在血泊之中依舊在垂死掙扎。
面對這樣一個陰狠的女人,南宮可晴冷若冰霜的眼神中,根本沒有絲毫的憐憫…
「不知悔改,無藥可救。」
炎無妙飛身上前,扶起鐵夢涵,眸光黯然帶痛。
為了救她,炎無妙將自己三層的內力度給了她,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拉回來,竟然這樣不珍惜。
一心想要她能有所改變,把武術發揚光大,重振靈山,沒想到她執念如此之深,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靈山腳下、周邊的幾個州你可以去問問,鐵堯的惡名有多臭名昭彰,圈養了數十名小女孩供他淫威,怕小女孩懷孕,活生生打掉了那些女孩的子-宮。」
「他們何其無辜?數十年,一批批女子更替,年長了就沉了河……你們靈山就是淫窩。」
「你這個所謂的掌門就是這樣御下的嗎?靈山早已不是靈山,沒有我,早晚都會敗掉。」南宮可晴冷冷的開口,冰涼的語氣幾乎能把人活活凍死。
「姑息養奸就是縱容犯罪,凡是有因必有果,作為掌門、一家之主你自己不知反思,卻將罪過都怪到別人頭上,你自己就清白無辜嗎?靈山遭此橫禍,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炎無妙的心狠狠地一顫,這麼多年,他都幹了什麼?只知閉關研究武學,卻忽略了靈山的整頓。
南宮可晴每一句話字字句句如利刀般直指他要害。
掌門炎無妙瞬間蒼老了許多,再不如剛才那般道骨仙姿。
「你們走吧!」白衣老者有些無力,抱著鐵夢涵的屍體消失在她們眼前。
四目相對,亓卿軒忍不住濕了眼眶,神情激動,仿若忘記了呼吸。
鬼門關走了幾遭,在歷經害怕、恐懼、絕望之後,最後再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喜極而泣。
重生後如同陷入一個巨大的夢魘,恍恍惚惚,各種不幸,無能為力,直到拖至谷底……
劫後餘生後是百感交集,歡喜若狂,而這一切再見恍如隔世。
亓卿軒就站在那裡,張開雙臂,聲音低沉沙啞:「夭夭,過來。」
她愛極了他霸道的磁性的嗓音,下一秒,她飛奔上前……
亓卿軒緊緊地將人箍在懷裡,不停地收緊。
她只覺得被箍得有些發疼,快要無法呼吸,她甚至感覺到他身體在顫抖、聲音有些哽咽:「夭夭,夭夭……」
男人無聲的淚瞬間劃落,滴在她的雪白滑膩的頸間,也燙濕了她的心。
「軒,我好想你……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緊緊摟著他的腰身,小手輕輕的安撫他的背脊,以此來安撫他的不安與顫抖。
「我來晚了……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夭夭,不要在離開我。」他的聲音很小又有些不穩。
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那滲入骨血的愛與痛,傷與念,便可得到安放。
「軒,我有些難受……」剛說完,南宮可晴便虛脫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男人緊張、擔憂的的情緒瞬間提了上來,他握住她的手腕仔細地號脈,內傷還沒有痊癒,這一個多月都經歷了什麼……
男人一雙大掌至於背部,一股溫暖的內力灌入她的體內,每流經一個穴位,都會傳來一點點暖意,十分舒服,像是泡在溫泉里一樣,全身都暖暖的。
不知不覺地在這種暖意中,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他無處安放的心終於得以安放。
馬背上,亓卿軒滿足地將他的小女人攬入懷中,依著她溫暖的脊背,輕聲道:「夭夭,終於回到本王的身邊了。」
「玄影,你先回去,將那個假貨仍進柴房,嚴加看管,本王不想那假貨給夭夭填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