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戰甲到手 (第一更)
2023-11-16 21:47:22 作者: 李之璟
不斷下降的溫度,以及持續流動的空氣,讓沈溢不由得縮了縮身體,他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的情況。
過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是了,自己還在雲層之上,沈溢試著爬起身來,這一次,倒是輕鬆了許多。
與之前相比,那種若有若無的壓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輕鬆暢快的感覺。
至於那套戰甲,還孤零零地躺在那裡,看不出有什麼變化,表面的花紋,仍舊是那副看樣子,半舊不新的感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沈溢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多久,但他從昏迷到現在,時間肯定不會太短,想也這裡,他在長舒一口氣的同時,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台階。
一階、兩階、三階……
沒了那種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壓力以後,沈溢這邊的壓力,同樣小了許多,並沒有耗費太多力氣,他就輕鬆地拿到了那套戰甲。
不過,在他拿到戰甲的同時,他眼前的出現的一切,又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戰馬嘶鳴、長煙滾滾,無數的士兵哀嚎著,眼前的這些,只有現場上才有的景象,讓沈溢直接嚇了一跳。
這時,一顆流星一樣的物體,出現在了沈溢面前,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並沒有出現料想中的皮開肉綻、被轟得血肉模糊的場景,甚至就連那種炙烤的溫度,沈溢也沒感受到。
恰恰相反,眼前的一切,就仿佛幻影一般,直接穿透了沈溢的身體,但是,沈溢又很難相信那只是幻影。
那種怒吼,那種嘶鳴,那種血肉模糊,那種斷臂流淚,都真實得不能再真實,那更像是多少年前真實發生過的場景,一點一點地透過時間的束縛,來到這裡,來和沈溢見面。
不知為何,沈溢總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這很奇怪,明明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那種感覺就一直黏在了他的心底。
「小心!」
這時,沈溢的背後,突然傳來了這樣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側過身來,側過身的同時,才發現這句話根本不是對他說的。
聲音的源頭,來自眼前的這個騎著馬的年輕男子,之所以說他年輕,完全是從聲音判斷出來的。
他的臉上,帶著一個有些不知名材質的面具,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至於剛才的那番話,是他對旁邊的士兵說的。
不知為何,沈溢總覺得對方臉上的面具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也許,要是沒有年輕男子的提醒,這個士兵說不定會直接被刺個對穿,那個士兵臉上,寫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快跟上!」
男子抻了抻手上的韁繩,說話間,帶著些許的不耐煩,這也難怪,此時的戰場,己方的人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再看對面,從那密密麻麻的陣勢來看,年輕男子的落敗,根本就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出乎沈溢的意料,年輕男子不但沒有害怕的神情,反而直接沖向了對面密密麻麻的陣型。
以一敵千,這可能嗎?也許,還不止這點數量,沈溢望著後方越聚越多的黑點,心中如是想著。
即便和沈溢沒什麼關係,即便這只是遊戲,沈溢還是情不自禁地為年輕男子捏了一把冷汗。
之前俯衝進去的男子,被密密麻麻的士兵瞬間包圍了起來,在男子路過的時候,每個士兵都拿著武器一捅,似乎想憑藉人數上的優勢砸倒男子。
可是,在絕對力量面前,所有的盤外招都變成了笑話,也沒有使用什麼高級的技能,男子單是用手中的長劍一掃,周圍的士兵,就直接倒了一大片。
這,還只是個開始。
之前的攻擊還只是試探而已,隨著剛才的攻擊開始,男子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一刺、一挑、一拍。
手中的長劍,在他的不斷驅動下,使出了遠超自己能力的招式,與男子相比,周圍的那些士兵,簡直弱得可憐。
誇張得說,甚至根本沒人能撐過男子的第二招,然而,打著打著,事態的發展,就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變化的源頭,來自那些拿著弓箭的士兵,儘管攻擊力不算強大,但是架不住數量實在太多。
此外,從四面八方、東南西北各個角度的攻擊,一併使來,再加上周圍士兵的不斷騷擾。
這一切的一切,讓隻身一人的男子根本難以招架,至於之前被男子救下的士兵,早就在之前的回合,突然被落石擊中。
眼看著,就已經活都活不成,男子使著手中的長劍,費力地將面前的箭頭挑落,終於露出了疲態。
坐在馬背上的他搖搖欲墜,看起來隨時會跌落下來,要不是那瓶該死的毒藥,自己根本不可能連一套完整的技能都使不出來。
可惡,男子費力地砍倒了眼前的一個士兵,總算招架不住了,他的眼前,漸漸開始模糊起來,一個不小心,他就被兩把來自不同的箭頭刺了個對穿。
即便傷勢不算致命,但對於此時早已體力不支的他,不亞於催命符一樣的存在。
再繼續下去,恐怕已經不行了,至少,也要在臨時之前,把東西放在那裡,想到這裡,男子身上的氣勢突然一變。
