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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母豬的耳朵做不成絲綢錢包

2023-11-16 09:20:37 作者: 機器人瓦力
  不管什麼身份,葉惟都會保持晨運習慣,養就好身體,青春期更不能馬虎,但似乎有人比他更早,還沒有換好衣服,外面就響起了妮娜的叫喚聲:「尤尼克,該起床了!」

  她來真的?改造計劃?不會像《發條橙》那樣洗腦吧?

  「來了。」葉惟應了一聲,換上一套灰色休閒運動服,穿上運動鞋,開門就見妮娜站在兩步外,她身著外套和淡粉色瑜伽服,扎著馬尾,提著一個大背包,還踢著個足球。

  一看他的裝束,她驚笑道:「看來你也晨運,這就好。」她瞥了瞥他的鞋子,「你還穿耐克!」

  「在我們鄉下,要早起幹活……我不知道,政府送的。」葉惟應對如流。

  「這不錯,這是足球。」妮娜把腳下足球勾起來顛了幾下,踢給他,又道:「規矩是用腳踢,不能用手去碰,肩膀是可以的,其它身體部位也都可以,試試,體育運動能讓你變得受歡迎。」

  「總得讓我先去衛生間一趟。」

  「嗯快去快去。」

  當葉惟洗漱完畢走出屋子,就跟著在草坪招手的妮娜往湖濱方向跑去,還帶著她的足球前進。

  踢足球他當然沒問題,他本已經是哈佛-西湖足球校隊的核心了,整個教練組和隊伍興奮期待著有了他後,能衝擊聯賽冠軍,而現在大家都很惋惜,只能等他十一年級回校後才可能實現。

  來到樹林的一片空曠處,四周草木蔥鬱,可以望見前方大海般的湖景,空氣異常新鮮,鳥語,花香,幽靜,宛如走進了仙境。

  「你自己隨便踢著,不要踢進湖裡就行了。」

  妮娜一邊說,一邊放下背包到樹邊,抽出裡面的一卷藍色瑜伽墊鋪開地上,脫下運動鞋,在墊上做起瑜伽熱身動作拜日式,一會兒站著上身往後仰去,整個人後彎成┓型,一會兒上身往前俯去,雙手慢慢按到腳踝邊的地面,上身貼著下身,像∩型……

  漸漸越來越讓人側目,拱橋、一字馬、倒立、蠍子式倒立……

  「哇哦。」看著她穩穩的保持著蠍子姿勢,凌空後彎的雙腳腳踝幾乎可以點到垂落地面的頭頂馬尾,不遠處像模像樣顛著球的葉惟終於不禁輕聲驚嘆,讀起秒來,10秒、15秒、20秒!

  太強了,這是體操還是瑜伽,他不清楚,他只知道這需要多麼強大的臂力、腰力、平衡感和身體柔韌性!國家隊的實力嗎?

  30秒!她那兩條不可思議的長腿才一下收了回去,趴在瑜伽墊上又做起蛇擊式,臀部高高地翹起,纖腰如山坡般下墜,胸部挺起懸在地面之上,身體形成一道旖旎性感的曲線。

  妮娜留意到他在看,葉惟也留意到她留意到自己在看,但還是繼續看,因為很好看,應該說,太辣了。

  而她好像有意要展示一番,稍作調整後,動作難度不高的不做,高挑的身體簡直想怎麼扭就怎麼扭,讓她去表演雜技都可以。

  突然這時,她結束了個站立一字馬,雙手往地撐去,幾個輕易的手翻翻到了他跟前站定,「我看見你一直在看著我。」

  「是的。」葉惟並不否認,就算是同性戀也會看,那實在是平時難得一見的奇觀。

  「不用害羞。」妮娜不是生氣,漂亮臉蛋上甜笑開來,「這是瑜伽,不是什麼需要害羞的事,又能鍛鍊身體,又很美。」大概在他鄉下沒有瑜伽,想起那些農村圖片,她不由道:「真想你快點知道這個世界的精彩,你要自信起來,想想一個小孩都可以做到……」

  葉惟連忙扯開話題:「聽你父母說,你是加拿大藝術體操國家青年隊的成員,你真厲害。」

  「還行。」妮娜說得謙遜,流露自豪的笑容卻出賣了心思,「這算是我的特長了,哈哈。」她傻笑了幾聲。

  「我可以看看你表演嗎?」葉惟問道,動起來吧,那樣腦子就不會想東西了。

  「為什麼不?」妮娜欣然,以一種「你這壞小子」的眼神電了他一下,尤尼克不是對女生沒興趣的人,他喜歡看女孩,這挺好的。她笑道:「男孩子就應該這樣喜歡看女孩,這跟放牛是相同的……」

  葉惟愣了,「啊?」看女孩和看牛?

