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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嗜血修羅

2023-11-17 00:24:49 作者: 似風輕
  丌卿軒哪裡還願意聽她解釋,暗運內力至軟鞭之上,鞭子抖動劇烈,鐵夢涵無法招架如此渾厚的純陽神功。

  赤紅色軟鞭如在雲裡霧裡,一縷縷白煙冒出,下一刻赤紅色軟鞭竟被震得四分五裂。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怒吼:「我的鞭子……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與我為敵,與整個靈山為敵?師哥,從小我們一起長大,難道一點情份都不顧嗎?你知道,從小我就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這些話,如果是換了其它男人或許會動容,但,丌卿軒此刻已然是盛怒之下,鐵夢涵在他面前,已經完全被無助和恐懼支配得六神無主!

  「為了她,本王寧與這天下為敵,你受死吧!」

  他要將夭夭所受的痛苦全部加注在她的身上,只要一想到夭夭死前所受鞭抽、倒刺抽打的折磨,他的心就痛得無法呼吸。

  眼前的男人猶如地獄走來出的嗜血修羅一般,一雙血色的冷眸露出無盡的殺氣。

  墨色藤鞭在他的手裡揮灑的淋漓盡致,鞭影揮舞眼花繚亂。

  鐵夢涵的眼裡、心底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恐懼之色。

  他飛身躍去,鞭子順勢一揮,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繼而狠厲地向鐵夢涵甩去。

  每一鞭都精準地落在她的背上、臉上、腿上……

  面對丌卿軒的狂攻,她毫無招架之力,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口中嗆出,本來雪白的衣襟,被染上了大片的殷紅血色。

  如此渾厚的純陽神功幾乎已經讓她內力盡毀。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那劇痛猶似萬枚鋼針同時刺入一般。

  最後,整條黑藤軟鞭將她的脖頸纏緊,丌卿軒只要稍一用力,那美麗的頭顱就搬家了。

  鐵夢涵的雙手緊緊扒著黑鞭,臉色煞白,張著嘴巴,卻無法喘息,凸出著的眼球緊盯著丌卿軒,眼中只剩下了對生命的渴望…

  然而,眼前這個徹底冷酷了的男人給她的只有無盡的絕望…

  忽而,幾片樹葉帶著凌厲的勁風飛向丌卿軒,丌卿軒能察覺到,那每一片樹葉都灌注著雄厚的渾圓正氣。

  他不得已撤了鞭子,立刻朝著飛葉急甩一鞭,快如閃電,一聲炸響之後,那些樹葉仿佛瞬間沒了衝勁一般,窸窸窣窣地落了下去。

  「軒兒,多年不見,為何今日身上竟有如此狂戾之氣?看為師的面子,放過你師妹。」一白髮老者手持拂塵,落在了丌卿軒面前。

  「師傅……救……徒兒。」鐵夢涵綿軟倒地,她的嗓音沙啞無力,蒼白的臉,脖子一條紅色勒痕尤其惹眼。

  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師哥是真的想殺了她。

  「本王放過她,她有放過本王的女人嗎?」他犀冷的質問,眸底深處掀起層迭風浪,晦暗的很。

  白髮老者看向鐵夢涵,眼底儘是不忍:

  「軒兒,為了個女人傷害同門、傷為師的心,傷整個靈山的心,值得嗎?」

  「本王不在乎。」他冷厲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你……涵兒已經成了廢人,內力盡毀,已生不如死。」白髮老者極力地挽救,語帶請求。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沒了內力,不但如同廢人,而且那痛苦還要更勝普通人幾分,簡直生不如死。

  丌卿軒的臉色異常陰沉,冷徹道:「再見殺無赦。」話音方落,人已不見。

  若不是鐵師叔及時回到了靈山,怕是在劫難逃。

  而他師傅能及時出現在這裡,無疑是師叔請他老人家出的山。

  看著暈死過去的愛徒,白髮老者哀痛不已,「涵兒,是師傅把你寵壞了,你這一身的武功,讓為師如何救你?」

  半個月後,江湖上盛傳一隻名曰「特種部隊」的邪惡組織血洗靈山。

  只是,這靈山是何許之地?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人瓦解?

  江湖上眾說紛紜。

  靈山和特種部隊各有損傷數百,只是,對於在江湖上出現不久的新組織來說,無疑是損失有些慘重的,而對於靈山百年基業來說,絲毫沒有損傷根基。

  半個月了,南宮可晴依然沒有找到……

  書房

  玄影憂心忡忡地說:「王爺,最近江湖上盛傳一隻名曰特種部隊的組織血洗了靈山,只是他們也損失慘重,聽說他們的組織頭領是無情。」

  亓卿軒那晦暗如冰的眸子一瞬怔松,忽而冰冷威嚴的聲音響起:「無情?」

  夭夭的暗衛,他們是在給她報仇嗎?

  心,如噬骨焚心般的痛,他從來沒有試過那麼的絕望……周圍一片死寂。

  半個月以來幾乎滴水未進,憔悴不堪,那深陷的眼窩預示著他有多少天沒有合過眼了?

  每天坐在書房,看著案上的畫像,一幅幅都是她,調皮靈動的、恬靜婉約的、還有那梨花樹下被美景吸引的美若仙子的樣子……

  每思念一次,心就疼一次……他捂著胸口悲慟難當。

  他不想回房間,那裡都是她的影子和她的氣息……

  夭夭……回來好不好?

