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什麼都沒發生

  不是很多人知道那個VIY，她是知道的一個。

  兩年間，他的變化真大，外形只是一方面，整個人像……拉莫不知該怎麼形容，像時刻展顯著一股迷人的鋒芒。她能切實地感受到他的魅力，事實證明莉莉是對的。

  參秀結束後離開聖莫尼卡篩選，又被街道上的狗仔們拍了一通，拉莫一邊走向停車場，一邊拿著手機打給了莉莉。

  「莉莉，能聊電話吧？我剛剛參加完VIY選秀會。」

  那邊的莉莉哇哦了一聲，「你表現還好嗎？」

  「我感覺還行。」拉莫回想著情況，「惟沒有特別對誰說什麼，不過他沖我笑了笑，應該挺滿意的。」

  「那很棒。」莉莉輕笑了起來，像掩飾著什麼真正心思，忽然就問道：「惟看上去怎麼樣？我有一陣子沒見著他了。」

  拉莫聞言一怔，還以為兩人聯繫得很親密，語帶調侃的道：「看上去很好，沒有欲求不滿的樣子。」莉莉頓時大笑，拉莫感嘆的笑道：「這裡真有好多漂亮女孩，她們看著VIY的眼神……就像是骨肉皮。」

  「拜託！」莉莉笑嗔了聲，「你知道他的。」

  「這我真的不知道。」拉莫倒好笑。

  「……反正，骨肉皮和她們都不能得逞的，他有妮娜了。」莉莉說著停了笑，又問：「有什麼有趣的嗎？」

  「最有趣的是問答環節，惟第一個問題問『為什麼貓咪們在收拾東西？』」拉莫還不太明白呢，「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問答環節就這樣，他隨便問問題，你隨便答。然後我們答什麼都有，因為它們要去旅遊、它們要去演電影……」

  莉莉突然忍不住的噗笑了出來，立即又艱難的忍笑。

  「什麼？」拉莫皺眉，「那是什麼意思？說！」

  「唔，我是猜的，也許他不是這意思……」莉莉有點難開口，「好吧！Because-Crap。」

  Why-Are-The-Cats-Packing?

  Because-Crap!

  拉莫明白了過來，這是個笑話，Cat+Pack=Crap，意思是因為它們拉屎了……意思也是因為你們演得很爛，一群廢物！

  「那混蛋傢伙……」拉莫起了一陣寒意，剛才十分鐘裡他說了不少話，會不會其實早已把全組人都數落了一遍？只是她們聽不出來，Because-Crap!我的表現很爛？

  「他問的時候就是沖我笑的時候！」

  「哈哈哈哈！」莉莉無良的再度大笑，「不好意思，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好笑……是他不好！是他不好！」

  「你們真欺負人！」拉莫氣得夠嗆。

  ……

  星期天臨近中午，艾瑪-沃特森登上了VIY選秀會的小舞台。

  與她同一組的九位新人少女既倒霉又幸運，站在沃特森旁邊要亮眼不容易，但經紀人們的注意力其實不在沃特森那裡，她沒什麼好看的，其他人才可能有簽約機會。

  十分鐘選秀下來，沃特森真的沒有一點特權，也按照流程來，而她的表現並沒有點亮劇場，未能成為第三位出格的選手。

  考夫曼的結語評價是中規中矩，自然就見不到葉惟有什麼激動，毫無昨天的起立、鼓掌、拍打桌子、大喊等。

  眾人看到的只是他平和地主持了78組的面試，連問答環節都沒什麼尖銳離奇的問題，只走了個過場。

  很明顯，葉惟對艾瑪-沃特森缺乏著興趣。通常年輕人看見這位巨星少女，不激動的大叫「赫敏」，也會以一種不同的態度看待她，男生想著法子搏她一笑才正常。

  天才VIY呢，艾瑪-沃特森？「哦。」而不是「哇噢！」

  選秀結束後，沃特森就走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劇院外的狗仔們又一次巨大失望，只拍到了最普通的行蹤照片！VIY真在劇院裡嗎？這周末還沒有狗仔見過他。

  ……

  葉惟挺酷的。

  走出聖莫尼卡篩選，上了保姆車離去，艾瑪-沃特森回想著剛才，選秀會比預想的還要嚴格，自己的表現卻沒有亮點。

  她知道這次不會順利，檔期的問題、「赫敏」影響的問題，經紀那邊早就說葉惟對她的參秀並沒有反應出大興趣，更多的是一種禮節上的尊重而已。其實不用說，他至今沒有主動的聯繫。

  沃特森今天來，主要是為了見識一下VIY，還好沒有失望。她喜歡他的態度，平和，沒有因為她是誰就特別不同，這種態度在她的生活中，已經很少能見到。

  只可惜短期內不會有合作的機會了。

  之後的事情證實了意料，沃特森仍然沒有收到葉惟的簡訊、來電等聯繫，吃頓晚餐正式認識、詳談合作可能等也沒有。不過有一封選角組的電郵，是他親自寫的：

  「沃特森小姐你好，你能來參加這場選秀會，無法說清楚我們的榮幸。你的表現是喜人的，但也只是一棵大樹的幼苗階段。我沒有建議給你，你肯定知道應該怎麼長成大樹。

  我一直避免與你私下聯繫，因為想保持理智地完成工作。

  不瞞你說，當赫敏出現在非《哈利-波特》電影中，那將會非常詭異。也許別的電影可以，然而我這三個項目都不適合、也無法讓你創建第二個銀幕形象。綜合各種考慮，我們合作的一天還沒有到來。

