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完美的首映

  比弗利中心13影城，今天較之往日更為熱鬧，售票廳聚著一大群等待的年輕人。

  其中大部分是女生，各族裔的面孔都有，她們各各滿懷興致的說著什麼，還有15分鐘多，《婚期將至》的首映第一場就要結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呢？

  這時候，有去通道探聽回來的女生跟同伴高興地道：「我聽到裡面一陣陣笑聲的，應該很不錯！」

  「那太棒了，我就知道VIY不會搞砸的。」

  「當然！」

  ……

  大銀幕上，是幾個景色優美的空鏡頭，樹林蔥鬱，青草嫩綠，又用柔光和暖色，頗有一種宛若天堂的感覺。中景鏡頭，一群野鹿在那裡吃著青草，突然耳朵動了動，抬頭望去，那眼神好像在說「他來了」！

  鏡頭一切，綠樹邊坐著一個白衣的男人，長鬍子隨風而飄逸，微笑的樣子，尼古拉斯-凱奇！

  他剛一露面，放映廳里頓時一片歡笑，追夢聯盟成員們歡呼起來，巨星出鏡客串，真讓人激動！吉婭向堂叔笑道：「你在銀幕上順眼多了。」凱奇哈哈地笑，效果似乎真不錯。

  影評人們都來了特別的興趣，這麼難得的巨星段落，小子在導演和表演上發揮如何？

  近景鏡頭，上帝的神情突然變了，仿佛觸電一般，那影帝級的表演做出的喜感表情本就好笑，再跟周圍寧靜的氛圍一對比，更產生了一股只可意會的幽默。

  「哈哈。」觀眾們的輕笑聲漸漸高揚，感人的第二情節點後，盡情的歡樂又回來了！

  無論是不是基督教徒都可以笑，喜劇銀幕里的上帝不多也不少，喬治-伯恩斯演過，摩根-弗里曼（黑人）演過，阿蘭妮斯-莫利塞特（女人）也演過！只要沒有侮辱神明，是個可愛的正派人物就行了。

  上帝急忙站了起身，腳步匆匆地離去。

  「我看到你了，想都別想，你今天哪都去不了！」婚禮之神憤怒的畫外音響起，但上帝的步伐更快了，切到了婚禮之神的正面鏡頭，他氣沖沖地跑上去，「你哪都去不了！」

  「孩子，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上帝翻了翻白眼，樣子又無奈又沒好氣。

  這句有趣的台詞和強悍的表演，立即引起了觀眾們的大笑！

  影評人們也看得滿意，兩人有著很好的化學反應，影片放到現在已經積累了搞笑的氣氛，婚禮之神也有了喜感，他的暴怒是放，而上帝的淡定是收，一放一收，十分逗趣。

  這時候，看過內部試映的吉婭、毛瑞爾、高茲曼等人都有些緊張，這場戲的最後一個鏡頭，「邊走邊談」長鏡頭！

  上帝畢竟是上帝，開玩笑要悠著點，這鏡頭還是全靠著台詞和表演來營造笑果，內部試映時大家都不斷地爆笑，至於觀眾們受不受，就看接下來的了。

  與此同時，眾人看著的銀幕中，婚禮之神和上帝肩並肩地前行著，他在左邊，占三分之一畫框，上帝在右邊，占三分之二，畫框的「呼吸空間」和背景是清晰的天堂美景，那些樹木、那些野鹿，在往後面倒退。

  什麼！邊走邊談！？影評人們紛紛一驚！

  居然用這種簡單的鏡頭手法？理察-羅佩有點失望，葉惟不會在這裡偷懶吧？這可是大銀幕，不是電視熒幕！

  除非，這是一個質量極高的邊走邊談……

  不等誰人多想，婚禮之神發狂的樣子，演得很過火，卻符合著快瘋了的情緒，他罵著道：「我再也受不了了，那對瘋子讓我徹底明白，情侶都是婊-子養的！人們想結婚，又不想結婚……我不做了！！」

