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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挫骨揚灰

2023-11-17 00:24:49 作者: 似風輕
  小手撫摸著早已留疤的彈孔,那猙獰的疤痕是去不掉的,永遠都會在。

  看著這傷疤,南宮可晴又哭又笑,是的!她好高興,他的男人不會欺騙她,他沒有說謊,是自己莫名其妙,被假象所欺騙。

  眼淚順著唇邊輕輕滑落、她幽幽地道:「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夭夭,不要自責,本王會心痛。」男人的眸子裡因為映著她的身影而變得暖了起來,本來幽暗無比,而今光亮灼灼。

  終於,大白真相,南宮可晴深深地吸了口氣,對眼前的男人無盡的內疚。

  她幽幽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不是他,他不是你……額,總之,那個人不是你,他的胸口沒有槍傷,我被假象蒙蔽,才冤枉了你,是我不夠信任你,以後不會了,我錯了,當時看到……一下子就……崩潰了。」

  聽到南宮可晴的這番話,一陣感動湧上亓卿軒的心頭。

  他緊緊抱住了南宮可晴,在她耳邊沉聲道:「夭夭,這不是你的錯,是奸人太狡猾,設計陷害,你可知道,你生氣,我心裡很難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

  南宮可晴的小手輕輕的按住他的唇,淡淡笑道:「什麼都不要說,是我誤會你了,是我被眼前的假象給蒙蔽了。以後不會了,我會全身心的信任你,原諒我好嗎?」

  「好,本王不怪你,和本王回家。」亓卿軒目光含笑,柔聲道。

  「好啊!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錯了唄!」南宮可晴撅起軟嫩嫩的嘴唇,不甘心地問道。

  亓卿軒一臉黑線,呃!這轉變!女人啊!翻臉比翻書還快。

  「當然不是,本王也有錯。」趕緊承認錯誤是最明智的選擇,不能再讓她的小女人生氣了,否則他真的要擔驚受怕死了。

  「肯定的,害人家還傷心了那麼久,若不是你太招風了,引來這麼多花蝴蝶,哪有那麼多事?你,就是紅顏禍水,每次都像趕蒼蠅一樣,趕走一波又來一波,什麼一一、朵朵,後面還有哪些花花草草,一併說清楚了。」

  「沒有了,本王冤枉啊!」本王何時招惹過她們?

  玄影守門外,聽到兩人的對話,不嫌事大地涼涼地道:「那可不一定啊!王爺。」

  南宮可晴耳朵很靈,當然聽到了玄影的吐槽,「好啊!還有,是誰?」

  亓卿軒一臉怔忡,這是什麼情況?屬下插刀主子?

  玄影轉頭,旋即接收到了亓卿軒一臉的寒霜、冷目,「對不住啊王爺!屬下覺得還是提前備案好點,若郡主發現……呃!」

  而後,頓了頓又道:「是王爺的小師妹鐵夢涵,但是屬下可以保證,王爺不喜歡她,是鐵夢涵單相思而已。」

  自從死亡谷回來,玄影對這個郡主的佩服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所以,在他心裡,郡主就是王妃,是王府里唯一的女主子,誰也不可以拆散。

  當然,在這一點上,他是向著郡主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揭王爺的老底了。

  南宮可晴轉頭看向亓卿軒一張沉靜的臉,波瀾不驚、穩如泰山,毫不心虛。

  「王爺,沒有什麼和本郡主說的?」她那雙好看的眸子裡,充滿了看好戲的神情。

  亓卿軒渾身冰涼,一把抱住南宮可晴,沉聲道:「夭夭,一些不重要的事和人不值得一提,你才是本王最在乎的女人。」

  南宮可晴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大冰山越來越會說情話了,不值得一提,最在乎的人,很好!

  她的大冰山就該這樣,傲嬌王爺。

  不過,他這個樣子,她越來越喜歡了,只會多不會少。

  「軒,為什麼那個人會長得和你一模一樣,若不是想到你胸口上的槍傷而留下的傷疤,我幾乎……」她差一點就中了敵人的奸計。

  亓卿軒撫了撫她的長髮,眸色閃動著睿智的光芒,「是易容術。」

  除了江湖上的把戲,這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長相,即便是雙生子也會有差異。

  「原來這世上還真有易容術,我還以為只有電視上才有。」南宮可晴靠在他的肩上自言自語。

  「殿試?」這話是何意?亓卿軒臉上的詫異之色盡顯無疑。

  「呃……就是電子技術……呃……衛星傳送、就是一種圖象……」南宮可晴頭頂三根黑線,這叫她如何解釋?

