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混蛋理論

  《婚期將至》下畫了，結束了自己的首周和唯一一周放映，最終收下$2，370票房，一共賣出了395張門票，意料之中的慘敗。

  追夢聯盟電影有限合夥公司，正式在內達華州註冊成立！

  法律上的事務，葉惟都是找的格雷格-索爾頓律師辦理，他們已經是友好合作夥伴，因為葉惟年紀輕輕卻才能出眾，索爾頓律師頗有一種「這小子以後會是大人物」的感覺，所以收費很便宜，成立公司和眾籌投資都算一個項目，只收$1，000總費用。

  年輕是一種優勢！索爾頓律師這麼做，何嘗不是種投資，如果葉惟真的成了大人物，他也會跟著變成金牌娛樂律師，他現在的每小時律師費是$300，但是圈內的頂尖律師，每小時兩三千！還有人參與製片、發起項目等，就像經紀人那樣……

  永遠不要低估一顆金牌律師的心。格雷格-索爾頓認定，葉惟給了他上升的通道。

  葉惟對此很清楚，也很感激，格雷格這麼看得起自己，自己也定當不要辜負別人的期望。

  有專業律師，又有學校的允許，眾籌變得很順利，明智的家長都在那份投資合同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就當花個幾千塊給孩子的簡歷添上一筆，求之不得呢。

  而疑惑謹慎的家長打了更多的電話，問律師、問會計、問學校、問葉惟……搞了一大番，最後才答應。

  其中有幾個開始時很生氣，認為葉惟帶壞自家孩子，一起敗家亂花錢，堅決不簽字，都跟孩子吵鬧起來了，還是由葉惟打電話跟他們慢慢聊，道理、世情什麼都講，最動人的還是那句「你想自家孩子在學校被孤立，儘管不同意好了。」

  這是事實，而且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大家一起奮鬥，你卻要退出，不被孤立才怪。

  一個個家長簽字，然後一個個公司的有限合伙人誕生了，一筆筆錢轉入剛剛開設的第三方託管帳戶里，$1，500、$2，000……

  所有的投資到帳需要時間，但登記在簿的金額已經是45萬多，還差著5萬左右。

  周六，哈佛-西湖初中部繼續要上學。

  葉惟的星期六課程本就安排得很輕鬆，更別說現在他享受起了天才待遇，X時間能有2/3學時那麼多，還被允許帶著文件來上學，可到圖書館、會議室等地方工作，簡直酷斃了。

  結束了第一個學時，還沒到九點呢，葉惟走在前往圖書館的林蔭路上，準備去做些財務上的報表。

  「惟，早上好！」、「VIY，你的計劃太棒了，我昨天剛剛加入！」、「你的演講好厲害，讓我得到了答案。」……

  短短兩天，情況就又有些反轉過來，有很多人恢復了對葉惟的熱情，又到處說著他酷了。而約翰-威廉士幾人，還是被老校長抓去批評教育了一番，被下了狠話「想升入高中部，就好好檢討，不要再做校園欺凌。」

  那幾個傢伙現在忙著發道歉簡訊，用各種話說著「葉惟，我們傷害了你，對不起！」其實是嘲笑他是要老師幫忙的娘娘腔。

  同時還有他們的一個說法傳了開來：「這次眾籌是一次白痴行為！傻子才加入！」

  難道不是嗎？請注意，50萬隻是用來買劇本的，但劇本就是電影嗎？葉惟沒有強調這一點，也沒有跟大家說清楚買下劇本後要怎麼做，拍成DV電影？還是改編為話劇，在學校的劇場自己獻醜？

  據說葉惟是要拍成「電影的那種電影」，那就是35mm膠片電影嘍！哈哈，好傢夥，這又得花多少錢？錢從哪裡來？還是眾籌騙到一大堆傻子投給他200萬，再弄出第二部《婚期將至》？

  電影不是那麼簡單的，買個劇本能有什麼用！這些徹頭徹尾的傻瓜，還在那裡瞎興奮！

  這個說法很有道理，所以讓很多本來興沖衝要投錢的學生打消了主意，對葉惟的懷疑聲音也多了起來，買劇本後要怎麼製片？他們想不到，葉惟也沒有回應，因為暫時還不需要這些缺乏信任的麻煩錢。

  要怎麼製片，他早有初步的想法……

  「惟格。」這時候，傳來了一聲嫵媚的叫喚，葉惟轉頭一看，只見有兩個明媚的美少女快步走來，都一臉迷人笑容。

  其中那個高挑的金髮辣妹，是之前給過他唇印電話、後來又無情掛斷的女孩，她一身緊身的衣裝，鼓起飽滿的胸脯，繃緊修長的雙腿，臉上妝容齊全，畫著黑眼線、塗著粉紅唇膏……有成熟的嬌媚，又有火熱的青春。

  她旁邊跟著一個棕發拉丁裔少女，應該是她的姐妹幫的二號人物，雖然也化了妝，也塗著指甲油，顏色卻都沒有她那麼鮮明，但也很青春靚麗，還有股拉丁風情。

  「嘿，兩位美女，是叫我嗎？」葉惟指了指自己，故作著驚訝。

  「是的，當然。」金髮少女話聲甜美，撒嬌似的道：「對不起，之前你打給我的時候，我太慌張了，天啊，你原諒我吧。」

  兩個見風使舵的聰明鬼！葉惟心裡冷笑了聲，走到她們中間，就張手摟著她們的肩膀，一邊一個，「那重新認識一下？」

  「哈，別這樣！」、「你的手弄痛我了。」兩個少女都笑了起來，說著讓他走開的話，卻沒有硬是推開他，被周圍路過的學生看上幾眼，神情還挺高興，享受著這個風頭。

  金髮少女笑道：「我是克里斯蒂娜-斯里特，八年級。」那個棕發少女接著道：「艾娃-希梅內斯，八年級。」

  「哇喔，你們才八年級嗎？」葉惟左右看看她們的臉龐，「你們留級了？幾次？」這話在她們聽來乃是一種讚美，頓時笑容更歡，笑說沒有，葉惟笑道：「真聰明，但太聰明的女孩，可沒人喜歡哦，還好你們長得不像。」她們又歡笑連連。