  他在狂放，上帝還在淡然的微笑，道：「正因為世間充滿著迷茫，我們應當給世人帶去光明和希望。你的工作非常重要，你讓那些彼此相愛的情侶們明白自己的心，」他雙手交叉地捂著胸口，滿臉陶醉，「立下廝守的誓約，非常非常重要……」

  婚禮之神斜著眼睛瞪著他，而上帝繼續陶醉，這個畫面頓時讓大笑聲又爆起。

  不錯，不錯的對比！羅佩心頭活躍了，這麼看似乎「邊走邊談」才是最好的表現方式！

  「那就好，這麼重要的工作，」婚禮之神咬牙切齒，「肯定有人搶著做，你找別人吧。」

  「沒有誰可以做得像你這樣出色。」上帝說著這話時還一臉陶醉，轉頭看了看婚禮之神，卻立即嚇了一跳似的，那樣子讓笑聲持續，上帝換了個口風：「天使們尊敬你，你不想大家認為你是個失敗者吧？」

  婚禮之神沒所謂地吹了聲口哨，「只要不是維多利亞的秘密天使就好。」

  「哈哈哈！」全場轟然而笑，在沒有這種傾向的鋪墊和氣氛下，他突然一句鬼扯成了這樣，荒誕，合乎情理，搞笑！

  莉莉也噗通笑了，小聲笑罵道：「****狂……」

  銀幕中，上帝依然睿智慈祥的樣子，只有語氣比剛才更嚴肅了一些：「無論是人或神，我們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考驗，這就是對你的一次考驗，我不接受你的辭職。」

  「真不讓？」婚禮之神問道。上帝點頭道：「真的。」

  「真不讓？」婚禮之神又問，挺起了眉頭。上帝神態不變，「真的。」

  婚禮之神繼續問，每問一次，表情越不受控制越滑稽，七次之後，他突然暴走地大叫：「那好吧，全世界想結婚的混蛋情侶，聽著，你們完了！在我任內，沒有人可以順利完婚！！」

  觀眾們本就大笑不已，這時候看到他們後面遠遠的那一群野鹿驚得四處奔走，立時笑聲如潮！

  毛瑞爾真開心，這正是導演讓這一條過了的一大原因，不只是趕進展，還有這個意外的驚喜景象。

  「我也希望世人會那麼遵從神明的指導。」上帝呵呵了一聲，那樣子毫不擔心。觀眾們聽得出有意思的潛台詞，世人才沒有那麼敬畏神明，不然早就世界和平了。

  上帝又諄諄的教道：「你是婚禮的指引者和見證者，並不是獨裁者。婚禮，是人們通往美好的大門……」

  婚禮之神做著誇張的「胡說，胡說，我不聽」的古怪鬼臉，不屑的道：「婚禮這種玩意，純粹是人們浪費金錢和時間，折磨自己、折磨親戚朋友們，就為了告訴前任們『我很幸福』，但我往往看到，他們舉行糟糕的婚禮時，前任們在旅遊。」

  觀眾笑聲還在響亮，影評人們大感趣味，現在再看，真是非常棒的邊走邊談，讓人想起了《安妮-霍爾》里兩人從街頭說到街尾，憤世嫉俗、諷刺、有著深意，最最難得的是，這是一個16歲少年的才華！這怎麼不讓人驚嘆！

  「夠了，不管你怎麼說，這回我一定要辭職……」

  忽然這時，婚禮之神臉色大變，停下了腳步，像看到了什麼驚悚的景象，驚道：「等等，那對瘋子……」隨著他的聲音，他們中間出現了一個小畫框，只見卡娜和伯恩激動地擁抱在一起。

  「他們又要結婚了，上帝啊！」婚禮之神尖叫。

  「我在這裡。」上帝應了聲。

  笑聲轟然而起，一直沒怎麼笑的艾伯特都失笑了，這樣的設置無聊而有趣。

  婚禮之神冷笑了起來，「嘿嘿嘿，你說得對，大家總是會受到各種考驗，他們的新考驗，來了。」他大步邁去，走出了鏡頭。

  站在原地的上帝頓時變了神情，呼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樣子，直直地望著鏡頭，就是對觀眾們說話般的說道：「不辭職就沒問題，有婚禮之神，是因為我早就受夠了。」

