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攻擊還是仁慈？

  「噫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小花得意狂妄地笑了起來，血盆大口一張一合，笑聲尖銳刺耳，林凡嘗試躲避，但是白色光粒組成的包圍圈越縮越小，沒有一絲縫隙。

  林凡的心情低沉難受：「就要死了嗎？」

  前面小花偽裝得那麼活潑可愛，樂於助人，他還本來以為這是友善的新手引導員呢。

  現在想一想，小花確實有些熱情過頭的樣子。

  「在這個世界，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童話般無害的表皮被揭開，竟然露出了下面如此殘酷的真相。

  剛才無比驚悚的一幕，對他產生了巨大的衝擊。

  雖然對自己的善良被欺騙很懊惱，但林凡不得不承認，《傳說之下》只用了三分鐘，就給他留下了深刻難忘的印象。

  然而，突然「Duang」的一聲，見底的HP恢復到了滿值，包圍的光粒也消失不見。

  小花又變回了之前陽光無害的臉，扯著眉毛，表情錯愕。

  一團幽幽的鬼火從空中浮現。

  小花呆萌地瞅著鬼火飄到了自己身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Д)，尖叫了一聲，被打飛到了屏幕之外。

  林凡有些不確信：「我……得救了？」

  一個長著短角，大大的耳朵垂在肩頭，穿著長袍的羊怪從屏幕右側橫移到了中央。

  這似乎是一隻母羊，長長的睫毛，讓她的表情看上去充滿心疼與憐憫。

  「真是個殘忍的傢伙，居然折磨一個這麼弱小無助的孩子……」

  溫柔動人的bgm響起，讓人聯想起了溫暖的火爐旁烤火，在水溫舒適的浴缸里泡澡，陽光曬過的被子，可口的食物，柔軟的大床……這些令人感到安全舒適的場景。

  「啊，不要害怕，孩子。我叫托麗爾，遺蹟的管理人。」托麗爾溫柔地解釋著，「我每天都來這個地方，看看有沒有人墜落。」

  柔和的旋律，像是媽媽在安慰著被嚇到的小寶寶，在剛才極端恐懼的一幕過後，更是觸動心弦，讓人有種被人細心呵護，想哭出所有委屈的感覺。

  「來吧，讓我帶你穿過這片地下墓地。這邊走！」

  從戰鬥的場景中脫離，回到了剛才的地點。

  羊媽轉身離去，身影沒入到黑暗中。

  林凡有些猶豫：「托麗爾，看上去很善良的樣子，像是一名溫柔的母親。可是她會不會也在騙我？想要利用我？」

  剛才小花的「友誼顆粒」擊中自己後，突然翻臉的猙獰樣子，讓他記憶猶新。

  而且小花原形畢露後，還說這個世界，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不過……她看上去真的很溫柔，不像是壞人……」林凡陷入片刻的糾結，隨後做出決定，「前面的路好像只有一條，也沒什麼選擇了，就暫且相信她吧。」

  控制著小凡，跟在托麗爾的身後。

  前方，是一片優雅的紫色磚石鋪成的遺蹟。

  空靈優雅的鋼琴聲響起，如月光般流瀉，給人的感覺，像是在一條無人打擾的長廊上行走，又似乎在凝望著無波的古井，倒映出天空的一輪銀月。旋律靜謐而和諧，給人帶來內心的平靜。

  一瓣瓣玫瑰花瓣組成的紅色花毯前，有一顆不斷閃爍的醒目黃色十字星。

  「遺蹟的陰影在上方籠罩著，這使你充滿了決心。

  HP完全恢復了。

  廢墟-入口檔案已保存。」

  林凡明悟：「原來這個是存檔點啊。不過存檔的旁白還挺有意思的，遺蹟的陰影使你充滿了決心？根本風馬牛不相及嘛。」

  「遺蹟里到處都是謎題，古人把消遣和開門結合在一起。你要學著適應隨時出現的謎題。」

  托麗爾一路帶著小凡向內走去，不過牆上的開關都被她做好了顯眼的標記，林凡只要順著按就可以了。

  「太棒了，我真為你感到驕傲，小傢伙！」托麗爾誇讚到。

  這種貼心又溫柔的關懷，讓林凡撓撓頭，感覺到了母親般的溫暖：「也許，叫她羊媽比較合適？」

  新的地圖，出現了一個小狗木偶。

  羊媽教導道：「在陷入戰鬥時，友善地和它們交談。盡力拖延時間，我會化解衝突。去試試和人偶聊天吧。」

  戰鬥，聊天？

  林凡有些納悶。

  走到小狗木偶前，頓時小凡化作一顆心，進入了戰鬥場景。

  *你遭遇了訓練人偶。

  下面有「戰鬥」、「行動」、「物品」、「仁慈」幾個選項。

  林凡想起了羊媽的教導，選擇了「行動」——「交談」。

  他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情，當進行選擇時，靈魂變成的紅心會代替選項原本的圖標。

  *你對著訓練人偶講話。

  *它看起來不是很健談。

  林凡不由笑了，對著一個人偶說話，它能回話就有鬼了！

  *托麗爾看起來對你很開心。

  *你勝利了！

  *你獲得了0exp和0金錢。

  「嗯？」林凡有點發愣。

  這樣的戰鬥勝利，似乎沒有經驗和金錢的獎勵。

  剛才是不是應該選擇攻擊更好呢？

  ……

  過了一會，羊媽給了小凡一個手機，說她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請留在這裡，你一個人自己去探索太危險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乖乖的，好嗎？」

  林凡吐槽道：「這還真把我當小寶寶了啊，一點都不放心。」

  在原地等待了兩分鐘，還沒見羊媽回來，心想：「看來接下來是要自己去探索了。」

  進入新地圖，林凡看到閃爍的星星，先存了個檔。

  *你調皮地在落葉里打滾，這使你充滿決心。

  遺蹟的入口，有一隻青蛙蹲在地上。

  「呱呱，呱呱。

  打擾一下，人類，我有一些關於和怪物戰鬥的建議。

  如果你按特定的方式行動或者選擇戰鬥，直到快要擊敗它們，它們可能就不想與你戰鬥了。

  如果一個怪物不想與你戰鬥，就請……對它仁慈點吧，人類。

  呱呱。」

  「仁慈」二字，用黃色特殊標註了出來。

  林凡思考了起來，仁慈？

  對待怪物，除了攻擊，還可以選擇仁慈嗎？

  不管是羊媽，還是這隻青蛙，似乎都在告誡他不要攻擊怪物。

  可是不攻擊怪物又無法獲得經驗和金錢，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