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星環】的真相

  命運學就是對命運理解認知的學問，也是深淵乃至多元宇宙中的頂級知識流派之一，除卻極少數生來知之的特殊種族外，所有生靈包括死靈都處於命運的掌控下。

  像是謝佛，哪怕已經成為一位強大的惡魔領主，都可以被預言類法術感知，窺探。

  不過即便是這樣，謝佛他都從來沒有承認命運的真實存在。

  他當然清楚命運確實存在，但是他直覺上本能上第拒絕接受這一事實。

  因為，如果他接受命運的存在，那麼這就意味著他從藍星穿越到深淵，經歷過的一切苦難折磨都是被命中注定，都是不可抗不可違的……

  他就如同一個被命運死現操控的傀儡那般，毫無自我意識第按部就班第走著命運的流程……這才是他真正畏懼的。

  而現在，就在傳奇巫師提到他的命運時，他心中卻突然浮現處一抹遲疑與恐慌。

  法圖姆是不會欺騙他，或者說完全沒有必要，那麼也就意味著，他的命運，他這麼多年來的一切，早就被任何命運測的強者完全窺視……

  「我的命運？」尾調極輕，如果在場的都是普通人，一定會聽不清楚謝佛的疑惑。

  但是，傳奇巫師，末日酒館的主人法圖姆，可不是一般人。

  「當然，我看到過你的命運，西弗爾，謝佛，伊嵐·博肯。」

  一句肯定的回答，直接讓所有存在的視線都停留在他們兩個之間。

  小魔鬼心中滿是糟糕的預感；雪莉也漫不經心地仰起頭，極具魅力誘惑的臉龐上閃爍著冰冷；甚至就連靡特胖管家，也輕微地嘆息一聲，然後從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張繪有荊棘紋章的手帕，緩緩擦拭著他的眼睛……

  他家老爺的秘密，怕是藏不住嘍……

  不過這樣，才會更加有趣，不是嗎？

  重新把眼睛架在高挺的鼻樑上，靡特他把視線完全匯聚在老爺有些不穩固的靈魂中，然後準備好默默傾聽……

  「謝佛，小西弗爾，你是被命運親自挑選的孩子，註定要承受這些本就屬於你的傳奇一生，最後徹底走向永恆的死亡。」

  命運，親自挑選？永恆的死亡？

  謝佛一時間居然有些不明白法圖姆的話。

  命運又並非是人格化的存在，最多也只是鐫刻在多元世界中法則，怎麼會挑選他？

  這一刻，傳奇巫師法圖姆也看出他的疑惑，開始向他解釋：

  「命運的偉大存在，忒靡厄爾，我所信仰的永恆神明，恆久在星空之上注視著任何與命運有關的存在。」

  在傳奇巫師提到「忒靡厄爾」這個名字時，謝佛直接感受到這裡整個大廳都輕微震顫晃動一下，似是恐懼有人類說出了不該說出的話……

  同時，整個座位中除卻謝佛和傳奇巫師外的十一位座位中，所有大君龐大的意志都緊緊盯著坐在主位右手邊第二位的巫師，當然，主位那位，以及靡特胖管家，卻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早就知道。

  「果然……」是靡特胖管家幽幽的嘆息。

  小魔鬼亞索也震驚到連自己的人類形態忘記穩固，已經變成一隻黑白相間的雪貂，那張貂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一滴滴口水從其中滴下，腐蝕著地面上的經過魔法處理過的大理石……

  雪莉也是眼前一黑，有細微莫名的鐘聲直接在她耳邊迴蕩，這縷分魂都差點保不住要迎來粉碎……

  墮落精靈灰斗蓬祭司，滿身都掛滿著冰霜，那雙獨屬於精靈的尖耳直接暴露在空中，同時身邊環繞著特殊獨屬於墮落精靈才有的墮神印記……

  黑袍邪神則是開懷大笑，黑袍直接粉碎，然後祂和謝佛之間所有的屏障都徹底消失，蒼白到完全不似人類應該存在的臉龐上爬滿特殊的詭異紋路：

  「這又是哪一位神明？」

  「是真神還是邪神？新神還是舊神？」

  「你又算的是這位神明的什麼？」

  短短三句話中，透露出一個十分關鍵的信息：新神與舊神。

  而這些全部都是謝佛的信息盲區。

  所以現在，他也只能安靜地等待著傳奇巫師的回答。

  「命運之神，我永生追隨的存在，不屬於新神，更非舊神……所以小西弗爾，你還有什麼好奇的？」

  這時，所有存在的視線都在謝佛身上。

  就連回過神的雪貂亞索，也都十分注意著謝佛，同時還在用自己的眼神與肢體語言在向謝佛透露一個暗示——這位有關命運的真神！

  而謝佛也位滿足自己的好奇，直接開口道：「您信仰的神明，以及新神與舊神？」

  如果不是這些大君都在注視著他們，小魔鬼甚至都能直接給謝佛一個擁抱，然後狂吹彩虹屁！

  「我的神明啊……」

  傳奇巫師的英俊的臉龐逐漸變得模糊，一聲聲帶著磁性的低沉聲音回想在大廳中：「你們也只被允許知曉祂的名諱。」

  直接讓所有存在都出現一絲怒意。

  「不過，新神與舊神的事，我卻是可以告訴你，西弗爾。」

  「可以，法圖姆。」謝佛肯定地點點頭。

  「所謂新神……」

  傳奇巫師的聲音慢慢在整個大廳中迴響，帶著一絲古老隱秘的氣息：

  所謂新神，就是指自從多元宇宙進入法爾陶木歷後，在各個位面本土誕生的神明，他們掌控著本位面中所有的一切規則，像是【星環】世界中的八位正神，也都是屬於新神。

  而舊神，則是指在新神之前所存在的真正神明，祂們不可知不可窺測，是整個多元宇宙中最強大的存在，祂們不經意的一個意志都可以徹底摧毀一整個位面，祂們的呼吸都可以從中誕生生命與文明，祂們存在在時間之中，存在在規則之上……

  新神們與舊神相比，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人站在超凡的傳奇存在面前，是那般脆弱渺小……

  「而我的信仰，亦非新神，亦非舊神，這是我們永遠都窺測的永恆……」

  說完後的傳奇巫師，滿臉都是肅穆與神聖，看著謝佛的眼瞳中都是殘酷的意志流轉。

  「所以，你是祂親自挑選的孩子，西弗爾，這一切都是你所註定要經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