  ……

  「有消息了……王妃有消息了……王妃沒死。」玄影瘋一般地跑進書房。

  「你說什麼?夭夭找到了?」亓卿軒雙眼泛起期望的光,仿佛一下子活過來了。

  「是,王爺……王妃被一農戶救了,已經養傷半個月了。」

  「帶本王去找他。」亓卿軒瘋一般的飛身出去。

  農戶院裡,一貧如洗。

  亓卿軒就站在門外,雙腳似乎無法動彈,他怕失望,怕那不是他想要的人……

  這時,從裡屋出來一大嬸,亓卿軒冰冷的眸子掃向她,立馬被亓卿軒的強大氣場嚇的兩腿發軟。

  門開的瞬間……

  那日思夜想的臉,終於出現在他的眼前,而她亦是如此地深情地回望著他……

  眼裡是洶湧的淚珠不停地滑落……

  「王爺……」她嬌軟的輕喚。

  亓卿軒本來抬起的腳頓時停滯,他緊蹙眉峰,目光犀利寒徹,「你喚我什麼?」

  床榻上的女子一時間怔住,只是片刻,淚眼婆娑,聲音哽咽:「夫君……臣妾……好想您。」

  亓卿軒目光幽深、複雜地看著她,那目光帶著些許輕愁,不似從前那般純淨清澈。

  半晌,他轉過頭:「玄夜,帶王妃回府。」他的夭夭不會這樣叫他,也不會這樣自稱,成天你啊我啊的,總改不了。

  她是夭夭嗎?為何……他感受不到她?可是她那張臉很像很像,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南宮可晴面上一凝,看向玄夜哀怨起來。

  玄夜有些尷尬,王爺不是想王妃想的要死嗎?怎麼見到了又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王妃,回來就好,王爺以為您……你不見的兩個月里,王爺悲痛欲絕,神情有點恍惚,您別怪他。」

  南宮可晴面色緩了緩,微微一笑,說道:「怎麼會?劫後餘生,本王妃要好好珍惜才是。」

  回到王府,亓卿軒以王妃養傷為由住進了梨園。

  南宮可晴有些不悅,只是沒有展現出來,對王爺的安排也是聽之任之。

  雨靈和春夏得知王妃遇難,傷心不止,當看到王妃回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到南宮可晴的懷裡。

  南宮可晴本能的推開二人,厲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本王妃還沒死呢!」

  頓時,兩個丫頭哭聲啞然停止,有些難為情地抹了把眼淚:

  「王妃,是奴婢不好,奴婢幫您沐浴更衣,洗去這一身的晦氣。」

  兩個丫頭也沒有多想,以為王妃身體不適,所以有些焦躁。

  春夏狐疑半天,自顧自地小聲嘀咕:「王爺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很愛王妃的嗎?怎麼還安頓在了梨園?」

  「你沒聽王爺說嗎?是為了給王妃養傷,需要清淨。」雨靈安撫道。

  聽到她們這樣說,南宮可晴微蹙秀眉,緊抿紅唇,心生不安。

  書房裡,男人一雙漆黑的眸冰寒刺骨,聲音冷肅:「如何?」

  呂墨顫巍巍地道:「兩個丫頭有些激動地抱住了王妃,被……王妃……一把推開,有些……疾言厲色!」

  王妃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而且……看樣子對您的安排有些不滿,但是也在隱忍著。」呂墨別的不行,洞察人心那是很厲害的。

  「嗯!下去吧!繼續跟著。」他冷冷一哼,面無表情。

  「是。」

  翌日書房

  南宮可晴邁著小碎步,來到亓卿軒的身邊殷勤地道:「夫君,臣妾為您準備了午膳都是您最愛吃的,您嘗嘗。」

  「嗯!放著!」

  南宮可晴面色有些不悅,小嘴一憋,撒嬌地道:「別忙了,這段日子您都瘦了,過來吃嘛!」說著就要去拉他的胳膊。

  只是,被亓卿軒不露痕跡地避開了。

  南宮可晴杏眸一暗,委屈巴巴地跟著亓卿軒一起落坐。

  知書守在一邊布菜,南宮可晴緊蹙著秀眉,不滿地看著眼前的碟子被布滿了帶著辣椒的菜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姐,都是您喜歡吃的菜,今兒特意讓廚師做的。」

  只是,下一刻,南宮可晴疾言厲色道:「你們是怎麼回事,說了以後不要在做辣的,本宮近日身體不適,不能吃辣的不知道嗎?」

  知書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目光幽深,看得南宮可晴心頭一陣發寒,剛剛是她太急躁了。

  見他冷然的目光,南宮可晴瞬間冷靜下來,故作溫柔地道:「夫君,臣妾還沒有恢復好身體,嗓子還有些發癢,不能吃辣嘛!」

  丌卿軒低沉地交待一聲:「把辣的全撤掉。」

  瞬間,南宮可晴的小臉露出一抹得意。

  一頓飯,南宮可晴一直在找話說,而亓卿軒始終不語。

  亓卿軒冷漠道:「食不言寢不語。」

  雖是夭夭一模一樣的臉,可是那眉眼間儘是嬌柔造作之色,她的夭夭從不會這樣,她是靈動的、慧黠的、是婉約的、狡黠的。

  偶爾還會炸毛,想著想著,他竟然不自覺地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稜角分明的輪廓顯得及其柔和。

  剎那間,那絕美的笑容閃瞎了眾了,一眼萬年、花開荼蘼,這一刻就算是男人也會被他的笑容掰彎了。

  南宮可晴兩眼迷離,竟還掛著一副自以很迷人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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