  妮娜也說不上來,剛才只是靈光一閃,不知道具體要怎麼說,而且她沒放過牛,倒是時不時騎馬,差不多吧?她吱唔道:「放牛嘛,你想牛走,你就會喊『咿哈咿哈』,它就走了;而女孩,你讓我表演,我才知道你想看,所以關鍵是……你懂得請求!」

  說罷,她十分欣賞這番話,真有哲理。

  「OK。」葉惟點點頭,心中噴笑了,我騎馬騎牛喊的是「駕」啊。

  妮娜走回樹邊,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藝術體操的彩帶棒,當即揮舞了起來,長長的彩帶在空中旋轉成了一圈圈,她如同一隻歡快小鹿地跳來跳去,盡展著身姿的美麗,後面遠景是一望無際的安大略湖,清晨的陽光灑下,樹影也在起舞。

  葉惟看著,想著,必定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自己都忘不了眼前的畫面。

  ……

  晨運和早餐過後,妮娜扯著顧游出外逛街去,目標:見識世界,更換行頭,做個酷小孩!

  葉惟其實不太情願去,一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需要改變,二來這樣出街太危險了,隨時被人認出來,還好士嘉堡沒有狗仔隊,否則明天一早,媒體上就有他的新緋聞,跟一個神秘棕發少女約會。

  但昨晚答應了她,看看怎麼樣吧。

  「帶上它。」出門之際,在前院草坪,妮娜笑眯眯的向他攤開了右手掌,一條雪花吊墜銀項鍊,「我給你做的,這是你改變的開始。」

  「是不是有點花枝招展了……」葉惟微微苦笑,從來沒有人說他和時尚絕緣,可他從來不需要戴那麼多古靈精怪的東西。

  「戴著!」妮娜不想羅嗦的樣子,就要動粗強行給他戴上。

  葉惟閃避地叫著「好了好了,我戴就是!」,接過項鍊掛到脖子上,然後放進T恤里,妮娜卻探手扯出來,「放在外面!」葉惟低頭看看,雪花吊墜懸在胸口晃來晃去,「好吧……」

  「還真不錯。」妮娜退後一步,一邊打量一邊稱讚,也不知是贊自己的手藝不錯,還是他戴著不錯。

  一拍他的肩膀,她叫道:「改變才剛剛開始!」

  當下,兩人前往了士嘉堡市中心。妮娜想先去眼鏡店看看,葉惟一口拒絕了,她也不堅持,接著到衣裝店、佩飾店等地方非要給他買點什麼,要把他打扮成一個歌特似的,還要以潮流、時尚為名義,還要帶他去打耳洞戴耳釘!當然不!

  「為什麼?你怕痛?」

  「不,我不是怕痛,女人才打耳洞,我是這麼覺得的。」

  「上帝,什麼年代了!尤尼克,在我們這邊,只有老頑固才那麼想,男生戴耳釘是一種時尚!」

  葉惟大感無奈,如果認為男人戴耳釘不是時尚而是娘娘腔是一種老頑固大男人主義,那就老頑固吧。就算是他心愛的貝克漢姆戴耳釘,他都嗤之以鼻,那絕對是維多利亞的壞主意。

  妮娜也無奈了,耳釘而已啊,又不是鼻環唇環的,那麼……她又有一個新提議:「紋身怎麼樣?紋一個小小的圖案。」

  「100%不,我媽媽不會喜歡……我也暫時沒有紋身的意欲。」

  「你還想不想變酷了?」

  「呃,我也沒見你有紋身。」

  「……我以後會紋的,我想。要不先買個紋身貼紙試試?」

  「不。」

  時間在過去,逛了一個早上的結果是,不管妮娜怎麼遊說、威迫利誘、用雙眸放電、哄小孩般哄他打耳釘後給他撫撫「不痛不痛,痛痛快走」……全都沒用,最後葉惟只接受了一副冒著土氣的紅色運動手帶。

