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收債人？

  並不是很順利。

  亞戈的計劃並不是很順利。

  因為知道了戲命師之牌的功效而決定將戲命師之牌作為本體對待，由銀之血塑造的「新身體」在心中地位下降後，他果斷地作出了將身體作為試驗品的計劃。

  但是，這個計劃並沒有按照亞戈預想的方向發展。

  而且兩個方案都沒有成功。

  第一個方案，通過悖論學者的能力，以現在的悖論學者序列作參照，試圖構築一個對應序列4的神秘虛影的方案，失敗了。

  第二個方案，通過悖論學者的能力，試圖以戲命師之牌為參照物，反推構造需要的對應血脈，再通過這個血脈去開啟戲命師之牌。

  但是無效。

  準確地說，更接近「無法找到目標」的狀況。

  他無法以戲命師之牌作為參照的目標。

  第二個狀況是亞戈沒預料到的。

  他以前並沒有嘗試過，但是，仔細想想，這種狀況和之前關於迷途者遺物都沒有概率之線連接的狀況也許有些關係。

  可以說是完全無功的嘗試。

  但是，第一個方案還可以繼續進行。

  因為，第一個方案的失敗，並不算完全失敗，而是可以調整的方向太多了。

  悖論迷鎖成功地構築了。

  消耗了大量的污染之後，亞戈成功地構築出了以他現如今的序列途徑為藍本的悖論迷鎖。

  但是，經過多次嘗試後，他發現了一個狀況。

  悖論迷鎖構築的「神秘」，會出現不同的狀況。

  關於這一點，亞戈是以控制變量法來進行觀察，這點亞戈自己還是明白的。

  一部分悖論迷鎖構築出的神秘，會在幾次的「能力」使用之後，因為污染消耗殆盡而消失。

  而一部分悖論迷鎖構築出的神秘，則會存在遠超前者五倍十倍的時間。

  要知道，亞戈現在只是嘗試性構築，他沒有加入「材料」，也就是那些蘊含神秘虛影的材料。

  在無法汲取鏡世界力量又或者說無法直接獲取那些「虛影」來構築神秘的情況下，他還是需要通過材料來獲取那些文字虛影。

  事到如今，他還不知道神秘的實質就是那些仿佛文字一般的奇異符文就說不過去了。

  但是，問題是，為什麼悖論迷鎖構造出的「神秘」，會有差別？

  亞戈又嘗試了幾次。

  細緻觀察之後，他才發現.

  污染。

  產生污染。

  他構造出的悖論迷鎖，竟然在自行產生「污染」。

  這個發現，讓他不由得愣住了。

  以前用悖論迷鎖構築的事物，都沒有這種狀況。

  更具體地說，是完全沒有。

  悖論迷鎖的持續時間，是以他消耗的污染來決定的。

  假如說他自己身體內的神秘是發電機的話，那麼悖論迷鎖就相當於充了電的電池。

  電池能用多久，取決於他往裡面充了多少電。

  但是，現在，卻發現了這些「電池」，竟然能夠自己產生電的情況。

  這是為什麼？

  亞戈試圖找出原因。

  還是控制變量的基本方法。

  與以往使用悖論迷鎖的狀況相比，這一次有那些地方出現了變化？

  第一，自己目前身處既定之湖，身處於這一片茫然無邊的靜滯光湖之中。

  第二，自己能力參照的對象是自己的神秘。

  不是以「序列」，以具體能力為目標，而是以「神秘」。

  在那機械城瓦威中，他的悖論迷鎖參照的對象是機械城，或者說是那個鏡世界，那位「使徒」的身體。

  而確切的，他悖論迷鎖構築的目標，是「同律機關」的能力，能夠把事物機械化的能力。

  而現在，他是以「神秘」為目標，直接構築神秘為目標。

  亞戈反覆確認了許多次。

  多次確認過之後，他可以肯定，構築出來的神秘能夠自行產生污染，雖然比起消耗要少，但這個事實也是確定的

  只是，是以什麼規律？

  為什麼有些部分構造出的神秘無法存續，有些神秘卻能夠存在？

  雖然說基底是他目前擁有的、概率途徑的能力，也就是賭徒、怪盜、稻草人、天災獵手、悖論學者的能力為參照模板，而調整方向、改變的方向，是印象中，也就是他所知道的，序列4「收債人」的能力。

  他在嘗試在現有基礎上增加「收債人」的能力。

  如果這個神秘能夠穩定存在，不產生什麼衝突，那麼這個序列本身應該是可行的，可以作為他自行構築「神秘」的「草圖」。

  為什麼有些產生了污染，有些不具備自產污染的能力？

  這個疑惑占據了亞戈的腦海。

  他仔細地觀察了每一個能夠自產污染的悖論迷鎖，並詳細地記錄下上面的虛影紋路與其他的異同。

  這些以他概率途徑現有途徑為藍本，向著印象中，他所知的「收債人」能力調整出的神秘，能力多多少少有些差別。

  與概率途徑對應的「命運之輪」牌，對應的卡巴拉路徑兩端，是質點4和7。

  他也基本可以確定，質點7是「終結」。

  既定之湖那種奇異的停滯感也在側面證明著這一點。

  而質點4，是「隱秘」。

  這也是他做出的判斷。

  「概率」途徑的兩端，是「終結」與「隱秘」。

  按照之前的主幹與分支的猜想，概率途徑的能力主題，就應該就是以這兩個詞為核心。

  賭徒的原序列——賭博師的能力是撥動概率之線，讓概率之線變得不再平穩，有時它會往好的方向變化，有時它會往壞的方向變化。

  這是麗夏的描述。

  但是，賭博師的能力符合「終結」或者「隱秘」的主題嗎？

  亞戈對此抱著否定的看法。

  最多，也只符合「隱秘」，而不符合「終結」，甚至波動概率之線這種能力，是可以說和「終結」是相反的。

  戲法師的能力，調整變幻不同事物間的概率之線，讓一個事物具備另一個事物的特性，在麗夏的描述中，以「能夠讓球像紙一樣被風吹走」這樣的描述。

  戲法師的能力，這種調整變化的能力也不符合「終結」。

  以死靈途徑為例子，沉默者、入殮師的沉默，撿骨師把靈霧封入骸骨

  然後是稻草人的原序列「提線木偶」。

  天災獵手的原序列「風暴獵手」，都有類似的狀況。

  並不符合「終結」。

  悖論學者的原序列「概率學者」，也同樣。

  那麼，收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