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小魔鬼的謊言

  黑夜女神的神職就包括緋月、黑夜和隱秘，所以向黑夜女神進行一場儀式謝佛完全可以理解。

  不過他心中還是偏愛那位知識與智慧的代管者，祂是一位絕對中立的神明，而且很少主動傳播信仰，在整個伊肯中只有科儀特第二大街中一座教堂。

  沒來由地，謝佛雖然對這位神明了解不多，但是相比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黑夜女神來說，還是更加相信這位知識的神明。

  而且之前在魂器天使之軀中就進行了一場儀式，所以現在他並不介意再多來一次。

  回想起當時的那個儀式，是天使之軀完全用羽翼包裹住他，然後兩人一同進行的儀式。

  所以現在又該怎麼做？

  謝佛看著正十分趾高氣揚的禁忌之書，眼神中包含著疑問。

  「這個很簡單，看主人您選擇的是哪位神明*」

  「知識與智慧的代管者。」

  「哦，是這位大人吶~祂的儀式十分簡單，只需要我們兩個人口述就可以，甚至都不用獻上祭品……那麼就來進行儀式吧！」

  封皮上中裂出一道漆黑的裂縫，禁忌之書正本書都收斂起不莊重的神態，嚴肅地告誡謝佛：「主人，接下來，你需要跟著本書一起念，然後把本書的自稱換成您的就可以！」

  「開始吧！」

  謝佛完全放開他的靈魂視域，企圖在儀式之中能夠感受到那位神明的一縷氣息。

  「知識與智慧的代管者、守門人，魂器禁忌之書聽從隱秘古契爾語的呼喚，請求您降下恩賜，蒙蔽世界的感知，讓古老的不傳之秘，再一次，從我們知識的傳道者中流轉不停，永葆生機……我請求您的允許，讓我面前的伊嵐·博肯，得以一窺真實，讓他有幸窺見真實的世界，讓他擁有一把通向神秘未知的鑰匙，讓被時光遺忘的古契爾語再次在蒙頓流傳！」

  謝佛也跟著，但是他確實直接替換掉一些用詞：

  「以伊嵐·博肯的名義，希望得到你的許可，學習古契爾語。」

  語氣中滿是平淡，只有些許應有的尊敬之意，同時所有的靈魂感知放開企圖感受整個口述儀式的變化……

  虛空中，某位的意志降臨，然後盯著謝佛的樣子，看了許久許久，但是就連一直張開靈魂視域的謝佛都沒有發現任何發現異常。

  只不過祂的「很久很久」，在謝佛和禁忌之書的感知中只不過是一秒鐘那麼短暫。

  於是就在謝佛剛抬頭觀看周圍的一切時，突然一道莫名偉大的力量降臨在他和禁忌之書中，這代表者整個儀式已經得到知識的神明承認，儀式結束！

  同一時刻，本來就因為謝佛擅自更改儀式祭詞而焦急的禁忌之書，也頓時松下一口氣。

  只有它自己知道，就在剛剛它主人擅自更改儀式祭詞時有多恐慌，直到剛剛儀式結束的那瞬間才放下心。

  它的主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位神明？

  禁忌之書「疑惑」地看向謝佛。

  只不過謝佛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魂器身上，而是通過靈魂視域在紀律剛剛那抹偉力降臨之時的所有一切，包括元素潮汐的涌動，規則的輕微正常晃動扭曲甚至是世界深處中熟悉沒有任何波瀾的律動……

  所以那位神明的意志到底是否降臨過這裡？

  謝佛他也只是臨時起義想要觀察這位神明，因為他經過前夜聖瓦沙克大教堂的事後，就像魂器洛茲所說的，已經是位獲得女神青睞的人類，所以是否會引得其他神明注意？

  這才是他張開靈魂視域的原因。

  當然更改儀式的祭詞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另外再加上他不想對這個世界的神明太過仰視的緣故。

  只不過到現在，他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並不知道的是，遠在地下黑市中和黑鴉交流的靡特胖管家目光中，所有虛幻瑰麗的空間中，不可知的意志結束觀察謝佛，然後又離開消失……

  「主人？您……」魂器禁忌之書欲言又止，引得謝佛把目光投向它。

  「您現在可以進行古契爾語的學習了。」

  「嗯，那你看從那部分開始吧。」

  謝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所以剛剛儀式的成功也只是因為既定的儀式結果？只要是大部分關於隱秘知識的儀式，都會直接得到允許？

  「既然主人您這樣說，那麼本書就從最基本的一些常用古契爾語字符為您解釋……」

  隨後，一人一魂器開始對古契爾語的教學。

  此刻，就在子爵府上的廊道中，小魔鬼亞索正帶著化為人形的魂器洛茲遊覽參觀整個莊園。

  小魔鬼當然不會這麼老實地聽謝佛的命令，它直接同意謝佛的要求，目的也只不過是從魂器洛茲這裡套取有關真正的那位聖徒天使洛茲的消息！

  畢竟接下來在神選者降臨前一天必須要用到的女神神血，到現在它仍然沒有任何頭緒，原本還想要去找一位精通預言的職業者，用他的靈魂作祭品完成對神血的窺視。

  但是聽半魔人瑟緹昨天說，整個蒙頓所有與預言命運有關的職業者都被邀請去北海岸拜訪一位七階命運觀測者永恆之眼，所以亞索它的計劃只能作罷。

  直到剛剛魂器洛茲出現，他才轉而盯上洛茲，既然是那位六翼天使洛茲的神血寶石和女神親自雕琢而成魂器，起碼也能感知到那位聖徒的些許痕跡吧……

  雖然亞索不清楚女神神血的下落，但是這並不意味這聖徒洛茲它不知道啊！

  這位現在可是女神在人間的代行者，是女神意志的代名詞，如果從它入手，拿到神血的可能性可是會大幅提高，反正是它欠死魅魔的神血不是嗎？

  小魔鬼陰險地這樣想到。

  然後就在即將抵達僕人們專用的二層石屋錢的小徑中攔下洛茲：「你現在和那位六翼聖徒是什麼關係？」

  洛茲停下腳布，懷疑地看向亞索，甚至出現要動手的預兆。

  「你問這個幹什麼？伊嵐先生說要你帶我去間大袞並且在莊園中看看，不要耽誤時間。」

  洛茲也在提示小魔鬼它的職責。

  「可是我可憐的主人需要啊！」

  亞索開始抹眼淚，哽咽道：「你難道不知道，如果沒有女神的神血，我家老爺他，他可能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