  「哈哈哈哈！」觀眾們樂壞了，艾伯特的數字變為29次！羅佩一臉讚嘆的笑容，上帝當然受夠情侶們了，從第一對情侶亞當和夏娃起，上帝就受夠了，這個笑話正面、好玩，大家都會高興。

  事實證明葉惟並沒有偷懶，這長鏡頭好極了，張力十足的表演讓台詞的趣味完全爆發，流暢的攝影機運動更讓人賞心悅目。

  而《紐約時報》的喬納森-福爾曼更注意著另一個驚人的方面！凱奇演得好很正常，但葉惟這小子，氣勢上半點不輸於這位奧斯卡影帝！不是說兩人的演技是同一層面，是葉惟令人驚艷，絕對有演戲的天賦，優秀的亞裔演員？並不是沒有可能！

  「還行吧？」吉婭一邊笑，一邊問凱奇。

  凱奇聽著滿場的笑聲，挺滿意的點點頭：「好像還是輸給了漢克斯。」吉婭笑道：「漢克斯是他老闆，你不是。而且你還有一場戲嘛，那裡好笑得很。」

  欣喜則是周圍的劇組人員們心情的唯一寫照，觀眾們受了，VIY的設想，他們都受了！

  高茲曼按動手機的手指都有點顫抖，又群發了一條簡訊出去：「第二幕結束，進入到第三幕，一切都超乎想像的好！」

  ……

  「天啊，天啊！那些影評人都要笑成傻子了！那小子沒有冒犯上帝，這點攻擊不了他。」

  「鎮定點，鎮定，還有十幾分鐘，他不行的，惡搞電影的結局很難做好。」

  「哎！你還在自己騙自己，洛威特，那小子混出來了，又被那該死小子混出來了！我們最好快想好怎麼跟布魯斯交待！」

  「交待什麼？你不用再打來煩我了，有什麼確定了再說吧。」

  ……

  銀幕上故事在繼續，卡娜和伯恩下定決心要結婚！然而他們面臨著這場婚禮最大的挑戰，距離婚期只剩一天時間，他們卻幾乎什麼都沒辦好，而且……婚禮之神成了新的反派。

  「我們必須抓緊了！」

  那些之前賤賤的卡娜家人朋友們，都全力地幫忙，大小布偶熊和卡特也是這樣！幾場緊急籌備戲一片雞飛狗跳的景象，他們奇蹟般解決了場地、神父、禮車等問題，每個人都在歡笑。

  觀眾們也在笑，一種興奮、期待、躍躍的心情，想看到這場婚禮如期地舉辦起來，想看到主人公贏。

  婚禮之神好像消失了，他沒有出來搗亂，但觀眾們知道，他一定隱身在哪裡，隨時準備著出手……

  嘭！爆胎的音效驟然響起，銀幕中，那輛載著一車人前往婚禮舉辦地「簡樸自然事件」莊園的黑色加長林肯禮車，在馬路上東倒西歪，鏡頭切到車廂內，整車人尖叫不已，布偶熊驚道：「有惡魔！有惡魔！有惡魔！」

  「哈哈哈！」放映廳里又成了爆笑的海洋。

  沒有發生神力原力大戰，禮車停在路邊，伯恩和卡娜下了車。

  全景鏡頭，兩人手拖著手一起奔向莊園方向，就像所有的浪漫愛情片那樣！不過這時候，很假的劣質特效出現，天空落下了火球，又落下了隕石雨，但他們無畏生死，在道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特效不見了，靜了幾秒，婚禮之神的畫外音忽然重現人間：「噁心。」

  「我好像踩中狗-屎了。」卡娜的驚慌聲隨之響起。

  「沒關係，我也是……」伯恩的木然聲。

  爆笑聲再度填滿了影廳，這種橋段不新，勝在這裡用得出人意料，還有那一聲「Gross」太賤了！都讓很多年輕人忍不住鼓掌，托托和貝拉吠了幾聲，似乎在急忙澄清「那不是我們的！」

