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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煩悶的唐九

2023-11-16 21:19:12 作者: 大哥俺也一樣
  「我以為你收到消息後,只會派手下的人前來,沒想到你卻親自來了。」利米亞望著門口出現的白言,忽地醒悟,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里特維爾靠近迷霧海,此時正是非常時期,眼前這個男人作為當地的領主,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離開領地。

  哪怕是兩地之間擁有可以瞬間到達的傳送門也是一樣,此時的王都風雲變幻,如果對方在這裡出了意外,那整個南境就會變成無人管理的狀態。

  想到這,她立刻揮手關上了房門,同時施放靈性,將整個房間封了起來。

  白言眨了眨眼睛,揉著肚子走向旁邊的座椅前坐下,沒好氣的說道:「這麼不歡迎我?我還以為你看到我,會興高采烈地衝上來給我一個擁抱呢。」

  「看來你這段時間實力有所增長,居然敢這麼跟我開玩笑了……」利米亞上下打量了白言幾眼,突然發現自己看不到對方體內的靈光了,不由得心頭一震,微微眯起了眼睛。

  兩人就這樣互相盯著對方,讓站在一旁的囚鎖和女法師感到氣氛有些沉凝。

  不過好在白言並沒有將這樣的氣氛延續下去,他輕輕挑了下眉毛,呵呵笑道:「特蕾婭也算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老國王離世,我無論如何也要過來一趟,不然以後還怎麼面對她。」

  見利米亞表情放鬆下來,他這才緩了口氣,說出來自己來此的目的:

  「我在納沃利瀑布下游的峽谷附近發現了一座新城堡,看守的衛兵佩戴著皇室的徽章,那處地方你應該知道吧?王室最近在防備南方的勢力嗎?」

  「納沃利瀑布下游的峽谷……」利米亞故意表現出了些許迷惑。

  她目光冷漠地看了一眼白言,用極低的嗓音開口反問道:「你見到迪米特魯了?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老國王離世,他作為親弟弟居然沒來費爾曼?」白言愣了一下,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說完他突然想到白天探查城堡時那道來自城堡內部的詭異反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恍然的表情,接著又變成了疑惑。

  他剛準備開口,只見利米亞冷淡地搖了搖腦袋:「以他的身份,在這種敏感時期出現在王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我想葬禮那天,他應該偷偷前來看上一眼。」

  說完,她的眼睛忽然變得銳利:

  「你大半夜跑來找我,不會就是想問這個問題吧?有什麼話快說,說完我要去王宮陪特蕾婭了,各地的領主都已經來到了費爾曼,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應對那些人。」

  「呃……」白言還想提一下碰到不死生物的事情,但聽到對方的話後,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於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其他事了,我就是想事先見你一面,畢竟明天進城後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利米亞緩慢地深深地審視了他好幾秒,目光逐漸變得空洞,接著猛地搖了下腦袋:「既然沒事那就先走吧,記住,明天見到其他領主,先不要提有關於迪米特魯和那座新城堡的事情。」

  說完她眼中燃起紅光,就那麼消失在了白言身前的空氣中。

  王宮都變得不那麼安全了嗎?居然要利米亞大半夜地趕過去守護……是因為,王國的那些領主嗎……白言怔了一下,一隻手摸著下巴,默默注視著術士少女消失的位置,暗自思忖了十幾秒鐘,這才轉身推開門,帶著囚鎖和女法師一起離開了軍情處。

  ……

  「我有種煩躁的感覺。」唐九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他正在雙層床鋪之間的狹小範圍內走來走去,雙拳緊握,就像一隻憤怒的野獸。

  「你已經念叨半小時了,老白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囚鎖緩緩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後又重新合了起來。

  「就是,著什麼急啊你。」

  白言坐在自己的床鋪上,腿上平放著自己的長劍,一隻手摩挲著聖徽,另一隻手托著下巴,嘴角含笑著說道:「你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男爵,現在進不去王宮太正常了,沒看那些伯爵侯爵不一樣見不到特蕾婭嗎。」

  渺若星辰躺在上鋪的硬板上,盯著低矮、粗糙的天棚,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摸了摸頭頂的石板,感覺有點潮,而且冰冷刺骨。

  這裡是下城區的軍營,白言帶來的士兵分別住進了三個寢室,這些營房有一大半都建在地下,不僅沒有窗台,甚至連個取暖的設施都沒有搭建。

  唐九注意到了女法師的動作,偏過頭惡狠狠地瞪了白言一眼:

  「早知道我就帶著囚鎖和星辰妹子住旅店了,我們又不像你似的體質高,耐寒抗熱,這要是在這種地方呆上幾天,別說提劍了,恐怕連走路都要看膝蓋有沒有長出鏽來。」

  「現在去也不晚,我自己一個人等著召令就行了。」白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語調中能聽到戲謔般的微笑。

  唐九還沒來得及回答,便看到女法師偷偷越過床沿向下瞄著,接著白言的話輕聲說道:「我不去,我要留在這裡陪著老白。」

  「簡直就像被埋起來了一樣,」唐九悶聲吼了一句,「我要出去透透氣。」

  他推開一旁的矮門,然後又用力頂開天棚上連接門框的木蓋,不聲不響地走出房間,踏進了外面的黑夜。

  「不用著急回來,多逛一逛。」白言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然後偏過頭看了眼閉目冥思的囚鎖,「跟著他看一眼,老唐最近情緒不太對勁,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別讓他在外面惹出了什麼事端。」

  「可以用強?他回頭針對我怎麼辦?」囚鎖從鋪上跳下來,勾起嘴角瞥了白言一眼,身體緩緩化作水流,不等他回應,直接飛出了被冷風倒灌的房間。

  白言搖了搖頭,隨後露出了一個苦笑,抬手將門和木板關上,嘴唇翕動了幾下,一顆金色帶有些許赤紅的光球緩緩出現在天棚正中央。

  屋內的溫度瞬間升高了不少。

  今天已經他們來到費爾曼的第三天了,一直見不到特蕾婭,白言也覺得無比鬱悶,但考慮到對方才剛喪父,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親自處理,只能老老實實地按規矩來,沒有偷偷溜進王宮前去打擾對方。

  「總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明天再去找一趟利米亞,看能不能從她那裡打聽到一些特蕾婭的消息。」無聲自語了一句後,他翻身躺了下去,一邊維持著掛在天棚上的光球,一邊閉上眼睛冥思了起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來人是一名凱爾薩德士兵,看上去年紀不大,手裡端著一個大水壺和一迭茶杯,探著腦袋觀察著房間,唯唯諾諾地說道:「那個,大人,我是來送蜜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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