  他一邊摟著她們繼續前行，一邊左右嗅了嗅她們的秀髮，「你們噴了什麼香水？挺好聞的。」

  「我沒用香水，這是我的自然味道。」克里斯蒂娜靠了靠他的臂彎，一副溫順嬌媚的樣子。

  「真的？」葉惟才不信，也沒說她吹牛，笑道：「酷！等等，我有一個想法，把你的分子裝進瓶子裡，叫『克里斯蒂娜顆粒』，使用方法是融入DNA，效果是永遠香噴噴，肯定很多人搶著買！該死的，我怎麼才想到？一瓶賣一萬美元，我要發財了。」

  她們聽得笑了一陣，沒聽出裡面有什麼技術難題，「真的可以嗎？」

  「唯一的問題是，我沒有一個克里斯蒂娜。」葉惟摟緊了些金髮辣妹，嘴巴快貼到她的耳朵，悄悄地說道。

  克里斯蒂娜的眸光越發嫵媚，輕聲的道：「明天不用上學，我們今晚出去玩玩？」

  「跟你們兩個？」葉惟心思活動開了，嘿，要不要耍她們一頓？答應下來，然後問問列夫他們要不要赴約……

  「只能一個，你可以選擇。」克里斯蒂娜微微噘著嘴唇，料艾娃也不敢跟她搶。果然艾娃說道：「克里斯蒂娜優先。」

  林蔭路的另一頭，莉莉、翠絲特和另一個好朋友康妮正往那邊走去，她們正談論著這幾天的時事，比如總統喬治-布希下周就要到英國進行國事訪問，現在倫敦的反戰組織爆發起了抗議示威的活動……

  這本是嚴肅的政治討論，說著說著，翠絲特兩人卻驚訝地發現，莉莉忍不住地笑了，她們不禁問道：「有什麼好笑？」

  「你們誤會了，我對伊拉克戰爭的態度，你們知道的。」莉莉認真地說，「我只是想起別的一些有趣的事。」

  她們聽了點點頭：「要說說嗎？」

  「好，你們知道的吧，在軍隊裡，每個士兵都會有一個綽號……」莉莉剛要講，又哈哈笑了：「這是個綽號笑話，聽著……」

  突然這時候，翠絲特看到了前方交叉路口的什麼，驚道：「看，VIY！」

  什麼！莉莉心頭猛地一跳，轉眸望去，有一股偶遇獨有的驚喜和促促，然而當她看清楚，兩道英眉頓時凝了起來，臉色變了，雙眼滿是複雜的眸光……她不受自己控制的道：「看來那混蛋又變迴風雲人物了，一次兩個，哇！」

  另一邊，葉惟還沒看到她們，還在笑語調戲：「但是我想跟你們來個三人約會，怎麼樣？不用擔心，我應付得來的。」

  「那不行，我們不喜歡花花公子，很認真的。」克里斯蒂娜嗔道，胸部對他的身體若即若離。

  「我也很認真……好吧，好吧。」葉惟放開了艾娃，只摟著克里斯蒂娜，既然這樣，就只捉弄這個勢利鬼好了，列夫肯定會很高興的，他摟向她的腰，笑道：「那就你好了，我的小克莉絲，我們該去哪裡玩，比弗利山那邊？還是聖莫尼卡？」

  克里斯蒂娜興致很高，跟VIY約會，她會成為全校矚目的女孩的，「我想去聖莫尼卡海灘。」

  「好啊，今晚先來一頓浪漫的海邊晚餐，然後到第三街走廊逛逛，幸運的話我們能買到點啤酒，再回到海灘，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看海景，還有……」

  當望向前面，葉惟的話聲突然停住了，看到莉莉三人迎面走來，她面無表情，他皺眉瞪目，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方！

  見鬼！！

  莉莉三人招呼都不打，直接從旁邊走過去了，進了轉道，身影就要消失在樹木之中。

  「我有事先走，再聯繫！」葉惟連忙放開克里斯蒂娜，回過頭快步走去。

  怎麼了……克里斯蒂娜錯愕的樣子，剛才那個是莉莉-柯林斯！想起兩人的緋聞，她明白了，也氣得幾乎七孔冒煙，尖叫道：「惟格！VIY！回來，你還想不想跟我約會了！？」

  她的大喊大叫卻得到葉惟如此回應：「誰在乎！去你的！」

  她快氣瘋了，恨恨地看了看一臉無奈的艾娃，恨恨地跺腳，歇斯底里地大罵：「真的！？你跟我開玩笑嗎？那個粗眉毛！？搖滾都搖不掉的英國灌木叢！從來沒有修過眉的假小子！！《怪獸電力公司》的長毛怪物！！！」

  「你再罵一句，今天放學之前，你就會是學校里的史萊克。」葉惟突然折返地奔回來，語氣不算凶，卻透著一股威懾。

  「你……你個大混蛋！」克里斯蒂娜欲哭無淚，拉著艾娃急步走了，又瞪瞪周圍零星看熱鬧的路人，「望什麼，去死吧你們！」

  葉惟呼了一口氣，再次奔跑追向了莉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