  30次！艾伯特的兩隻大拇指都已經翹起，老臉大笑中，小子，如你所願，這會是一部滿星四顆星的電影，還有更多的驚喜麼？

  輕快歡愉的配樂響起了，婚禮之神沒有再搗亂，兩人到達了莊園門口，銀幕上也開始了一連串沒什麼對話的婚禮舉行鏡頭，觀眾們的入場期待得到了兌現，雖然沒有大笑，歡欣的輕笑卻是不斷。

  這段還有著伯恩和卡娜對著婚禮拍攝隊說話、瞪向攝影機等鏡頭，《婚期將至》攝製組集體客串了一把，誰讓他們搞砸了呢。

  終於在嘉賓們的見證下、在神父的主持下，伯恩和卡娜互說了「我願意」，交換了結婚戒指，親吻在一起。

  這些都是舊鏡頭，但在新的故事、配樂和剪輯下，它們也都煥發出了閃亮的光芒！

  觀眾們又有些感動和欣慰了，終於！經過這麼多的困難和倒霉，這對傻傻的情侶終於成功趕上婚期地完婚！

  銀幕中，正面中景鏡頭，嘉賓席的人們都在歡笑鼓掌，只有一個傢伙沒有，婚禮之神！他坐在第一排最右邊，手上搭著長椅的椅背，掛著玩味的微笑，事情還沒有結束……

  「那是我！」、「還有我！」列夫、巴德、陳諾幾人都興奮了，看到沒有，他們坐在嘉賓席的最後排，哈哈哈，就是那裡！

  橫移的轉場鏡頭，還是莊園裡，一片寬闊的綠草坪，周圍有著一些擺滿食物美酒的自助長餐桌，而焦點無疑是那個巨大的三層結婚蛋糕，沒有新人公仔。

  看到它，觀眾們已經笑起了一陣浪潮，有著一股默契的壞意，他們在宣傳片、在海報都看過這個場景的半邊臉了，婚禮之神會踢蛋糕！

  這是高潮，這也是一個重要賣點，如果人們跑來影院看這部電影，可能就是因為「我得看看那個蛋糕怎麼樣」。

  「哈哈。」那天有探班的眾人笑聲中有著更多感受，莉莉就在想，從片場的拍攝到銀幕上的影像，真棒！

  大蛋糕的旁邊圍了一圈男女老少的親人賓客們，他們喜氣洋洋的樣子，婚禮之神呢？

  幾個中近景和特寫的組合下，伯恩和卡娜一起握著塑料切刀，笑著走上去就要切蛋糕。

  「嘻嘻哈哈！」婚禮之神的聲音響徹了影廳，這是一個深景深的遠景鏡頭，前景是熱鬧的人群，從空隙處，可以看到背景處的婚禮之神，巧妙的構圖使一切清晰！

  他做了幾下熱身動作，猛地奔跑地衝來前景，控腿側踢地一腳踢向了放著蛋糕的圓桌，「祝你們新婚快樂！」

  觀眾們就這樣清楚地看見，圓桌被踢翻，蛋糕倒向地面，伯恩和卡娜幾乎嚇暈，慘叫聲起「噢我的天！」、「噢不！」還有那一群驚恐萬狀的嘉賓們，他們紛紛伸著手，好像一群喪屍，但是，沒有人可以挽救災難！

  叭的音效，大蛋糕整個砸在草地上，爛成了一攤……

  婚禮之神穩穩地抖動幾下揚起的右腳踝，給他一個特寫，神情酷帥！

  爆笑！觀眾們的笑聲絕對的刷新了今晚的最高分貝，爽、過癮、精彩、撓中了心底的癢處！一瞬間，多少人笑出或者就要笑出眼淚，翹著拇指的艾伯特又記數，31次！毫無疑問的31次！

