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職業能力

  「要想進攻神殿，只憑他們那點人可不太夠。」

  漆黑無光的房間裡，卡倫妮塔聽完白言帶回的消息後，睜開眼睛偏過頭說道：「神殿裡的守衛和雕像不是擺設，不過，他們既然有那樣的計劃，估計是有別的什麼倚仗吧。」

  「最好是在我們走後，要不然我們就只能找一條防守薄弱的通道，殺出一條血路了。」白言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地下的城市中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如果運氣不好，就算沒有惡魔算計蛛後神殿，也會有其他倒霉的事情發生。

  見卡倫妮塔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他暗嘆了一聲，抬起雙手揉了揉臉，走到一旁坐下調出了系統面板。

  最近幾天收穫了不少經驗，將它們全部投入經驗池後，白言的灰燼使者等級變成了2級，加上10級牧師，現在施法者等級達到了12級，多出了一個新的職業能力。

  灰燼之魂：成功施展神術後，你能被動地提升80%攻擊速度和15%移動速度，持續25秒。

  效果不錯，只是需要通過練習才能掌握爆發的速度，戰鬥節奏亂了可是一件很致命的事情……白言翹起右腿往後一靠，左手握起聖徽施放了一道零環神術『恩賜』，體內頓時湧現出一股驚人的爆發力。

  快速揮動兩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出拳速度，一臉滿意地收起聖徽，閉著眼睛盤算著以後需要加強哪些訓練，還有戰鬥中需要作出的改變。

  ……

  集市中，按摩店後面的院子裡。

  穿著黑色長袍的老法師喬侖獨自一人站在角落的一塊石板前，掏出一把淡金色的礦粉，輕輕拋向前方並念動咒語。

  石板震動並向下凹陷，露出了裡面那條僅供一人通行盤旋向下的石梯。

  老法師乾咳了兩聲，蒼白的臉龐露出一點潮紅，掏出一根蠟燭點燃，藉助昏黃的燈光踏上了石梯的台階。

  樓梯盡頭是一座廢棄的地窖，內部陰暗潮濕，牆壁早已脫落斑駁，碎裂的石磚與雜物交錯。

  半塌陷的角落裡有一個石頭掩蓋著的矮門，老法師走到石頭前輕聲念動咒語，將石頭挪到一旁後，矮身鑽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人工挖掘的空間，雖與地窖只隔著一道矮門，但並沒有外面那股腐爛發霉的味道。

  周圍應該設有通風管道，要不然僅憑著牆壁上掛著的那些點燃的火把就能將這裡的空氣燃燒殆盡，更何況這裡還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類。

  這些人類都是卓爾精靈從地表抓回來的奴隸，他們有些是老法師暗中救回來的，有些則是用財物從卓爾精靈那裡交換來的。

  看到老法師到來，這些人的表情頓時激動到癲狂，只不過有些忌憚老法師的實力和身份，沒敢貼身上前，一個個站了起來，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喬侖在心中嘆了口氣，摘下腰間的空間袋，將滿滿兩箱的食物放到地上，然後又搬出十幾桶淡水，兩個肩膀上烙印著蜘蛛痕跡的年輕人上前打開木箱，拿出箱子裡那些廉價的食物，然後將它們一一分發給眾人。

  「明晚我將帶十個人回地表，跟之前一樣，身體衰弱和傷勢較重者優先，」老法師目露寒芒，不斷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在我明天中午到來之前，不希望看到有人因為某些原因死去。」

  特意與幾個體質比較健壯的青年對視之後，老法師這才收回目光，矮身鑽回地窖，沿著石階向上走去。

  幾人在老法師走後皆是憤憤不平，還有兩人直呼其名直接破口大罵，甚至連一旁的水桶都被他們推倒了兩個，裡面的淡水流了一地。

  牆角一個衣衫襤褸，但眼神卻充滿了神采的青年起身扶起水桶，抬頭目視著那兩個還在對老法師謾罵的青年，沉聲說道：「把你們那該死的嘴巴閉上，沒有喬侖大人你們早就死了。」

  他擺手指著一旁，那裡坐著幾個已經得到過簡單治療，但依舊可以看出受到過非人折磨的同伴，憤怒地說道：「這裡誰不希望重返地表獲得自由，咱們再呆上幾天最多忍受一些黑暗，他們再不得到治療就沒命了。」

  「呸，索倫艾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害怕喬侖的規矩就夾好自己的尾巴，別……」那人還想繼續，卻被身旁同伴用眼神制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木桶旁的索倫艾斯，轉身向牆角走去。

  老法師喬侖定下的規矩有兩條，任何人只要打架鬧事立刻會被送去外面的市場，另一條是只要有人死亡，那必定會拿最強壯的五人開刀，而且不問任何原因。

  喬侖一生往返於幽暗地域數千次，救過的人類奴隸不勝其數，深知人心複雜，在這樣的環境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經歷得多了，自然就能找到這些簡單的應對之策。

  站在後院石板前的老法師緩緩睜開眼，放下抬起的右手嘆了口氣，眸中的魔力光芒漸漸隱沒，沉默了許久才自語道：「送完這批找個僻靜的地方休養，再也不來幽暗地域了。」

  ……

  城市下水道中，白言緊靠著牆壁，淡金色的光芒在他瞳孔中閃耀，耳中不斷響起那群灰矮人吹噓聊天的聲音。

  和沉悶的卡倫妮塔待在一間屋子實在無聊，他出來閒逛時不自覺地又來到了下水道的石門附近。

  今天是和老法師約定的日子，現在距離夜晚已經不到三個小時，觀察到石門裡的生物明顯沒有想要外出的意思，白言不再浪費自己的時間，返回小屋恢復體力，安靜地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傍晚六點八步準時上線。

  看到他的身體凝實，白言立刻讓卡倫妮塔給自己重新加固變形法術，然後帶著做好偽裝的半身人一起向市集走去。

  約定地點的巷子裡已經排上了十幾輛裝載著貨物的四輪板車，每一輛車旁都站著負責看管貨物的地精或食人魔。

  叫做寇里斯的魚人站在第三輛板車的車頭，看到白言和八步的身影，剛想跳下板車迎接，轉眼看到他們身後的卓爾少女，哇嗚嗚地叫了兩聲，風一般地跑向了一旁的按摩店。

  沒過多久，老法師便出現在了門口，衝著白言輕輕招手示意他進去說話。

  「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外面那位也是用變形術偽裝過的人類，寇里斯雖然戰鬥力不強，但分辨氣味可是行家，」老法師說話的時候提著一顆心，藏在寬大袍袖中的右手慢慢捏出一個施法手勢，「你體內有太陽的力量不應該與卓爾混在一起，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與地底的卓爾精靈不同。」白言不想因為伊莉絲翠的事情浪費時間，掏出包裹中的聖徽小聲說道：「我拿這個東西保證，通過傳送我們立刻離開，絕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