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秘密訓練

  那邊葉軒的爸爸已經背著葉軒走出很遠，顧念才反應過來面前的這個女生正是之前大家傳說中的上一屆校隊經理葉知秋。

  「小軒平時一定總是惹麻煩，今天還辛苦你送他回家。我剛剛把車費給司機付了，除非你今晚打算出城，不然這點錢應該夠了。」

  葉知秋聲音宛如秋日的落葉，溫柔地拂過深夜已覺得有些涼意的顧念。即使只是借著車燈過於一片泛白的燈光，顧念都能感知到葉知秋的過人氣質。

  那種一部童話只有一個白雪公主，就一定會是她的氣質。

  說著她拉開車門：「你快回去吧，女孩子一個人太晚回去不安全。」

  「那個……學姐……」顧念還想說什麼，已經被葉知秋按回了車裡。

  葉知秋趴在車窗上，依舊笑盈盈地說：「明天下午一點在學校旁邊的體育場，有什麼事我們到時候再說吧。」

  葉知秋側過臉，顧念看到了她耳旁一條足足有她一根手指那麼長的疤痕，在月光下顯出淡淡的顏色。

  「回去早點休息。」葉知秋退後幾步，朝顧念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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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暖暖地照在床上，顧念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一看手錶，「噌」地一聲坐起來，又再次確認，時針和分針的確重合到了一起，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無疑。

  「爸，媽，我約了同學，有事先走了！」

  顧念匆匆套上校服，就往外跑。

  「早飯沒吃，午飯也不吃啦？念念！帶個雞蛋走吧！」

  顧念卻早已經跑沒了影。

  已經不記得昨晚是幾點才回的家，現在顧念腦袋還有些發脹。但想到昨天葉知秋的邀約，顧念又加緊了步伐。

  離學校不到一站公交的地方，有一座老舊的體育場，偶爾會有年輕人來打打籃球和羽毛球，但足球場卻鮮有人問津。

  顧念來到球場附近時已經快一點半，還在找入口，就遠遠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

  「我說葉軒，你小子當時是不是瘋了，你竟然選趙菱翎。」顧念立刻聽出了喬慕洋的聲音，但隔著鐵絲網，喬慕洋和葉軒並沒看到顧念，「還好我那時候沒說，最後算你棄權了。你又不是沒看到顧念那麼辛苦準備。你不是那時候還擔心她能不能變陣成功，結果臨了投票你倒好，竟然選趙菱翎？」

  「現在要woq選，我也還是選趙菱翎。」滿臉通紅的葉軒顯然剛剛做過訓練，擰開水瓶，一口灌下去小半瓶。

  顧念此時竟然本能地想提醒他不能一下子喝那麼多水，完全忽略了葉軒竟然會選擇趙菱翎。

  喬慕洋一臉不可思議，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這大秋天的，你腦子沒燒壞吧？」

  葉軒用袖子擦了擦臉：「我覺得她太辛苦了。」

  「那你知道他那麼辛苦準備，你還不選她，那她豈不是白辛苦了？」

  「你不知道她？按顧某人的脾氣，一旦當上領隊之後，一定會把整個隊伍的生死都壓在自己身上。其實她不過就是個領隊，戰術輪不到她定，場上得分也不靠她，有必要這樣嗎？」

  「那是不是都像你這樣，踢了一場球不開心了就直接退出球隊，這樣才算負責？」顧念已經繞到了葉軒旁邊，沒忍住插嘴，結果因為距離太近，把葉軒驚得嗆了口水，在那裡一陣猛咳。

  「顧念！你是不把我嗆死你不死心是吧，幾次了都！」葉軒大喊，依舊夾雜著咳嗽聲。

  「兩次。」顧念看到葉軒的狼狽樣，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可是顧念說得沒錯啊，是真男人，你就該幫顧念一起分擔責任，而不是讓她和你一樣當逃兵。」

  顧念聞聲抬起頭，面前站著的正是夏允之和葉知秋。兩人雖然穿著完全花式不一樣的白色T恤，可是遠遠看起來依舊有一種金童玉女的登對感。

  「老姐，我明明一直在訓練好吧，誰當逃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旁邊的的夏允之，葉軒明顯比剛剛氣勢弱了不少。

  「嗯……這我的確也說句公道話，」葉知秋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放下手裡剛剛和夏允之一起去買的水，對顧念說，「其實小軒每天放學都會來這裡一個人訓練，後來被我和允之知道了就來陪他。他希望再次回到球隊的時候，能夠是脫胎換骨全新的他，到時候給你們大家一個驚喜。」

  顧念心裡很高興葉軒終於沒有放棄足球，可是嘴上依舊冷淡地說：「幼稚，能有什麼差嗎？一個人偷偷練習，讓我……讓我們為你擔心，以為你真的退出球隊了！」

  葉知秋上前拉住顧念：「小屁孩都是這樣，想博得大家的注意嘛，然後來個驚艷亮相，你就別和他計較了唄！」

  「老姐！」這一次葉軒沒像以前那樣頂撞回去，反而揉了揉頭髮走到顧念身旁說：「至少可以不用讓你想辦法勸我回來啊！我才不會走呢！以後都不會走！」

  顧念聽了，才知道昨天葉軒在車上沒有睡著，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語和一直被他壓在身下的手臂，頓時臉更紅了。

  這時夏允之發話了：「走吧，宋克還等著我們。」

  顧念這時才看到，不遠處的球門旁，宋克正在一個人默默地練習折返跑。

  「宋克學長也在？」

  葉知秋點點頭：「允之一開始就是為了給宋克特訓才找到了這裡。畢竟前鋒變中衛，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顧念這才知道，自己只是紙上談兵的一念之想，夏允之卻一直在背後默默地給予行動上的支持，顧念心中又是欽佩又是感激。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顧念衝著葉軒的背影問。

  「這可不是他說了算的，」葉知秋用腳停住一個滾到場邊的足球，「那時候可說好的，要允之和你一起蓋戳同意，他才可以回去。」

  只見葉軒正輕巧地盤帶著，然後轉身勾了一個弧線，但力道太輕，被宋克破壞了。

  「下一場是對復中吧？是什麼時候？」葉知秋問。

  「應該是下周末，國慶前。」顧念回答葉知秋。

  葉知秋點點頭：「復中實力理論上和我們在伯仲之間，但他們算是老牌省重點，去年換了新校長之後變本加厲，現在高一開始就天天五六點下班，各種補習班提高班輪番轟炸，不知道他們這一屆足球隊怎麼樣了？」

  顧念當然對復中這所學校再熟悉不過了。畢竟當初中考時，她就是衝著復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