  「踢得好！」、「哈哈哈！」、「VIY，你真帥！！」……

  與此同時，許多觀眾還注意到畫框上出現了一個麥克風頭，應該是婚禮攝製隊的麥，不是穿幫，穿幫也是故意的吧？

  只有那天在場的人們才清楚，本來不想分散觀眾注意力，計劃中是沒有這回事的，但導演化搞砸為好鏡頭！他們無法不稱讚，尤其是罪人德雷-夏里遜，簡直都要膜拜！

  換了角度的遠景，伯恩和卡娜呆呆地走向爛蛋糕，還有嘉賓們，全都傻了。

  而這時候，婚禮之神從人群中拉風地走出，鏡頭在拉遠，燈光聚到了他的身上，讓他看上去就像演唱會舞台上的大明星！麥克風更多地跑進了畫框，觀眾們這下確定，它就是婚禮攝製隊的麥。

  他走到麥克風前，酷帥的樣子像什麼特工間諜，酷帥地道：「現在，他們真的得到了他們該死的蛋糕！」

  全場的爆笑海嘯又升一級，越發多人忍不住鼓掌喝彩，這句台詞太應景，太精妙，太好玩，太搞笑了！

  艾伯特不得不再加一次，就為了這句台詞，32次！

  距離成功的終點越來越近了！前排的劇組人員紛紛興奮地笑贊，旋渦風暴中的葉惟聳肩地笑道：「片場總是充滿著驚喜。」

  銀幕上這場戲還沒有完，一切，側面俯視鏡頭，都坐在草坪上的伯恩和卡娜相視地露出無奈的笑容，再一次手握手地拿起了切刀，一同往那攤爛蛋糕切去，笑容變得溫馨而甜蜜！

  周圍的嘉賓們也從搖頭、嘆息和哀嚎變為歡呼雀躍，高興地鼓掌。

  這裡太棒了！影評人們都有這個想法，這讓影片得到了升華，這對婚姻殿堂的新人已經學會了同心協力，他們結婚後遇到的第一個難題，被他們完美地解決了，他們不再是那對只會搞砸的情侶，搞砸的是婚禮之神。

  正好與開頭相反，形成了強力的呼應和對比。

  而觀眾們也為這一幕而感動，這時鏡頭再切，婚禮之神回頭望去，特寫鏡頭，他先是一臉無奈，然後微笑了，像是釋然，像是好吧，敗給你們了，他說道：「祝你們新婚快樂。」

  這次語氣真摯！影廳里的感動氣氛越發地濃郁，一張張笑臉越發地燦爛，觀眾們喜愛這些賤賤的可愛的人物們，喜愛他們！

  也花錢買了使用權的插曲《How-deep-is-your-love》響起，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歡樂：

  「在清晨的陽光中，我讀懂你的眼神，在傾盆的大雨里，我感受你的愛撫，而在你從我身邊迷途走失的時刻，我想再次在懷抱中感受到你。」

  隨著歌聲，鏡頭和燈光都回到新人那邊，他們抓起了蛋糕，抹到對方的臉龐上，越抹越多，卻掩不住那幸福的笑顏。

  「而你在夏日的微風中回到我身邊，用你的愛溫暖我，然後溫柔地離去。正是我，需要你表達出，你的愛有多深，是你的愛，你的愛有多深，我真的想要知道。」

  伯恩和卡娜坐上了開篷的婚車，親人朋友們向著他們撒大米，他們笑著揮手，發動汽車準備離去。鏡頭對準了車后座，只見一對大小布偶熊坐在那裡，也是相親相愛的樣子，露著微笑。

  「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愚人世界裡，破壞著我們，他們指手畫腳著我們應該身處的位置。『我們』這個詞只屬於你和我。」

  轉場了，卡特，他在家裡弄著一桌燭光晚餐，餐桌兩邊各擺著一個畫著笑臉的排球，他一臉的幸福陶醉。

  爆笑聲幾乎把歌聲淹沒下去，觀眾們笑抽了！又感動又好笑又激動，真古怪！

  「我相信你，你知道通往我靈魂深處的大門，你是我人生黑暗時刻的光明，你是我沉淪時刻的救世主。」

  又轉場了，天堂的休斯頓場景，稀奇古怪的天使們正在鼓掌，前方中間的婚禮之神滿臉神氣，旁邊的老式電視機上播著伯恩和卡娜的婚禮片段。這時候，上帝拿著一雙翅膀走來，觀眾們頓時又大笑，那是一雙粉紅色的毛茸茸的風騷翅膀！

