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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你想要什麼補償

2023-11-17 00:24:49 作者: 似風輕
  皇后頗為關心地道:「正是,司天監說了,只有朵朵的生辰八字是與王爺和的,一定會讓王爺好轉的。」

  這時,陳昭儀把話柄接了過來,說出的話頗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是啊,司天監看天象測出來的大喜之兆,這是天意,難道王妃不希望王爺的病情好轉嗎?」

  南宮可晴暗自腹誹: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不同意就是不希望王爺好,什麼狗屁理論?

  她思討片刻,道:「皇后娘娘,恕臣妾不能從命。」

  陳昭儀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說:

  「都聞王妃是個大度得體的,怎麼也是善妒寡恩的?王妃,你可是當家主母,怎可不為王爺思慮?」

  玉妃掩嘴譏笑道:「哪個高官的家裡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說了王爺是朝廷重臣,怎麼可能只有一個王妃呢?那還怎麼延綿子嗣呢?萬一,是個不能生養的,王爺豈不是斷後了?」

  戰神王爺是皇上的嫡親兄弟,她是王爺的嫡妃正妻,比這些個後宮的妾侍、嬪妃高級多了。

  就是皇后也只低半級,憑什麼在這聽他們惡語相向,指手畫腳?

  南宮可晴周身寒冷,眼底鋒芒盡顯,厲聲道:

  「玉妃、陳昭儀、本王妃尊敬你們是皇上的嬪妃,不願與你們多做計較,請注意你們的說話態度,如若再敢胡言亂語,冒犯本王妃,休怪本王妃不客氣。」

  頓時,陳昭儀和玉妃禁聲不語,她們還真沒見過宮裡有哪個女子竟有如此冰冷的眼神。

  仿佛瞬間結冰般寒徹,她們心底有些發怵,看了眼皇后便低下頭去。

  南宮可晴轉頭看向上首的皇后,緩緩地道:

  「昨天王爺曾對臣妾說,眼下並無納妾之意,若臣妾轉頭給他弄了個妾侍回來,豈不是令王爺不快?」

  「令王爺不快,便是臣妾無能,何況,王爺自知臥床不起,更對納妾之事不喜,臣妾不敢拂逆王爺。」

  皇后氣的胸口發悶,這分明是拿話堵她,王爺有沒有說還未可知,沒準就是胡編亂造的。

  皇后有些不耐,眉頭微蹙,仍舊笑臉相迎:

  「弟妹啊!本宮也是為了王爺好,這人呢!先領回去,日後在做計較。」

  她目光掃過身邊的張朵朵,張朵朵立馬會意,「噗通」一聲跪地,泫然欲泣一般。

  話語激進:「謝王妃成全,臣妾定會伺候好王爺,不讓王妃擔憂。」

  一萬隻草尼瑪在南宮可晴頭頂飛奔過去,什麼意思?先入為主了?

  「本王妃何時同意了?」南宮可晴冰冷地呵斥。

  張朵朵抬頭,眼角還掛著淚,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如果王妃不同意,臣妾只有以死明志。」說完,一頭撞向大殿的殿柱之上。

  瞬間,額頭滲出絲絲血跡,整個人虛弱地暈坐在地上。

  玉妃與陳昭儀嚇的魂不附體。

  皇后眼底露出一抹得意,惺惺作態般走上前。

  「王妃,鬧出人命總歸不好,傳出去不好聽啊!你說是不是?」

  皇后是有備而來,看來不帶回去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南宮可晴暗笑,別以為塞個人進來就可以掌控一切,妄想。

  「皇后娘娘,王爺還在府中等臣妾伺候,臣妾告退。」南宮可晴略一施禮,轉身離開。

  皇后朝張朵朵使了一個眼色,立即起身跟在後面。

  回到王府,南宮可晴便把在宮裡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亓卿軒。

  他眉頭緊皺,有些慍怒:「把她打發了。」

  「打發了固然是可以,只是傳出去不好聽。」南宮可晴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本王會安排暗衛監視她,等事成之後,把她打發了就是了,本王不會讓她給你添堵的。」

  南宮可晴清淺一笑,幽幽地道:

  「我明白的,皇后是有目的的,不過,她想看就讓她看,她想傳遞消息就讓她傳遞,不如成全她們,先讓她們得意得意,何況,府里還有一個奸細呢!逮到機會她們一會想辦法聯繫的。」

  驀地,亓卿軒眸色一亮,扯了扯唇角,撫了撫她額上的秀髮,低沉地道:「讓你受委屈了……」

  南宮可晴嬉笑一聲,說道:「是受委屈了,王爺打算怎麼補償臣妾?」

  亓卿軒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你想讓本王怎麼補償你?」

  「罰你這輩子都不可以有納妾的念頭,這輩子只可以愛我一個人,不可以愛別人。」南宮可晴霸道地宣誓主權。

  亓卿軒兩道劍眉泛起柔柔的漣漪,那完美的臉部剛毅線條,顯得一絲絲不羈與邪魅。

  他故意作弄道:「那……思念別人呢?」

  南宮可晴有些不悅,一把攬住他的窄腰,嗔怪的言語一聲重過一聲:「你是我的,我的。怎麼可以思念別人呢?」

  亓卿軒被她這樣霸道的宣示主權,弄得心裡「騰」地一下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甜蜜與幸福感。

  他緊緊將她納入懷裡,嘴角儘是笑意。

  他喜歡她這樣的宣示主權,好喜歡,好喜歡,怎麼會那麼喜歡呢!