  但是《哈利-波特》總有拍完的一天，就算他長大後進入英國軍情六處工作，你也會出局。所以我們合作的一天總會到來，到時相信你已經是個更優秀的演員，而我更會拍電影。祝你好運！」

  沃特森看笑了，感覺這樣也好，一個籬笆的距離可使友誼常青，也沒有聯繫葉惟，就回英國去了。

  ……

  太棒了！終於如願和VIY交換了手機號碼！

  達科塔-詹森的面試時間是17:30-17:40，選秀結束後她沒有立即離去，詢問吉婭-科波拉後獲准到了後台，在接著的晚餐時間，她終於和葉惟正式地認識了。

  她來參秀最主要是想接近VIY，第一目標已經達成，對於自己的表現怎麼樣，她沒有問，能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卻沒想到葉惟主動談起她的表現，笑說「你帶來了驚喜。」

  達科塔看得出葉惟喜歡她，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很適合某個角色，另一種是他想和她交朋友，甚至發生點什麼。

  不管是哪種可能，這次都成功了！

  ……

  艾麗西卡-維坎德生長於瑞典，今年十月份18歲。

  她媽媽是個舞台劇演員，而她從小學習表演，過去四年已經在瑞典演過一部電視電影的配角，以及共計14集的電視劇。

  她的夢想遠不只這樣，而是先成為電影演員，然後演更高水平的美國電影，開創一番事業。因此一直有學習英語，為以後到好萊塢打拼做好準備。

  但艾麗西卡從來不認為自己能在青少年時期就觸及夢想，連在瑞典她都不是明星，更別說美國了。

  然而VIY選秀會描繪出了一條充滿可能的道路！

  葉惟在瑞典的知名度不高，行業外沒多少人認識他，知道的會說「好萊塢明星」、「好萊塢那個天才導演？」

  金球獎過後，他的名氣應該會更大。艾麗西卡當然知道他，她夢想著和這些導演合作：拉斯-馮-提爾、泰倫斯-馬力克和昆汀-塔倫蒂諾。

  葉惟更在他們之上，在她心中，VIY就是一個電影領域的神，他的才華、他的個性……要她說，沒有同齡女演員不想和他合作吧？有多麼熱愛電影，就有多麼崇拜葉惟。

  知道選秀會後，艾麗西卡毫不猶豫要參加，好好準備了近一個月，在母親陪同下，提前一周到了美國洛杉磯。

  過了簡歷關，接著在周日這一天進行了面試。一切非常夢幻，葉惟就坐在台下幾步外，他的睫毛都能看得清楚；還有幾十個應該是頂級的經紀人，她還沒有美國經紀人。

  可是越夢幻，艾麗西卡就感覺越不可能贏得角色，漸漸地清醒了過來，精挑細選的1200人，連艾瑪-沃特森也參加了。

  她算是什麼呢？一個瑞典小演員，在美國什麼都不是，演技一般，長得也沒有多漂亮。

  像一眨眼面試就結束了，她在問答環節都說不上什麼話，VIY問了三個問題：「你們說為什麼會有冰河時期？」、「你們最喜歡《冰河世紀》里哪只動物？」、「企鵝在北極還是南極？」

  這要怎麼回答，她急得幾乎用瑞典語，最後只說「大自然的調節」、「那隻長毛象。」、「南極。」

  這些回答她自己都嫌普通，葉惟肯定聽了就忘。

  在沮喪的心情中，艾麗西卡收拾行李，準備回去瑞典。

  ……

  對於凱爾茜-周，2006年1月22日是歷史性的一天，親眼看到了葉惟！

  作為一個最早的VIY鐵桿粉絲，葉惟在她心中的地位是無以復加的，如果沒有他給予的鼓勵，她的青春一定會非常艱難。

  自從決心要成為演員後，她就開始了努力。她父親是個醫學博士，得益於富足的家境，上表演課程、簽經紀人、到處試鏡。

  亞裔演員不多，尤其是在南卡羅來納州，不過可演出的角色也少。事情挺幸運，一些試鏡後，她贏下了青春肥皂劇《籃球兄弟》第三季一個小角色「GiGi」，在兩集裡有過出場，這季還能演三集。

  不管怎麼樣，VIY選秀會當然要參加，雖然是混血兒，但她的長相只可能競爭一個角色，那就是「哈莉」。

  今天在聖莫尼卡篩選，凱爾茜看不到有幾個亞裔女生，頓時覺得自己的希望倍增，表現也因為士氣的高漲而提升，自己感覺不錯。

  其實能和VIY如此近距離，勝不勝出都滿足了，可惜沒有機會索要簽名合影，也沒能聊上幾句。

  她想守在劇院外面等葉惟出來，但這樣太過追星族，被以為是骨肉皮就不好了……只好就這樣離去，回去等消息。

  ……

  這一天，艾米麗-布朗寧、海頓-潘妮蒂爾都完成了面試，兩人都是片約不愁的大明星，但真的想演葉惟的電影，不過當天晚上就收到通知電郵，暫時還沒有合作的機會。

  兩人感覺挺可惜，卻沒有失落，像VIY說的，看以後吧。

  收到葉惟親筆信的還有一些少女，有人為之驚喜，感動於葉惟的暖心，對他的建議視為是寶貴的收穫。

  也有人憤憤不平，不服氣這個結果，甚至有人大罵不已，這傢伙還教訓上了，什麼忠實建議？真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