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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0:34:49 作者: 今嫿
    可粱澈覺得她可能不知道,又說:「傅總說您酒品太差,以後在外還是少碰酒的好。」

    酒品太差?

    姜濃表情完全是失去了一段暫短的記憶,只記得她喝了口白蘭地後,果然就抑住了想痛哭的情緒,之後的事,想不太起來了。

    而粱澈的笑容暗有所指,又不說清楚:「對了姜小姐,你助理上午打來了兩通未接電話。」

    冬至打電話來目的很簡單。

    是想告訴姜濃,路央在領完玉蘭獎後跳樓離世的消息,引起了網絡上地震級別的轟動。

    而作為播報她遺書的新人女主持姜濃,自然也跟著新聞熱度一起出圈,特別是那張美若天仙的臉,實在是讓人看了一眼,就印象深刻。

    台里的眾人都在議論紛紛。

    有羨慕姜濃作為一個新人主播,竟然能擠掉娛樂部門面主播程讓,越崗位,去播報這種百年難一遇的娛樂新聞。

    也有人酸里酸氣的,私下說:「我就欽佩姜濃這種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仙女臉,吳依軟語的,為達目的卻心夠狠,踩著人血上位。」

    也有人添油加醋附和:

    「路央連柳台花的面子都踩,卻去捧姜濃,誰知道有過什麼交易呢。」

    「姜濃平時在台里可清傲了,連贊助商追求都不放眼裡……我看,要不就是有神秘大佬撐腰,要麼就是性取向有問題吧?」

    「不是傳言她是前台長女兒嗎?」

    「不管姜濃是有大佬撐腰,還是出賣色相去讓路央死前給她鋪路,還是前台長的女兒……有個不爭的事實啊,人家紅了,不假時日就要回到聯播組,成為家喻戶曉的著名主持人。」

    這話讓一眾人都閉了嘴,幾乎默認是會這樣。

    又因為這熱度暴漲緣故,有些粉絲堅持不信路央是患了絕症去世,冒著瀝城的初雪堵在了新聞中心大樓下想求個真相。

    林笑晏那邊給了姜濃幾天假期,午夜直播會安排其他新人上。

    等冬至把工作上的事情如數說完。

    姜濃站在二樓的露天陽台處,安靜了很長時間,才啟唇說:「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

    她重新拿起欄杆上的白瓷茶杯,指尖似乎怎麼都捂不熱,抬臉看著別墅外的雪山夜景。

    以前來這棟山頂別墅,規規矩矩的活動範圍都是一樓區域,鮮少亂走動。

    她站在二樓陽台,才發現不遠處有一片原生態的樹林湖泊,在雪落時分,隱約還看到了幾隻孔雀華美的長長尾羽垂落而地,姿勢高貴路過……

    如高嶺雪般的孔雀,這讓姜濃腦海聯想到了這棟別墅的主人。

    ----傅青淮。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過了兩秒,姜濃眼尾處餘光,就看到男人精緻的長指搭在她肩膀,再也自然不過的攏上那略顯寬鬆的浴袍衣領。

    她那副白淨柔嫩的鎖骨被嚴實遮住,轉過身,正想看是誰。

    忽而,姜濃如水的眼,先一步愣愣地撞見了站在身後傅青淮的喉嚨。

    他穿的襯衫是緊扣著每個紐扣的,卻還是露出了冷白修長的脖頸,上面鋒利喉結處烙印有一個極細的齒痕,像是女人用嘴咬出來的。

    看到姜濃不眨眼的盯著,臉蛋表情僵滯。

    傅青淮倒是大方露著某人酒品太差的犯罪證據,再替她拉好浴袍後,又將杯子拿了過來。

    清淡的玫瑰花茶香瀰漫著絲絲涼意,而他面不改色嘗了口,評價道:「有點淡。」

    幾秒後,姜濃耳根子瞬間發紅,抿了抿唇間的濕意,一絲輕顫的視線掠過白瓷茶杯邊緣的唇印上,那是她的,說得通俗易懂點,這杯茶也是她喝過的。

    「傅總----」

    傅青淮投向她的眼眸映著寂靜的雪夜,低語出來的話,是容不得眼前的女人裝傻充愣:「林梢一抹青如畫,應是淮流轉處山。」

    他扯了下嘴角算笑過:「你叫我傅總?」

    姜濃隱秘的心事是完全被這男人挑破,一點情面都不留那種。

    她也裝傻不下去。

    兩人間的糾纏不是那點人情世故,也還一幅新的仕女圖就能理清楚的。

    靜了半秒。

    她細長而瑩潤的指,隔著寒冷的空氣點了點傅青淮喉骨,啟唇說:「不用上藥嗎?」

    「青淮?」

    ……

    塗抹喉嚨咬痕的藥膏,是粱澈同解酒藥一起買的。

    奈何傅青淮有任性妄為的特權,絲毫沒有想配合上藥的意思,就算是姜濃開口提了,他也不過是慵懶地挑了個眉頭,眼底浮笑的視線像是會燙人,在她全身上下都掃了一遍:「怎麼?想毀滅犯罪證據?」

    姜濃被他說得尷尬至極,也一時半會沒適應與他這種露骨曖昧的相處方式。

    好在連遭到戲言幾次後,她也很快學會傅青淮的腔調,故作平靜說:「不然呢?你要訛我的話……難道又要以聲相許?」

    說完。

    寬闊的露天陽台起了一陣似霧般的細細雪風,吹得浴袍衣擺在晃。

    姜濃就繼續故作平靜,精緻的小腳踩著棉鞋要別墅里走,卻又繞到男人的身後避風雪。

    聽見傳來一聲低了音調的:「濃濃。」

    姜濃條件反射地抬起臉,避之不及地一怔,唇就被他俯首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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