  「我對你很失望,別跟別人說我認識你。」

  離開又一家飾品店來到街道上,妮娜恨得牙痒痒,生氣地大步走在前面,拋下他不管,希望以這種方式讓他服軟。

  葉惟以正常的步速跟在後面,看著她越走越遠,不知為什麼,突然忍不住地笑……

  「咦,你是不是VIY!?」然而他立即笑不出了,迎面走來一對年輕的亞裔情侶,毫無預兆地認出他了,而且十分肯定!那黑髮女生驚喜的道:「你怎麼會在多倫多,天啊!」高瘦男生也高興道:「我們都是你的粉絲。」

  謝謝,謝謝,但不是這個時候!葉惟眼見前邊的妮娜回頭一看,疑惑地走回來,急忙跟他們說:「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葉惟,其實我不是,我叫顧游,謝謝你們,祝你們生活愉快。」

  「就是你,我認得你的聲音!」

  「是啊,《婚期將至》我們看了兩遍!」

  「謝謝你們,再見……」葉惟頭也不回地跑向前方,一把拉住妮娜的手,就繼續往街角跑去,「走,走,走!」在他真正使勁之下,妮娜也只能被拖著走,她驚疑道:「怎麼了?他們是誰?你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男的說我偷窺他女朋友,要揍我,我不想惹事。」

  「真的!?我們為什麼要跑,我去給你討個公道,我假裝是你女朋友,你告訴他們,嘿你們兩個,得了被害妄想症!」

  「算了算了。」

  「怎麼能算了,你怕什麼呀,真氣人!」

  ……

  顧游真是個傻子,又呆又膽小又固執的傻子。

  這是一個上午和中午後,妮娜的最大感想,很失望,不過還是按照計劃走吧,下午帶著他到莫寧賽德公園參加一個朋友們的野餐聚會,有男有女,而其中一個華裔女生溫蒂-沈,她準備撮合溫蒂和尤尼克。

  「她是我好朋友,漂亮,親和,很好的一個女孩,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單身!你好好表現,說不定今晚就能和她單獨去看場電影,加油!」

  前進的計程車後排上,妮娜鼓勁地豎起大拇指,「你行的,相信自己!」

  「華裔女生?」葉惟卻是一驚,媽媽喲,華裔女生認出我的機率太大了,怎麼能去?

  「是的,我跟你說說溫蒂的喜愛和憎惡,你找機會表現。」妮娜自顧自地說起來,「她喜歡出風頭的男生,不管有沒有道理,你就努力全場矚目幾次,她就會注意上你……」

  「妮娜,我還是不去了。」葉惟突然說,不能去,絕對不能去,朝司機喊道:「先生,麻煩在前面停車,我要下車。」

  妮娜頓時一瞪雙眸,急道:「你跟我開玩笑嗎?你在想什麼!」

  「我突然有點不舒服……」葉惟故作難受地捂著肚子。妮娜卻看穿了,狠狠地打了他的肚子一下,「現在舒服不?我告訴你,你怎麼都得去,認識些新朋友,向溫蒂進攻!你想不想戀愛?」

  「停車!抱歉妮娜,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我真的不想去了。」

  妮娜愕然的看著計程車在路邊徐徐地停下,顧游沖了出去,「我自己懂得回去,你去玩吧,不用擔心我。」說完他就匆匆走了。她深吸一口氣,語氣生硬的道:「開車,不管他了。」

  呆子!現實跟想像太過不同,尤尼克笨拙木訥就算了,卻膽小得讓人討厭……還以為自己很好!

