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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0:34:49 作者: 今嫿
蘇荷身上披著的,像是從藏月出來時隨意拿來的,男士的大衣很寬,將她纖瘦的身子骨完全籠罩住,只露出白玉似的腳,裙擺是沿著腳踝露出了一點點。
姜濃眼神如水划過,細心地發現裙是被撕破的,隨即給了粱澈個眼神:「你先出去。」
等暖氣瀰漫的偏廳沒了閒雜人等,外面雨聲覆蓋一切。蘇荷淚眼迷離看到是姜濃,就往她懷裡撲,動作大的緣故,裹著肩的大衣也直直滑落了下來,衣服確實是如姜濃所猜測的,被人撕過,哭到整個人都在發抖:「季如琢他欺負我。」
姜濃先替她暖手,肌膚冷到堪比外面的天氣,聲音略有遲疑地問:「蘇荷,你哪裡不舒服,要告訴我……還是需要買點藥嗎?」
蘇荷此刻實在是像被人強迫的,但是入目所及,又沒尋到有淤青和任何吻痕。
姜濃到底是有了點經驗,怕會傷在裡面,才會問。
等蘇荷哭的差不多,漸漸抽泣幾聲,也反應過來姜濃是擔憂什麼,她將臉頰的淚痕都擦得肌膚通紅,不停地眨著眼睫毛:「不要藥。」
姜濃問的是傷,她卻誤會是另一個意思,啞著哭腔道:「季如琢用的是手指。」
「如琢他……」
「可能是沒套吧,他反正看起來凶的很,但是壓根不屑碰我了。」蘇荷表情是恨到咬牙的,通過今晚這事,堅定季如琢就是膩了她身體。
而自幼脾氣就如此,痛快哭完就會徹底停下來,不會沒完沒了的哭鬧。
她只是想來問姜濃,彎曲的手指一直都捂不熱:「季如琢是不是真沒心的?姜濃,我還要做到什麼份上,才能占據這個無情男人心裡一點位置?」
姜濃給不出蘇荷想要的答案,只能沉默。
外面的暴雨仿佛要鋪天蓋地潑進來,拍打得玻璃窗都要碎了一般,光影晃動,蘇荷那張失了血色的明媚臉蛋更是寸寸發白,聲音在飄:「他不要,真的很可笑,我在洛城豪門是人人排著隊,都夢寐以求想娶進門的……他卻不屑一顧。」
蘇荷要喝酒,最濃最烈的那種。
只是恰逢傅青淮戒了這個,院裡院外的也找不出一瓶來。
怕她情緒再次被刺激,姜濃只能哄蘇荷先去洗個熱水澡,已經吩咐粱澈冒著雨去買了。
蘇荷這會兒緊緊拉著她手,什麼人都不要。
因為姜濃是唯一跟季如琢相關的人,她洗澡也要緊攥著不放,寸步也不能離開,恰好這時梅時雨又在凌晨五點時打來緊急電話。
他難得沒拿散裝的粵語腔調開玩笑,一改往日的懶洋洋:「周燃在賓館被人突襲,沒有性命之危,但是短期內是無法上節目錄製了。」
姜濃站在白色浴缸旁,聽了怔神片刻,很快側臉看向耳邊的手機問:「誰做的?」
「反正不是我哦。」梅時雨又說:「報警抓到人,說是一群社會上的人尋仇錯了對象,節目的事你再重新拿個主意吧。」
掛電話前,還不忘提醒:「醫院那邊你自己去,我好怕被打。」
姜濃一口氣沒歇下來,外面粱澈買完酒匆忙回來,站在極寬敞華麗的次臥浴室外,又跟她匯報:「太太,傅總看到酒,酒癮也犯了,讓您務必緊急過去。」
第53章
燈光明亮,蘇荷整個人浸在滿是熱水的寬敞浴缸里,姜濃將酒和乾淨的浴袍都放在手能夠著的地方,語聲輕緩讓她喝完自己爬上來。
而後,姜濃踩著滿是水的瓷磚,垂在腳踝睡袍的衣擺也被染濕,往外走,她聽到傅青淮酒癮犯了,還私自扣下一瓶,就什麼都顧不上,先回到主臥室那邊。
初春的這場驟雨下不盡似的,沿著屋檐墜下,濺起了一層白蒙蒙旳霧。
姜濃重新進了屋,這兒光線偏暗,只因傅青淮身在老宅時不喜光,視線尋了半圈,見到精緻的木雕屏風後有一道模糊的側影,逐步靠近才看到這個男人就慵懶躺在沙發上,長指還卷著本佛經。
看他是漫不經心看佛經,不是在品烈酒,姜濃清水的眼愣了少許。
傅青淮放下書,抬起俊美的面容,瞧她這一身濕漉漉地站著不動,便將旁邊的暖絨毯子扔在了地上,隨即,稜角清晰的下頜輕抬:「先擦擦。」
姜濃回過神,伸手把沾了寒冷雨水的睡袍脫下,裡面的吊帶裙擋不住白皙膝蓋,被凍得快僵硬,她拿暖絨毯子擦完腿,就自動往傅青淮的沙發坐,傾身貼著他。
「我還以為你真喝了。」
說到這,她習慣去嗅傅青淮身上的味道,柔軟的腦袋就往他脖側去。
極輕的呼吸帶了一絲潮意要浸透傅青淮的全身,他沒避開,任由姜濃聞個徹底,薄唇帶了點笑:「三哥要不找個藉口把你勾回來,你這小酒量,能陪蘇荷買醉幾口?」
傅家院裡院外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從讓粱澈大費周章出去買幾瓶酒開始,傅青淮就等著給她下套了,一句把人勾回來,自然是不會再輕易放走。
可是姜濃想到醫院裡的周燃,微擰眉心把事說了。
半響後。傅青淮淡聲道:「讓閻寧替你跑一趟。」
這事關節目,姜濃本意是也快天亮了,她想親自去,奈何話未說出口,傅青淮手掌沿著她肩背滑落,摟著她纖柔的腰就往沙發里壓,氣息薄燙也瀰漫到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