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未來的謝佛

  克耶測驗官看著猶如神明般的謝佛，剛想開口，結果卻發現無法說出聲。

  他眼睛一亮，迅速在心中給謝佛打了一個好印象，一上來就能激發莫桑水晶的異象，而且看樣子這異象十分厲害，居然能夠影響他們這些旁觀者……

  簡直就像是法師工會得到了神眷，居然會出現天賦如此強大的新人！

  克耶身後的黑髮男孩則是一臉震驚：異象中出現了星辰……

  「果然今天聽導師的話來這裡沒有錯！」

  他是一位專精星象學的學徒，昨日，他的導師告訴他，今天將會又一個命運之外的人來到法師工會，希望他能夠把這位命運之外的人帶過去給導師過目。

  雖然一直對導師的話深信不疑，但是他還是十分懷疑，因為命運之外的人無法被命運窺探，導師又是如何能夠窺測到命運外的人的消息？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導師就是整個伊肯最厲害的星象大師！

  暗自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把這位亞索帶過去讓導師看看！

  在他右邊，那位前台少女此刻已經幾近窒息，滿臉潮紅：知識與智慧的神明啊，為何世間居然有如此英俊的男人……

  而被他們惦記著的謝佛卻完全沉浸在這片星空，耀眼的星辰一顆顆穿過他的身體，劃碎他的感知。

  他感覺自己似乎完全恢復到鼎盛時期，只需要他一個念頭，星辰隕落，星環湮滅，星雲倒轉。

  元素的潮汐熨慰著他脆弱的靈魂，耳邊似乎有莫名的哼唱聲，他張開靈魂視域——是一個個的元素精靈圍繞著他大聲歡呼跳舞。

  「唔……」

  看到這樣的情景，他幾乎都要想起以前在深淵中僅有的美好記憶，他在一堆篝火旁邊看著元素生物為他獻上的舞蹈。

  無論到了哪裡，這群小可愛們永遠最會討他開心的東西！

  他再次平視著這片星海。

  自己的異象就是它了，可是自己的天賦怎麼會和命運有關？

  星空一直以來都是命運的代表，是所有走向命運的人必須研習的。

  之前就說過，深淵生物無法窺探命運，即便是他這個外來穿越到深淵的人也不能。

  那現在這個異象豈不是說明自己能夠碰觸到到命運學？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命運學、靈魂學和練金學堪稱整個深淵最強大高深的學問和成長路徑，任何惡魔都無法逃脫變得更強大的欲望，他自然也不例外。

  沒想到在深淵失落已久的命運學居然能讓他在這裡碰上。

  可真是命運的慷慨饋贈！

  謝佛決定以後再也不再心裡偷偷辱罵命運對他做的一群破事了。

  正在這時，一聲呼喚傳到他的耳中：「西弗爾，謝佛……你在哪裡？」

  謝佛立馬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是一顆深紅的星辰。

  然後，更多的呼喚聲傳來——是所有的星辰都咧開了一道黑色的縫隙，聲音就是從縫隙裡面發出的。

  「西弗爾~謝佛~」

  謝佛就站在群星的正中間，神色凝重。

  他能感覺到，這些星辰上都寓居著靈魂，而且還都是是他的靈魂，也就是說，這些星辰都是他自己！

  他又回身，看著克耶和黑髮少年和少女，發現他們並沒有發現異樣，仍然沉浸在無數的星光下。

  謝佛緩緩靠近離他最近的一顆墨綠色的星星，「你在找我？」

  話音剛落，星星開始膨脹，慢慢長大，變成了謝佛的模樣，不過是謝佛的魅魔完全形態：額頭上一根長且彎曲的尖角，深紫色的眼瞳，巨大的身軀上燃燒著深淵的劣火，長長的尾巴上布滿尖刺和符文。

  「真漂亮！」謝佛忍不住夸自己一把，不愧是新生代最強的魅魔！

  對面的魅魔說話了：「西弗爾，謝佛，這裡是深淵。」

  轉眼間，星雲破碎，其他星辰的無盡哀嚎刺痛了謝佛的靈魂，他一眨眼，所有的一切都化為深淵：天空中的三輪血月溢出混亂碎片，天際矗立著他的破舊宮殿，低階劣魔和夸塞魔們扭打在一起互相吞噬，毒沼中的大蛇魔也伺機狩獵……

  「為什麼帶我來深淵？」

  「諾。」

  魅魔一指，這片深淵中出現了一道「界門」、一座酒館和一顆寶石莫桑。

  「這……」

  「界門是最開始的陰謀，酒館中住著你最無恥的恩人，莫桑是你的所有……記住，西弗爾，謝佛，伊嵐·博肯……不要相信命運！」

  魅魔的嘴唇一張一合，到最後幾乎成為尖嘯，然後在說完一切後，空間坍塌。

  謝佛被卷進漆黑的漩渦中，嘴角上揚：「你是誰？」

  「我是未來的你。」似是嘆息，又像是哀婉的歌聲。

  「那期待我們下次重逢！」

  ……

  謝佛再次睜開眼，眼前就是克耶法師，和滿眼關心的少女。

  「小傢伙，你很好！」克耶象徵性地對謝佛點了點頭，心裡已經盤算著爭取把謝佛搶過來成為自己的學徒。

  而少女就完全不同，她看到謝佛醒來後抑制不住的開心，朝著謝佛說：「亞索，恭喜你啊，你成功通過了測試，而且異象還十分罕有，相信未來，你一定會成為非常厲害的法師，幫我們把欺負我們的教會都趕走！」

  「住嘴，蒂娜！」克耶法師面色陰沉地打住少女的話，然後少女才想是突然意識到什麼，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糟了！怎麼能夠當著亞索先生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他一定會認為我不是好女孩，甚至還侮辱了女神教會……

  越想越難過，女孩的眼眶很快便紅了，蓄滿了淚水。

  謝佛也只能無言看著這副畫面，女孩子可真是麻煩！

  他還沒來得及細細回想剛剛發生的事，就被眼前這兩個人打斷了。

  謝佛壓下心中的不快，面帶驚喜：「真的，我真的通過測驗？」

  那敷衍的表情一看就是裝的，不過能夠應付得了克耶老頭和煩人的女孩。

  「咳咳，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和我一起去測試天賦和靈魂強度。」

  天賦和靈魂強度？

  看來這個世界對靈魂的研究不弱，已經能夠理解超凡之路和靈魂的關係。

  只是天賦又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