  被這事影響了心情,下午的野餐聚會,妮娜都玩得不高興,朋友們看了奇怪,那個要帶來的新朋友呢?有人問起,她簡單地說了說,惹得大家有的安慰,有的同情,也有的取樂。

  男生們紛紛請纓帶顧游去玩,她知道其實他們是想向她示好;女生們則不感興趣,很多人還一副「要把一個鄉下呆子打造成一個酷小孩,虧你想得出來,玩什麼不好,玩這個」的嫌棄神情。

  居然包括了溫蒂!也謝絕了和尤尼克電話聯繫的建議,說她不怎麼感冒亞裔男生,要找個卡洛克那樣的運動型白人男生。

  朋友們的態度讓妮娜挺不是滋味,他們多數人有點刻薄了;挺矛盾的,既覺得大家說得不無道理,可是也覺得這些人沒見過尤尼克,他們不了解,那呆子事實上很有潛質,至少在外形上是這樣。

  越想,越放不下,越不想輸,就此放棄不是杜波夫的風格!

  妮娜冷靜分析了一番,尤尼克臨陣退縮,應該是因為聽到聚會有十幾人,還要他當著這些人面前泡妞,對他來說太難太難了,而且漂亮女生不適合他,他那麼害羞,可能還有著自卑,漂亮女生給他帶去太大壓力了。

  他現在也沒那個本事和漂亮女生戀愛,會哄人嗎?會浪漫嗎?會逗趣嗎?尤尼克除了帥什麼都沒有。

  還是從實際出發好,撮合個外形一般但人好、對他有興趣的女生吧。

  好,原諒他了,繼續努力!

  因為朋友眾多,妮娜當即就鎖定了目標,制定了計劃,一個印度裔女生瑪麗-帕特爾!就像她的名字,瑪麗什麼都普普通通,最適合尤尼克了。打電話問了番,瑪麗有興趣……

  於是,當傍晚回到家,妮娜第一時間來到雜物房,只見尤尼克又在看書,還看什麼莎士比亞全集,不怕悶壞自己嗎!

  「你什麼都不用說,今晚我要帶你出去看電影,一起去的還有我一個印度裔女生朋友!」

  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她快發怒了:「你不是想拍電影嗎?不去看電影怎麼行,《蜘蛛俠2》,看過嗎?《戀戀筆記本》?女主演是我最喜歡的演員瑞秋-麥克亞當斯,她也是多倫多人。」看著那張木然的臉,她無語地仰仰頭,「不能說不去!」

  「OK,我去就是。」葉惟想開了,一直避下去也不是辦法,順其自然好了。

  「這才乖,你做好準備,不許再搞砸。」妮娜鬆了口氣,露出期待的微笑。

  ……

  當夜幕降臨,葉惟和妮娜乘車到了黃金廣場的奧德奧影城,見到了瑪麗-帕特爾,一個身材偏矮胖、皮膚偏黝黑、外貌平平的少女,那談笑間露著的兩排不整齊的牙齒,是他最不喜歡的一點,但既然來了,他不會故意做混蛋,不來電做普通朋友也行啊。

  與此同時,瑪麗似乎很滿意,笑得高興,這麼帥的呆子,還有什麼好要求的?

  而看著兩人順利地認識和交談起來,妮娜也是開心,不錯不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有希望。

  售票廳沒有《婚期將至》的海報,沒有被認出,三人買了票來到《戀戀筆記本》的放映廳往中間的空位坐下,椅子還沒坐熱,妮娜就哎的一聲,搖了搖手機,「我有朋友在旁邊廳看《公主日記2》,我還沒有看過呢,我過去看那部,你們看這部,呵呵。」

  她一邊起身,一邊看了看兩人,給瑪麗的眼神熱情而親切,給尤尼克的眼神則帶著點警告,記得好好表現!

  瑪麗的確人不錯,葉惟與其單獨相處沒所謂,然而直到電影開場後,災難來了。

  「噢我喜歡這段,他們要接吻了……」如同在看瑪麗評論音軌版,她不斷小聲地劇透、點評、感慨,「這裡真美……」

  葉惟挺期望周圍有觀眾出聲斥責她,只是《戀戀筆記本》都快下畫了,廳里觀眾坐得零零星星的,他只能自己來,輕聲道:「瑪麗,我們可以先不說話嗎?我想安安靜靜地看電影。」

  他一點都不喜歡看電影時旁邊有人說話,跟瑪麗漂亮不漂亮沒關係,跟莉莉約會的時候,他和她也不說話,看得感動就拖起手或者依偎摟抱,說話那是破壞氣氛。

  「安靜?」瑪麗一下變了臉色,那就是說我吵了?看看對方一副了不起的臭樣,她幾乎當場走人,要不是喜歡這部電影!

