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小侯爺患了相思病
2023-11-16 19:56:36 作者: 驍騎校
呂叔寶的傷剛好沒幾天。被老侯爺強逼著在府里老實了兩天就坐不住了。用他的話說。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平時也就罷了。大年初一的還不讓人出門散散心麼。汾陽侯也怕兒子憋出個毛病來。便許他出門。但是要多帶保鏢。
出了府門。先找到狐朋狗友打聽一下最近長安娛樂界的方向。哪裡又開了新的場子。狗友們說新場子倒是有一個。不過沒啥玩頭。既不能睡娘們也不能耍錢。一幫酸丁在那裡作詩彈琴。無聊得很。不過美女倒是有幾個……
一聽有美女。呂叔寶的興致就被勾起來了。立馬帶人前往。不過他那些狗友損得很。沒告訴他美女有是有。只能看不能摸。看也只能偷偷地看。要不然的話眼珠子都能給你挖出來。他們故意不告訴呂叔寶。就是想讓這位混世魔王去砸了敦煌會館的場子。
其實呂叔寶和奧黛麗是老相識了。早年奧黛麗還是個普通的波斯舞娘的時候。又一次差點落到呂叔寶魔掌里。幸虧葉天行及時出現才救了她。呂三公子別看楞。其實心裡有數。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清楚的很。有家有院有買賣有官職的。隨便怎麼欺負都行。葉天行這種人就屬於不能惹的。惹毛了他。管你什麼侯爺還是王爺。夜裡摸過去一劍宰了。大不了去西域流亡。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
自那以後。呂叔寶就從沒找過奧黛麗的麻煩。偶爾見了還捧個場賞點銀子啥的。彼此間相安無事。再加上葉天行好久沒在長安出現了。呂叔寶的膽子也稍微大了點。闖進敦煌會館之後。看見老相識奧黛麗。便來了這麼賤兮兮的一句。
說完之後。呂叔寶摘下了紫羔皮的帽子。撫了一下被帽子壓得變形的髮型。不經意間。耳套被碰掉了。恰在此時。一個背對著呂叔寶的女孩一轉身。正看見他猥瑣的相貌和一隻耳朵的醜態。那女孩不禁嫣然一笑。
呂叔寶當場石化。活了二十八年就沒見過這樣清麗脫俗的女孩。太漂亮了。太純潔了。就連呂叔寶這種齷齪的心靈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升華---這樣的小娘們能睡一次。折壽十年都甘心啊。
那女孩正是尉遲佳。看到呂叔寶那副尊榮之後。她忍不住笑道:「嘻嘻。一隻耳。」然後像是覺得自己不該這麼當著別人面譏諷人家殘疾似的。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蹦著跳著跑到尤利婭身邊小聲說:「尤利婭。我給你講個故事哈。是黑貓捕快和老鼠大盜一隻耳的故事。」
此時呂叔寶已經呆了。尉遲佳說的啥他沒挺清楚。只聽見一陣黃鶯般婉轉的聲音。簡直就是仙樂啊。目光緊隨著尉遲佳轉動。死死的在小姑娘的身體曲線上打轉。喉頭抖動著。似乎在吞咽口水。再看尉遲佳旁邊的那個金髮西域少女。更是不逞多讓。也是個世間難得的尤物。
呂叔寶這副醜態落在奧黛麗眼裡。不用問都知道他在打兩個女孩的主意。奧黛麗迅速給下人交代了一句。讓他們去喊人。可是沒料到的是這回呂叔寶轉性了。居然斯斯文文的抖開紙扇。乾咳一聲道:「小生呂叔寶。敢問二位姑娘芳名。」
人家根本不理他。兩個小姑娘拿起樂器說說笑笑就去後堂了。呂叔寶邁步想追。卻被奧黛麗攔住:「三公子。好像我沒邀請你吧。」
呂叔寶訕笑道:「麗姐。那兩個姑娘是你多少錢買的。我出兩倍。不。五倍。不。我出十倍的價錢買下。你看可好。」
奧黛麗鄙夷的一撇嘴:「你出一萬倍都沒用。人家可都是大家閨秀。你省省吧。趕緊該忙啥忙啥去。這裡沒你需要的那一套。」
呂叔寶不甘心的翹起腳往後看了看。紙扇在手裡掂著。腦子飛速的盤算著。忽然呲牙一笑道:「那好。我就告辭了。對了。忘了給麗姐拜年了。新年好。大吉大利。」說著轉身離去。
「好好。你別來我這裡就萬事大吉了。」奧黛麗親自把呂叔寶送出去。才責備門房:「怎麼把這個傢伙放進來了。」
門房一肚子委屈:「那可是咱們長安城的一霸啊。誰敢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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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呂叔寶走了。奧黛麗還是放心不下。她催促尉遲佳和尤利婭各回各家。最近千萬不要拋頭露面。尉遲佳奇怪的問道:「姐姐。為什麼呀。」
