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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729章 朕心悅你

2023-11-16 08:59:02 作者: 奶綠
  這等事情,應當是尋常下人來做的,身為九五至尊的惠安帝這般做,卻是極為的自然。

  「陛下……」

  惠安帝輕輕地點了點頭,溫涼的聲音響起:「朕知道你擔心的事情,你放心,朕不會讓你侍寢的。」

  君念之面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雖然這也是她要考慮的一點,但她想說的卻並非是此事。

  惠安帝透過光復殿的窗,瞧向殿外萬里無雲的藍天:「朕知道,你與老四和老八之間的事情。你應當也是對老四更為中意一些,我身為他們的父皇,卻做了這般橫刀奪愛之事,說來也不好。」

  「只是……」惠安帝頓了頓,眉頭微皺著:「王監司說你身負漠北的氣運,朕可以不管自身,不管父子之情。卻不能將老祖宗交到朕手中的江山,在朕手上落敗。」

  「所以,朕就算是為了漠北,為了祖宗交到朕手上的江山,朕也必須要納你入宮。」

  「不過你放心,朕雖然對你心生愛慕,但那一份愛意朕卻很清楚,全然是因為胡月隴。若是將你當做隴兒的替身,朕覺得也是對隴兒的背叛。你只需要在宮中好好生活便是,你能夠陪伴在朕身邊,朕已經覺得很高興了。」

  在選秀當日,出了那一樁事情之後,君念之便是知道自己必然無法逃脫入宮的命運。

  君念之溫和地笑著:「若是嬪妾當真能夠肩負起漠北的氣運,嬪妾願意在宮中與陛下相伴。」

  這一番話,讓惠安帝覺得極為的欣慰。

  剛剛是要開口,又是咳嗽了兩聲。而這一咳嗽,便像是停不下來了一般,一聲接著一聲,停不下來了。

  君念之一愣,很快便是反應過來,連忙叫著:「鈺兒,鈺兒。」

  蘇鈺本在殿外候著,聽見殿內的聲音,連忙推開殿門,走了進來。瞧見惠安帝的模樣,便是知曉發生了什麼。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當即是快步走到了惠安帝的身前,手搭在惠安帝的手腕處,仔細判斷了一下脈象之後。

  從針袋之中取出幾根銀針來。

  惠安帝身側的公公見狀,忍不住道:「住手,皇上的龍體,豈能是尋常之人可隨意觸動的?」

  君念之冷聲道:「公公放心,鈺兒是我在宮外時,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醫娘。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若是沒有把握不會下針。一旦下針必然是有決斷。」

  公公依然一臉擔心的神色:「娘娘為皇上龍體擔心是無錯,可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奴才去請了宮中太醫來吧。」

  惠安帝瞧了瞧君念之,心中卻只覺得安穩,忍著咳嗽,擺了擺手:「既然慧妃有這樣的決意,那便讓慧妃身邊的人試試吧。」

  公公見狀雖還擔憂著,卻也不便再說什麼。

  蘇鈺得了功夫,將三根銀針,一根根地刺入了對應的穴位。然後輔以按摩的手法,在惠安帝的背後與前胸的幾處穴位按摩著。

  惠安帝本覺得五臟六腑如同火燒火燎一般,但隨著蘇鈺的刺入的銀針和按摩的手法。體內那幾乎要將他給吞噬的火,好像被一股清泉給澆滅。

  一直瘙癢難耐的喉頭,也是得到了平復,沒有再想要咳嗽的感覺了。

  惠安帝只覺得神奇極了,就算是宮中的太醫,次次也只能夠給他輔以苦澀的湯藥。入了腹中之後,也不能夠立竿見影,還得咳嗽許久。

  而就算一直的服用那苦藥,卻也不能將他的病症給醫治。

  時日一久,惠安帝便是不願再輕易叫了太醫過來為他診治了。

  惠安帝瞧向蘇鈺的眼神,也是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欣賞來。

  「你怎麼做到的?」

  蘇鈺調整了一下嗓音,才是應著聲:「奴婢剛剛替皇上診脈的時候,發現皇上的咳嗽並不是因為尋常的著涼,而是臟腑之中有毒素入侵,而那毒素如今正鬱結在皇上的肺部之中。」

  「剛剛施針,只是為了將皇上體內鬱結的毒素給舒展開。再配合上奴婢剛剛的按摩手法,為的就是將皇上體內的毒素給疏通開,在體內進行一個流通,所以才能夠減少皇上的不適。」

  公公在一旁聽得嚇了一跳,手中的拂塵險些都是有些握不住了。

  「你說皇上中毒了?」公公面上的表情都是有些控制不住了:「這怎麼可能呢?太醫為皇上診斷了那麼多次,若是皇上身體中毒,又怎麼會診斷不出?你莫不是將宮中的太醫,都當成了吃白飯的不成?」

  惠安帝抬手,示意公公不要再說了。

  眉頭卻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你確信你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蘇鈺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奴婢在皇上面前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真便是真,假便是假。宮中的太醫,能夠在宮中為官,那醫術想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是因著皇上的身體極為尊貴,所以在診斷和下藥的時候,心中有所顧忌,不敢直言。」

  「而且根據奴婢的經驗來看,皇上並非是一次性吃下了整個毒藥。而是一直在極為少量的接觸到毒藥,所以才是一直處於這種病症的狀態下。太醫才會誤判的。」

  惠安帝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直以為自己只不過是身體不好,所以才咳嗽不斷。

  他從未將自己咳嗽的原因,聯想到中毒上面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君念之,才是緩緩道:「皇上,嬪妾有一言,不值當講不當講。」

  惠安帝點了點頭:「你以後在朕的面前,什麼話都是說得的。想到什麼說什麼便是,沒有當講不當講。」

  君念之點頭,眸子清亮如一汪泉一般。

  「嬪妾是覺的,皇上如今在明處,給皇上下毒的人則是在暗處。若是不能夠查出背後之人,那便是無用。」

  「如此想來,臣妾倒是覺得,皇上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已經知曉了自己中毒一事。」

  「只有背後之人,以為皇上一直還在中毒,那麼此事,才有可能抓到那人的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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