  張朵朵被南宮可晴安排了離主屋清風閣較遠的暖香閣,安排了兩個丫頭伺候著。

  張朵朵雖說沒有諸多怨言,但是眉眼間儘是執拗和媚態,含情脈脈的大眼,性感豐厚的雙唇,怎麼看都勾人心魄。

  丫頭春夏剛走過長廊,就發現一個女人趴在窗戶外,正鬼鬼祟祟伸長了脖子偷聽。

  春夏緊蹙秀眉,大喝一聲:「你鬼鬼祟祟得在幹什麼?」

  張朵朵心裡一驚,暗道不好。

  轉身,淡定非常,「是春夏啊!我是皇后娘娘指給王爺的側室,想著來拜見王爺,又怕姐姐不許。」

  雨荷氣不過,怒道:「怕王妃不高興,就該在房裡呆著,到處亂走什麼?」這擺明是來偷聽的。

  張朵朵笑道:「是是,是我唐突了。這就走。麻煩和王妃姐姐說一聲,臣妾想要拜見王爺,願意隨身伺候。」

  「知道了,你回去吧!」雨荷不耐地說。

  張朵朵邁著小碎步往回走,艾心兒正巧迎面走來,張朵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消失在迴廊處。

  是夜,黑沉沉的天空,仿佛無邊的油墨塗抹在天際。

  後院一處偏僻的竹林處,一曼妙女子一身黑衣,頭戴斗篷,聲音清冷:

  「你在王府已有數月之久,怎得一點消息都探聽不到?」

  「府里里三層外三層的,半點消息都放不出去,你讓我怎麼辦?」綠衣女子有些慍怒。

  黑衣女子厲聲道:「你別忘了四皇子交代你的事,亓卿軒到底是不是無藥可救?是真癱瘓在床還是故弄玄虛?」

  「我不知道。」

  黑衣女子有些惱怒,不識抬舉的賤婢,四皇子怎麼喜歡這樣一個貨色?

  「艾心兒,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我們都是聽命於皇后娘娘的,完不成任務小心你的腦袋。」

  「你,趕緊摸清楚亓卿軒到底是不是真的癱了,皇后等著復命呢!」

  艾心兒訕笑一聲,道:「你搞搞清楚是你聽命於皇后,不是我,四皇子交代我的事自有我去稟明,不用你操心,還有,不要用使喚人的口吻命令我,我不是你的手下,你有本事自己去探聽,何必來問我?」

  「你……」黑衣女子氣的咬牙切齒,顫抖的手怒指著她。

  艾心兒懶得理她,轉身離開。

  隱隱約約中,黑衣女子明明聽到艾心兒不屑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

  「還以為是皇后的外甥女呢?只不過是個棋子,現在淪為侍妾都得不到王爺的歡心,有什麼好得意的,嘁!」

  身後的黑衣女子,緊握著拳頭,面目猙獰,恨不得撕爛眼前賤人的嘴臉。

  無疑,這樣的譏諷嘲笑再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艾心兒本就對南宮可晴有負罪之感,現在又派一個內應過來,她心裡是極度排斥的。

  更何況她是皇后的人和她有啥關係,她只不過是一介貧民,得王妃相救已是大恩,她不想在做忘恩負義之事。

  至於四皇子,她也說了,只幫他那一次,她現在只想維護王妃,不想再加害王妃。

  清風閣

  「王妃,皇后娘娘派來的人,定是不懷好意,要不打發了吧!放在府里,終是不妥。」艾心兒站在南宮可晴身邊,小心地說道。

  南宮可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沒辦法,皇后的人,暫時也打發不了,先忍忍吧。」

  艾心兒眼神閃爍不定,深知說什麼也沒用的,於是只好作罷。

  眼看重陽走進屋內,遂打發了艾心兒。

  「心兒,你先下去吧!」

  「是,王妃。」

  待人走遠,重陽又走進了幾步,謹慎道:

  「姑娘,真讓你猜對了,艾心兒正是那個內鬼,她和張朵朵接頭了,屬下隱在暗處,分明聽得真切。」

  「艾兒心雖然是四皇子的人,但是她並不和皇后是一條心,看來,這艾心兒還有點良心,沒有把府里的一切告訴張朵朵,而且,看得出來,她們之間有矛盾。」

  「沒有說,不代表沒有背叛過。好了,你下去吧!盯緊張朵朵,好戲要上演了。」南宮可晴冷然道。

  這時,知書進來通報:「王妃,那個女人要來拜見王爺,要不要傳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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