不過,這在沈溢看來,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沈溢真想衝上去,和男子一起並肩作戰。
這不單單是對弱者的同情,更為重要的是,他總覺得自己和眼前的男子,有些說不清的聯繫,正因為這樣,才讓沈溢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他的旁邊。
然而,沈溢終究只是個看客而已,並不改變什麼,對於他來說,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不過就是早已寫好的劇本。
沈溢除了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什麼都沒法改變。
伴隨著男子身上的不斷放出,此時的戰場,又有了另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周偉空氣,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
只見男子將手中的長劍甩在了一旁,而是直接用動手,快速地結著各種形狀的手印。
這樣的手印,也並不是一點兒意義都沒有,隨著手印的不斷變化,周圍的一切,也有了質的變化。
那就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總之,就是這麼奇怪,周圍的全部空間,就好像直接顛倒了一般。
天空不再是天空,地面不再是地面,就連中間的空氣,也扭曲了不止一星半點。
隨著半空中出現的黑點,周圍的一切,突然脫離了原來的束縛,直接被黑點吸了進去。
這一點,不光是在場的士兵這麼感覺,就連沈溢這邊,也直接受到了影響。
坍塌之後,就是突然的爆炸,之前被黑點吸進去的全部東西,都伴隨著一股股扭曲的能量,直接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有限的空間,突然擠進了這麼多東西,之後發生的事情,也就不言而喻,一片片爆炸的聲音,直接在這有限的空間綻放開來。
等到士兵們回過神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下,就算沒死的話,也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一時之間,在這股由爆炸產生的黑色濃煙散去的間隙,爆炸之中,根本就沒有站著的身影。
站在爆炸中心的男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沒有開心的意思,他連笑都笑不出來。
別看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似乎還好,實際上,他連動都動不了,他能維持現在的樣子,就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他的任務根本就沒完成,別的不說,憑他的感覺,在那片濃煙中,最起碼有兩三個人,還沒有失去戰鬥能力。
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不太好過了,果不其然,在男子這麼想的時候,那種不好的預感得到了印證。
一個拖著大刀的彪形大漢,慢慢地從濃煙中走了出來,看那架勢,與之前那些菜得摳腳的士兵相比,他厲害的不止一星半點。
除此之外,在他的口中,沈溢知道了一件相當震驚的事情,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的。
「邪神,事到如今,你還致命不悟嗎?」
什麼?眼前的男子居然是邪神?
沈溢總算明白了,之前那種異常的熟悉感,到底來自哪裡,然而,取而代之的,又是一輪新的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邪神就算不能飛天遁地,至少也不會被這麼輕易打敗,難道說,事情另有隱情?
沈溢心中的疑問又加深了一些,算了,算了,還是看看再說,想到這裡,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戰場那邊。
「你做夢,東西是不會交給你們的!」
邪神咬牙切齒地說著,看那樣子,似乎想拼命掙紮起來,給眼前的彪形大漢一個對刺。
不過,以邪神的體力而言,他就連站在這裡,都已經到了極限,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進攻。
「好,既然這樣的話,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大漢並沒有因為同情而有一絲一毫的放水,他將之前拖在地上的大刀高高舉起,狠狠地朝著邪神的方向拍去。
眼看著,邪神就要被大漢手中的大刀拍了個稀巴爛,這時,男子的面甲有了一點點變化。
正是這一點點變化,給了邪神喘息的機會,此時的面甲頂部,多了一個像龍頭一樣的東西,從龍頭中冒出一道綠色的光芒,將邪神整個人都罩了上去。
在綠色光芒的防禦下,大刀的物理攻擊,完全沒有了應有的效果,再看大漢這邊,並沒有多少驚慌。
自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大漢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只見他手腕一抖,從刀背的地方,露出了一片灰色的光芒。
單獨看去,灰色的光芒有些平平無奇,然而,等到光芒掃中了邪神臉上的面甲,一切又有了變化。
邪神臉上的面甲,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態勢,變成了一塊石狀的物體,伴隨著咔嚓的聲音,那塊早已變成破碎物體的東西,一點點地掉了下來。
這時,在一旁緊盯著戰場情況的沈溢突然一愣,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個所謂的邪神,居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