奧黛麗道:「聽姐姐的沒錯。剛才來的那個傢伙你們惹不起。」
「就那個一隻耳。他很厲害麼。我看他連我都打不過。」尉遲佳咯咯的笑著。不以為然。奧黛麗搖頭嘆息。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知道山外有山啊。汾陽侯家的勢力可比你們尉遲家要大的多。
雖然這樣說。尉遲佳還是老老實實回家了。走前和尤利婭約定過幾天在尉遲府里一起玩。尤利婭也乘車離開敦煌會館返回住地。
誰也沒有注意。兩輛車後面都悄悄跟了個尾巴。
……
某酒樓。呂叔寶正在喝花酒。隨從前來報告:「三爺。查出來了。那個黑頭髮的妞是尉遲家的什麼人。那個金絲雀是咸陽一個商人家的什麼人。」
「什麼什麼人。是他媽的小妾還是女兒。你查清楚沒有。」呂叔寶很不滿的質問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查。」
這些情報不是很難搞到。當天晚上呂叔寶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黑髮小娘子是尉遲家的大小姐。金髮小妞是涼州人。聽說也是個將門官宦中人。但不屬大周。而是西涼。
這下他心裡便有了底。尉遲家乃是豪富。家主就這麼一個女兒。如果能娶回來的話。將來尉遲家的財產就是自己的。那個金絲雀也不錯。出身不低。對得起自己的小侯爺身份。
想好之後。呂叔寶便躺倒了床上大呼小叫。說頭疼。自古以來頭疼是最難治的。來了幾個郎中也看不出門道。呂叔寶也不吃飯了。也不出去野了。就每天在家裡哼哼唧唧。裝作瘋魔的樣子。
自古爺娘疼小二。這樣一搞。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親自過來噓寒問暖。問問到底咋回事。小的們就說了。侯爺自打初一那天去了敦煌會館。回來之後就這副樣子了。
老夫人問道:「難道是敦煌會館裡有什麼妖孽迷了我兒不成。老身這就讓侯爺派兵砸了那勞什子的什麼會館。」
小廝道:「妖孽倒是沒有。漂亮小娘子就有兩個。」
老夫人道:「那有什麼。我兒喜歡的話。花錢買來就是。」
小廝道:「老夫人。花錢也買不來。人家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老夫人道:「那就上門提親娶回來便是。嫁入豪門也是她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一聽這話。呂叔寶也不瘋魔了。爬起來道:「娘。真的幫我提親把兩個小娘子娶回來麼。」
老夫人道:「若是娶回來。我兒可得吃飯啊。」
呂叔寶道:「我不但吃飯。以後也不出去花天酒地了。只有娶了這兩個小娘子。我就學好。」
老夫人心疼兒子。滿口答應。問了兩個小娘子的身份。這就去向老爺提起此事。
呂叔寶是汾陽侯的小兒子。也是最不爭氣的一個。今年二十八歲。早已經娶了十三個媳婦。正房頭兩年被他氣死了。剩下的姬妾都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有唱戲的伶人。有妓院的花魁。總之都是下九流。為此府中經常鬧得烏煙瘴氣。老侯爺和夫人都很不高興。呂珍更是禁止兒子再娶任何妾室進門。所以呂叔寶總是出去冶遊。
老夫人把這件事一提。侯爺就怒了:「這個逆子。整天心裡就沒有正事。全裝著娘們。不許。」
老夫人道:「他兩個哥哥都是功成名就。小三心裡不舒坦也是情有可原。這回不同往日。我看小三是動了真感情的。老爺就允了他這一次吧。三兒說了。就娶這兩個了。以後保准學好。」
呂珍這才消了點氣。道:「那也要是正經人家的女兒才行。我們汾陽侯府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老夫人道:「是正經人家。一個是尉遲光的女兒。一個是西涼什麼將軍的妹子。」
「哦」汾陽侯為之一動。西涼將軍的妹子倒也罷了。尉遲光的女兒可是很值得一娶的。且不說那麼豐厚的家產。尉遲光在商界的力量對於汾陽侯來說也是有幫助的。
前段時間呂叔寶被人綁架。還割了耳朵。這事後來算到了溫彥的頭上。但是也和尉遲家脫不開干係。為此尉遲光還賠了好多銀子給汾陽侯府。至今這事還沒了。尉遲家欠汾陽侯府一個交代。想必此時上門提親。尉遲光也是求之不得的吧。
「哼。想我堂堂汾陽侯的兒子。娶一個商人的女兒。豈不是太抬舉他們了。」呂珍很自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