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836章 孟森之死
2023-11-16 08:59:02 作者: 奶綠
蘇蕪昧才是重新走到了君念之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看著君念之。
勾起唇邊的笑:「君小姐不必裝睡了吧,你究竟醒著還是睡著,我很清楚的。我畢竟是個大夫啊。」
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君念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瞳孔卻並不是黑色,而是如同寶石一般紅色的眼睛。
蘇蕪昧瞧著君念之的瞳孔,忍不住的感嘆著:「好美麗的眼睛,這就是『南之聖血』全部激發之後的模樣嗎?你的眼睛真是美麗得像是兩顆紅寶石一般。」
君念之其實早就醒了,再回到宮中之後的第一日,她便恢復了神志。
而且,她昏迷的過程中,很奇妙的一點是。她雖然整個人是昏迷過去的。但是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她能夠聽見蘇鈺他們的議論,也知道陸凝安為他去尋燼生蓮胎救她性命的事情。
也知道,陸凝安最後被孟森刺傷,而她被帶回了漠北皇宮的事情,她都知道。
只是瞧著現如今她被囚禁著的地方,恍惚間,有一種一切都回到了上一世的錯覺。
相同的椒房殿。
相同的被鎖在了這鳳舞九天的石壁之上。
唯一好一點的,可能就是她現在沒有被洞穿琵琶骨,只是被鎖在石壁上了而已吧。
「你對我做了什麼?」
君念之有些意外,她能控制頭部以上,然而頭部以下卻全然沒了直覺一樣。
這不是下藥所能做到的,蘇鈺曾經說過,她體內的『南之聖血』是天下毒物的克星。所有的毒藥或者迷藥,都不會對她產生一絲一毫的作用。
蘇蕪昧背著手,微笑眯縫著眼睛笑道:「你如今應該算是有記錄開始,第一個身上融合了三種『聖血』的人,我對你可是充滿了好奇呢。為了防止可能發生的情況,我只是給你稍微的施了幾根針,讓你體內氣血不暢,無法動彈罷了。」
君念之瞧著蘇蕪昧,只覺得有些不明白蘇蕪昧的想法了。
他究竟謀算的是什麼?
如果說想蘇鈺所說的,蘇蕪昧謀求的是長生,想要的是三種『聖血』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麼他完全可以乘著自己昏迷的時候,將自己體內的血抽到他的身體中。
即便是現在,他也完全可以這麼做,畢竟她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但他卻沒有這麼做。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她更為的想不明白。
君念之道:「你明明知道,我已經醒了。剛剛成妃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與告訴成妃,我其實已經醒了呢?你們難道……」
「你不會以為,我和成妃是一夥的吧?」
蘇蕪昧玩味一般的笑,瞧著君念之。
「哼,那你就把我想得太簡單了一些。什麼皇權,什麼財富,那些都不是我蘇蕪昧所看重的東西。」
「我從始至終想要的,都只是一樣東西罷了,我想要的就是長生不老。」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身負了三種『聖血』並且活下來的人在我身邊,我如果不好好的研究一番,豈不是浪費了老天給我的絕佳的機會?」
蘇蕪昧笑著:「一旦成妃知道你已經醒過來的消息,只怕立刻會安排人來對你進行嚴刑拷打,不惜一切代價,就是為了問出傳國玉璽的存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不在我所能控制的範圍之內了,我就失去了對你研究的機會。」
君念之頗為有些無奈。
第一次感覺,落在蘇蕪昧的手上,竟然不是什麼壞事了。
蘇蕪昧取出一根金針,在君念之的手指尖刺入,很快殷紅的血珠便是涌了出來。
俗話說,十指連心,但在蘇蕪昧的施針下,她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也封鎖了她對於疼痛的感知。
她反而是沒什麼知覺。
只能眼瞧著蘇蕪昧將從它體內取出的那一滴血珠,給注入了一旁兔子的體內。
君念之不明白蘇蕪昧這麼做的緣由,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看著那隻兔子被注入血液之後,在地上蹦蹦跳跳著。
一開始,那兔子還挺有活力的,但是越蹦躂,那蹦躂的速度便是越快。
忽然的一聲劇烈的嘭的一聲響,那隻兔子的身體,像是一個鼓脹的球,瞬間漲大,然後爆裂開來。
君念之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忍不住道:「你究竟在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蘇蕪昧道:「我在實驗你的血啊。」
「你以為任何人的身體都能夠適應三種『聖血』融入在體內嗎?三種『聖血』雖然能夠賦予人長生不老,但你也要能夠承受的了這一份福氣,不然身體無法承受的住,那結果便是死路一條。」
蘇蕪昧走近了君念之,嬉笑著:「我想要是長生不老,可不是包體而亡。我可不想向那個蠢材一樣,以死作為代價啊。」
「那個蠢材?」
君念之疑惑的順著蘇蕪昧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忽然,在一片黑色的陰影之中,看到一堆爆開的爛肉。
「那是……」
蘇蕪昧歪著頭想了想:「那是孟森哦。」
「什麼?」君念之看著地上那一灘連模樣都分不清的爛肉,忍住想吐的反應:「你殺了他?」
「怎麼會?」
蘇蕪昧笑:「他可是將你帶回來漠北皇城的大英雄,陛下怎麼會殺了他呢?甚至放話,他可以要任何賞賜。」
「他要的,便是你的血罷了。」蘇蕪昧嘆了口氣:「可能他也是知道了你的血能夠讓人長生不老吧。」
長生不老永遠是最為有誘惑力的名詞。
任何人都無法對此放棄渴望。
「然而我也是因為他,我才知道了,原來你的血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接受的。」
「他在注入了你的血之後,一刻鐘的時間,便是炸成了這一地的爛肉。」
「也正好打消了我,直接取走你的血,換到我身體中的念頭。」
蘇蕪昧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一片黑暗中,似是在自言自語似的:「嗯……究竟怎麼樣,才能夠適應你體內的血液呢,還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