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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0:34:49 作者: 今嫿
    這算是純粹色迷了心竅,無法對季如琢的美色免疫。

    姜濃不善酒力就喝得少,象徵性沾了點唇間門,指尖握著杯略頓。

    蘇荷瞧她面色不是很好,還以為是繼續生著季如琢的氣:「昨晚我讓他弄個假病歷唬弄你,這樣你顧著他身體安危,就不會繼續氣了。」

    「結果你瞧,如琢也沒真的投機取巧,妄想就這樣騙著躲過去。」

    姜濃微微側眸看她,一時無話。

    蘇荷明媚的眼睛裡坦然剔透,見勸說未遂,尷尬地笑了笑,繼而注意到姜濃雪白的脖側一處有很深的吻痕,先前包裹著超厚絲絨圍巾的時候不顯,這會兒離得近又取下,絲絲曖昧都暴露了出來。

    她悄悄地咬耳朵說:「你和傅家那位,和好啦?」

    姜濃早上起床沒理傅青淮,抿著唇是一個字都沒跟他說的。

    所以被蘇荷問,只是搖搖頭。

    蘇荷清甜如玉的聲音鬆了口氣:「那我心理平衡了,總不能光如琢被你氣,那位占盡便宜的,就能一身輕。」

    「----」

    姜濃慢慢地將杯中酒抿盡,當著她面,拿出手機撥打了傅青淮的電話。

    蘇荷:「姐妹,你唱反調啊!」

    *

    瀝城的一家頂級私人會所內,今晚商樂行召集了京圈幾位貴公子,組局在包廂里玩牌,暖黃色的燈光點來著四周靜雅的環境,有菸癮的就點了根,不過很快又掐滅。

    只因傅青淮不喜聞這個,倒是喝了不少烈酒,現在拿濃茶來解。

    一旁從牌桌退下來的商樂行,走到奢靡的墨色長沙發處:「三哥今晚逢賭必輸,你不去贏一把過過癮?」

    傅青淮很少有輸的時候,大家都喜見樂聞。

    楚綏冷白的指骨把玩著雪茄,不點燃,眼尾微挑的狐狸眼笑道:「我守戒三年,不賭。」

    菸酒是照沾不誤的,但是玩牌和玩女人這兩樣。

    坐擁娛樂圈半壁江山的楚綏還真的給戒掉了,癮上來就抽雪茄,姿態怠懶地朝屏風外指了指:「三哥左側脖子三道痕,女人指甲抓出來的,一看就是被家暴了。」

    「這麼凶?」

    商樂行不如楚綏多情,玩牌時只覺得傅青淮修長的頸線上那道淺紅色痕跡透著古怪,連衣領都遮擋不住,又不像是過敏,擱著是被女人傷的啊?

    他往楚綏身側坐,就跟端著大秘密似的,嗓音也壓得極低:「平時真沒瞧出來,姜濃性子這麼烈。」

    說話就說話,還都快挨到了他耳朵。

    楚綏將商樂行推遠些,面無表情道:「老子戒女人,不代表對男色感興趣。」

    商樂行冷白清雋的臉孔神情稍怔,上下地掃射了一遍楚綏渾身上下:「我就算起色心,有三哥那副美人相珠玉在前,哪輪得到你----」

    這麼污衊他最正常純潔的性取向!!!

    「原來你小子除了對發財感興趣,平日女人都不看,是對三哥。」楚綏薄唇伴著一聲輕嗤,尾腔還故意拉長:「垂涎已久啊。」

    「我那是把三哥當成偶像標杆,勵志跟他學潔身自好……」

    商樂行眼尾優雅上翹的瑞鳳眼都給瞪圓,話沒說完,就先被放在玻璃茶几上的震動手機打斷,黑色冰涼的屏幕上出現了「小山茶」三個字。

    他看了下,又跟楚綏面面對視上。

    「是三哥的手機。」

    *

    公寓面朝著繁華璀璨的城市夜景,寒涼的夜霧將姜濃眼睫毛都薰染的微微濕潤,站在陽台處,她不冷,可能是喝了酒暖身的緣故,纖細的腰間門靠在欄杆上,靜靜等待電話接通。

    隨著時間門一分一秒地流淌而過,她手指關節都要握僵了,眼見沒人接,正要垂落時,耳邊驀然傳來了傅青淮淡而清冽的好聽聲音:「嗯?」

    姜濃微微抿了下唇,想到才過了個白天,還是得跟他說話。

    安靜數秒,電話那端也未掛斷。

    她那喉嚨里的聲音,低低柔柔的,被風吹得有些模糊:「三哥。」

    傅青淮身邊環境不如她這邊靜,隱約還能聽到商樂行在調侃,像她一樣喊著三哥,卻說這局又輸了牌之類的話,但是他只要開口,被烈酒潤過的嗓音就蓋掉了所有雜音:「怎麼了?」

    姜濃想求他一件事,也知道姿態得先端正,啟唇繼續:「你今晚歇在哪,我來找你。」

    傅青淮先沒回,想到早晨起來的時候,她睜開眼未說話,就冷了那張清麗的臉蛋,從他懷裡裹著一件極薄的衣服起來,是帶著脾氣的。

    片刻後。

    他離了牌桌,緩步走到僻靜的地方才開口:「你先告訴三哥,氣些什麼?」

    姜濃昨晚不叫有賭氣成分,還有的就是他做的時候,不脫衣,也沒弄進去。

    過於……敷衍人了。

    如今被問,淡淡桃粉的暈色從衣領脖間門爬了上來,呼吸克制著,待冷靜下來才重新開口:「今晚回家再告訴你,三哥,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家醫院的病歷單。」

    「查誰?」

    「季如琢的。」姜濃聲音很輕很輕,卻止不住地發抖:「他一堆體檢單里,有一張是偽造的,我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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