  「或許你不覺得，我很在乎你，其實從內心深處你該知道，我是真的在乎。」

  婚禮之神驚訝的瞪目，上帝湊到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婚禮之神高興的樣子！特寫鏡頭，觀眾們這才看到，翅膀上有一個惡搞版的維多利亞的秘密LOGO，這顯然是哪位「天使」走秀時用過的翅膀……

  「正是我，需要你表達出，你的愛有多深，是你的愛，你的愛有深，我真的想要了解。」

  上帝給婚禮之神戴上翅膀，然而笨手笨腳似的，一下抽到他的左臉上，婚禮之神震驚地捂著腫了的左臉。上帝抱歉的表情，突然又一下抽到他右臉上，婚禮之神震驚地連右臉也捂住。

  笑聲和歌聲同時響徹了影院：「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愚人世界裡，破壞著我們……」

  回到了人間場景，一連串的度蜜月鏡頭，伯恩和卡娜走在邁阿密的街頭上，他們遊玩，他們嬉戲，他們歡笑。

  「你或許你不覺得，我很在乎你，其實從內心深處你該知道，我是真的在乎。」

  鏡頭再轉，又回到天堂，婚禮之神已經戴好翅膀了，觀眾們的笑聲停不下，一群天使又在跳著古怪的緩慢的舞蹈，還有上帝！

  「正是我，需要你表達出，你的愛有多深，是你的愛，你的愛有深……」

  海灘上，伯恩和卡娜依偎地坐在椰樹邊，看著夕陽落入大海的美麗景象，手指指著天空上飛翔的海鷗，笑談著什麼。

  這時，畫面漸漸變光變淡，轉入到了片尾演職表，劇終。

  片尾演職表第一行是巨大的文字：「不要走開，請看完演職表，後有彩蛋！」

  「哈哈哈！」觀眾們再一次的爆笑！什麼叫彩蛋，那是要尋找的驚喜，哪有這樣直接告訴觀眾的。

  艾伯特的大笑數字已經變成了35次，最後3次全是在結局段落笑出來的，溫馨的笑！好極的觀影體驗！好極的電影！

  「太棒了！」、「Amazing！！」突然間，笑喊聲、掌聲、喝彩聲都衝起，各方觀眾們不約而同地起立，整個放映廳轟動了！

  那邊葉浩根和顧喬都雙眼泛淚，這邊朵朵和托托、貝拉歡快地跳起了舞，安娜索菲亞也笑著加入，呼喊還坐在椅子上的葉惟。

  羅佩、艾伯特等影評人們；凱奇、吉婭、高茲曼、毛瑞爾、達魯姆、蘇珊妮等大人物小人物們；施瓦茲等投資人們，都起身鼓掌了！索爾頓律師、李醫生等親戚朋友們，列夫、巴德等青春學子們，也都在激動大叫！

  莉莉的雙眸也是濕潤，用盡最大的力氣去做這次鼓掌，惟，為你驕傲，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完美！拉莫一邊鼓掌，一邊嘆息，老頭子，完蛋了，你這回完蛋了。

  「VIY，VIY！！」後面傳來了一陣陣不顧一切的粉絲激動叫聲，天才當之無愧，英雄正式誕生！前所未有的才子偶像！

  到時候，掌聲會是這裡唯一的聲音，笑容會是這裡唯一的表情。

  然後，你們會呼喊著一個名字，那就是……VIY！

  葉惟閉了閉眼睛，把滾燙的淚水斂了回去，睜開，從座椅上站了起身，展開著雙手，轉身面向著瘋狂的觀眾們，一臉笑容燦爛！

  謝謝，我的朋友們，你們的掌聲，讓我夢想成真！

  在他身後，大銀幕從下而上地滾動著片尾演職員表，一行行在黑暗中的白字，是光芒，是璀璨，是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