  「何為電子技術?」亓卿軒一臉好學的模樣,很認真地提著問題。

  「呃……」

  「何為衛星?」

  「哎呀!就是一種……」南宮可晴一臉生無可戀,倏地,靈光一閃,「你看過皮影戲沒有?」

  「看過。」

  「哈哈哈……啊!電視就和皮影戲差不多,不過,比皮影戲要先進很多。」

  我的天吶!解釋不清楚了,隨口胡謅,原諒我吧!我也很無奈啊!和古人說電視太滑稽了。

  亓卿軒的眸子沉了沉、又亮了亮,費解地望著眼前吐著小舌可愛至極的女人,一臉寵溺。

  王府風雅閣別院

  丫頭竹溪風風火火地跑進內室,「小姐,聽管家說,王爺要帶你進宮,一起面見皇后,好像是說賜婚的事。」

  張朵朵坐在鏡前,有些哀怨,聽到丫頭來報,旋即轉過頭,「你說什麼?真的嗎?」

  「千真萬確,奴婢覺得,您趕緊梳妝打扮一下,給王爺留下最美麗的一面,哎!對了,聽府里的人議論,那個賤人沒有回王府,奴婢猜一定是王爺厭惡了她,她這麼能作,王爺肯定不喜。」

  丫頭竹溪一邊伺候著張朵朵換衣打扮一邊不停絮叨。

  張朵朵傲慢地瞥了一眼,冷然一笑:「她這是矯情,王爺身份如此尊貴,怎麼會兒女情長?她不回來更好,看來我們的計策成功瓦解了他們的信任和感情。」也幸虧,王爺想通了。

  皇后宮中

  皇后來到殿前,便看到一對璧人靜靜地侯著,張朵朵滿臉羞澀,眼裡盈滿了對亓卿軒的愛慕。

  「皇弟啊!來很久了嗎?本宮的外甥女沒有給你府上添麻煩吧?我這外甥女乖巧懂事,有時候有些任性,皇弟不要放在心上。」

  皇后開心不已,看到她們能走到一起,甚是寬慰,這麼說,張朵朵這顆棋子成了。

  「本王沒有放在心上。」亓卿軒一語雙關,他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

  聽到亓卿軒這樣說,不僅皇后笑得合不攏嘴,張朵朵羞赧地站在一旁,顯得更加的乖巧懂事。

  她沒有想到今兒一早起來,便看到王爺守在門口等著她起床,原來是一起進宮面見皇后姨娘。

  那麼,她們的賜婚是不是可以落地了?

  原來,王爺並不是對我無情的。

  「朵兒,王爺對你可好?」皇后笑盈盈地問道,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邊的位置。

  張朵朵走到皇后身邊坐下,一臉的嬌羞,時不時偷偷看王爺一眼,而亓卿軒端坐一邊靜靜地喝著茶,仿佛任何事情都干擾不了他一般。

  張朵朵得不到王爺的眼神回應,黯然失落地轉過頭:「王爺待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費本宮的良苦用心。」一邊說,一邊輕拍著她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亓卿軒放下茶杯,站起,雙手一禮,沉聲道:「皇嫂,人,給你帶回來了,臣弟還有公務在身,先走一步。」說完,轉身欲走。

  此時,皇后滿臉的笑容然戛然而止,怎麼回事?他不是來求賜婚的嗎?

  皇后震怒:「站住,你什麼意思?」

  「皇嫂,臣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賜婚一事,恕難從命。」亓卿軒肅穆地道。

  「你……朵兒哪裡不好,你要如此對待她?」皇后指著他,怒目而視。

  張朵朵淚眼摩挲地看著亓卿軒絕情的目光,心不停地下沉……仿佛墜入無底的黑洞般絕望。

  「是不是你府里那個賤人?你最好想清楚了……本宮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

  那個女人到底行了什麼巫術?讓一向冷淡自持的堂堂王爺這麼偏愛於她。

  亓卿軒黑如深潭的眸子閃過一抹冷冽的寒光,嘴角划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犀冷的聲音仿佛能穿透人心。

  「你若敢動她一根頭髮,本王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他不在自稱臣弟,而是自稱王爺。

  「你……你竟敢和你皇嫂如此講話?反了、反了……」皇后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顫抖的手指指向亓卿軒,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皇后膽顫心寒的同時,不敢相信他如此不尊皇嫂、如此狠辣,竟想將她挫骨揚灰?

  不,他做的出來,他手握重兵、全國的經濟命脈掌握在他的手裡,連皇位都不屑的人,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驀地,亓卿軒冷寒的話語再次響起:「你若安分,臣弟自不會相逼。」話落,轉身離去。

  徒留二人震驚、膽寒、不甘、怨毒的神情,自始至終,亓卿軒都沒有正眼看過張朵朵一眼。

  她內心的恨意、妒意滔天。

  南宮可晴你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可惡,他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本宮給過你機會了,是你沒有珍惜,別怪本宮辣手無情。」

  皇后氣得臉色蒼白,緊握的拳頭揭示著她忍耐的極限。

  聽到張朵朵的抽泣聲,皇后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就知道哭,人都送過去了,機會也創造了,不使出渾身解數爭取,去拴住他的心,在這裡哭有什麼用?丟人,就這麼給送回來了。」

  張朵朵哭得雙眼紅腫,看著丌卿軒消失的地方,喃喃地道:「該做的我都做了,他心裡根本沒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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