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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0:34:49 作者: 今嫿
不過姜濃拒絕天價聘禮這事,依舊在公司內部小範圍的掀起了熱潮。
所有人都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傅太太感到好奇,畢竟對金錢誘惑這般不為所動,還真是少見。
然而,姜濃拒絕天價聘禮的想法很純粹,並不在意旁人揣測的看法,只是遵從本心罷了。
外面的天色越發暗,她喝完藥,覺得舌尖都是苦的,看傅青淮懶散地坐在旁邊,指骨如玉端著的似乎是烈酒。
說實話。
姜濃是想讓他戒掉的,只是凡事都講究個輕慢緩和,想了想,比劃了幾下。
意思是,天寒地凍的,正是煮點石榴橙皮茶喝的時候。
傅青淮故作看不懂,鬆散袖口露出的手臂輕搭在大腿上,略放鬆狀態的姿勢,讓他肩背部沿著下來的每一條肌肉線條都格外鮮明,包括那長褲處----
姜濃臉微紅,儘量去忽略,想要起身自己去煮。
誰知剛站起,傅青淮就故意伸腿,絨褲的布料質感拂過她,帶著泛開微酥麻的癢。
姜濃珍珠般的腳趾無意識蜷了下,被攔住了去路,只是那曖昧的氣氛還未徹底散開,屋外倒是先一步傳來了動靜。
門邊有人守著,是進不來的。
姜濃先聽到了急促地咳嗽聲,像是從胸腔擠壓出來的,還伴著陌生的男人疲憊的聲音:「青淮,是大哥。」
傅家的嫡親這脈里,就三位。
姜濃了解的不多,下意識地抬眼看向神色淡淡的傅青淮,見他品著烈酒,沒有想回應的意思。
而外面。傅秋生擺明了是知道這位弟弟的清傲脾性,等了數秒,才自顧自地往下說:「林家跟我們傅氏世代交情頗深,你何必把事做絕,那都是小輩暈了頭不懂事,訓斥幾句就過去了,再不濟就讓林小姐來賠個不是----咳!」
「大爺,您這身子骨禁不住風雪,還是別站在門口。」
旁邊有人用心良苦的勸,從隻字片語間,姜濃聽得出這位傅家長子的身體應該是帶病,出神地想著時,傅青淮將杯子不輕不重擱在茶几上,等傅秋生咳得沒了聲,才回話:
「大哥話都說不利索,還有心思來做和事老?」
怪諷刺人的。
傅秋生撐著口氣,眼底有點青灰說:「你如今大權獨攬,是不用顧及旁人顏面了,但也不能權勢欺人逼林家把掌上明珠送上門!」
話落又是一陣兇猛的咳嗽,快斷氣似的。
姜濃再次訝異地看向傅青淮,摸不准這是什麼意思,直到聽他說:「林不語與二哥投緣,林家又對外宣稱這個女兒是為了傅家養的,我自然得成人之美。」
「胡鬧啊。」傅秋生舉著的拐杖重重敲地,要不是被攔著,都想衝進去當面質問傅青淮這是成人之美嗎?
「錦明都是林小姐的叔輩,你就算逼她嫁進傅家,那挑個年紀相仿的小輩也行啊,何必、何必……」
傅青淮笑了,俊美精緻的臉龐映在燈光里格外朦朧好看,話里卻透著比寒霜還涼的冷意:「大哥維護傅錦明的兄弟情真讓人感動,不如你替他娶了林家掌上明珠,也未嘗不可。」「你----」
傅秋生胸腔劇烈地起伏,被這話激得喉嚨腥甜,從褲袋裡拿白色手帕緊緊捂著嘴,卻終究還是當眾咳出了一灘血。
外面有人在喊大爺吐血了。
襯得室內越發的靜,姜濃站著原地不動,看到傅青淮出言諷刺完這對兄弟情後,就轉身走向了屏風後的那張床。
她猶豫了一分鐘,也跟了過去。
這裡的光都被水墨屏風隔開了,更昏暗幾分,而傅青淮長指將襯衫紐扣解開了兩粒,不知從哪兒拿出了個白玉鴛鴦枕,姿態分外懶散的倚靠在床頭。
姜濃走進細看,覺得眼熟。
「藏月那次拍的?」
比劃間,人也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床邊。
傅青淮讀懂她意思,抬手順勢拉著她過來,都沒提方才外面的事,倒是頗有興趣用指骨敲了敲這個價值一個億的鴛鴦枕:「這個拿來墊在腰下,有大用處。」
姜濃眨著眼又端詳起了這精雕過的玉器,伸手去摸著材質冰滑,想法很單純,啟唇吐字極慢,還透著一股勾人的啞意:「是能治、腰傷?」
她是真不懂,連臉蛋表情都是茫然的,又覺得自己猜得對。
傅青淮薄唇總算有了點笑,好心跟她普及古人的一些行房知識:「腰傷治不了,不過在夫妻恩愛時多墊一個這個,倒是能添不少情趣。」
「----」
姜濃瞬間覺得指下的溫度滾燙嚇人,猛地收回來。
她的反應取悅了傅青淮,見那眼底笑意越發的濃郁,莫名的,姜濃也被感染了似的,忍著羞紅的耳朵尖,才趁著氣氛正好去提起:「林不語、真會嫁給你二哥嗎?」
傅青淮話也極少:「由不得她。」
姜濃其實琢磨幾下就懂了,林家一心想擠掉豪門所有貴族們,攀附上傅氏這棵大樹,如今在陰溝裡翻船,被傅青淮找上門來清算。
倘若不聽從安排把掌上明珠嫁給傅家二房,怕是日後在商場上要被趕盡殺絕。
傅青淮如玉的指骨勾起她垂在肩膀的青絲,過於親昵的舉動,引得她漸漸的臉也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