  當120多分鐘的影片放完,觀眾們紛紛散場離去。

  葉惟和瑪麗也走出影廳,他還在回味電影的感人和美好,既若有所得,又悵然若失……

  見他還不說話,道歉什麼的,瑪麗哼的撇下他,自個去《公主日記2》的影廳外面找妮娜了,一見到她,瑪麗立即道:「你那個朋友不可理喻!我才不要跟他約會,他不愛說話,還說我吵,還說我吵,還、還說……我胖!妮娜,就算他後悔認錯也不要再找我了,拜拜。」

  「等等,瑪麗!」妮娜叫不住怒沖沖離去的瑪麗,自己的臉色也變了,尤尼克……你說了些什麼!說女生胖?你瘋了嗎?!

  這時候顧游找著路走來了,問道:「《公主日記2》怎麼樣?你有看到瑪麗麼,一轉眼她就不見了。」

  「她不喜歡你,先走了。」妮娜瞪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走在前面回家去。

  葉惟有點莫名其妙,她不喜歡我,那是我的錯?

  回家的一路車程,兩人都沒有說話,妮娜生著悶氣,葉惟想著事情,回到克里夫賽德社區杜波夫家外面,已經晚上10點多,漆黑的夜空點輟著繁星,主屋裡燈火通明,康斯坦丁夫婦在等待他們回家。

  下了計程車,葉惟見妮娜面色不怎麼好,心頭倏地有些歉意,畢竟她真是一番好意,就跟她說起自己在想的:「妮娜,你覺得這個宇宙是隨機的還是因果的?」

  「什麼……」妮娜呆了呆,以為他開口要辯解什麼,卻怎麼都想不到是說宇宙。

  「這不是科學,我只是在胡想,世界的萬物、萬事為什麼而生,又是如何變化的,以前我喜歡因果,可我現在越來越傾向隨機,宇宙是個無意識的東西,不管善惡好壞,所有變化有一定因果性,但它始終是隨機的。

  而它又是藏在一個盒子裡,我是說有很多盒子,每個平行世界是一個個裝滿彈珠的盒子,盒子裡的彈珠排列可以隨意變化,它們卻彈不出盒子,也影響不了盒子和盒子的關係,以及多重宇宙外的世界,也就是說宇宙……」

  葉惟正仰望星空,說著自己最近的一些想法,轉頭一看,妮娜呆若石頭般,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半句。

  「說啊,繼續說啊。」妮娜喃喃,越看他越生氣,越看越恨鐵不成鋼,「尤尼克,你真是母豬的耳朵做不成絲綢錢包!」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母豬的耳朵的確做不成絲綢錢包……」葉惟搞砸了的咧咧嘴。

  「你是誰?史蒂芬-霍金?」

  「你知道霍金?」

  「是的我知道,他跟你一樣是個呆子!」妮娜終於忍不住捶了他胸口一拳,跺腳道:「呆下去吧呆下去吧,是你不肯配合,是你的問題,我們的計劃實現不了!老天啊,難道你就不想戀愛?」

  該怎麼說好,葉惟攤攤手,先認真道:「我很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很好,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又開玩笑:「你不覺得我已經很酷嗎?」

  妮娜抿嘴地點了點頭,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腦袋,「這是保加利亞的點頭!還有這個是保加利亞語的呆子:глупак!我不管你了,以後別在學校里說認識我……自生自滅去吧。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換掉那副眼鏡,再跟我說話!」

  說罷,她氣鼓鼓地往屋子走去,雙手握著拳頭,腳步不算很快。

  「глупак,глупак,глупак……」葉惟念了幾遍,心想這個詞可以拿來捉弄列夫他們,望著她走遠,算了這樣也好,樂得清靜,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他抓向胸前的雪花項鍊,就要摘下來。

  突然這時候,那邊妮娜把屋子台階邊的一個足球顛起,轉身一腳踢去,就見那呆子反應敏捷地雙手接住,她不禁又跺了跺腳,沒有打中他,他也不是用足球規則去接,「母豬的耳朵做不成絲綢錢包!」

  又氣斥了一句,她快步往屋子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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