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20章 你想挑戰?
2023-11-16 08:59:02 作者: 奶綠
花梨不是傻子,她既然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花梨竟然還沒有將她給遣送出宮,那麼就表明,就算她直接說自己不願參加選秀,她也是不會放自己出宮的。
只是……這是為什麼呢?
在一旁嬤嬤的攙扶下,君念之已經是回到了東偏殿中。
東偏殿的宮中燒著地龍,君念之即便穿的並不厚實,卻也並不覺得冷。
事出反常必有妖,為什麼一向鐵面無私的花梨,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為她破例呢?
然而,不論是什麼原因,最後的結果就是為了將她給留在宮中。
君念之仔仔細細的想著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卻一時也沒有想出結果來。
這一想,便是到了下午。太陽落山,將天際染成一片血紅色,在外面練習著的秀女,才是緩緩的走了進來。
一眾秀女面上皆是浮現出疲憊之色,而看向君念之的時候,面上也皆是浮現出幾分忌憚之色來。
君念之正用著飯,一個秀女卻是走到了她的面前,用力的將她的飯碗給掀掉。
「你憑什麼還能夠留在這裡?」
君念之抬頭看了一眼那秀女,這人她見過一面,是一九品官中的庶小姐。名字應該是叫做馮淵。
「你在覺得不公平嗎?」
馮淵渾身發抖,在君念之的注視下,那顫抖的意味卻是愈發的重了些。讓人一時看不明白,她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氣憤。
「可是你又能改變什麼呢?反倒是你,應該想想,如果你將我惹怒。那麼會被遣送出宮的人,會是誰。」
「每個人都是被家族的人寄予了厚望,才入宮參加選秀的。你身份本就並不高貴,若是在因著這一樁事情。將自己可能會有的前程,也給消磨掉,你當真覺得值得嗎?」
君念之幾句話,句句都是像鋼針似的,扎在了馮淵的心頭。
馮淵驚恐的看了看君念之,忽的後退了兩步,一下摔在了地上。
君念之將馮淵的那一份晚膳拿到了自己面前,自顧自的吃著,再未去看馮淵一眼。
經過此事,東偏殿中的氛圍便愈發的詭異了些。有的秀女覺得君念之蠻橫極了,卻也有人覺得這是就是君念之的特色。
然而不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君念之的秀女,此刻都是觀望著,不敢再說任何多的一句話。
入了夜,一眾秀女都是入了睡。
而在離著君念之床鋪最為遠的那一個秀女,卻是覺得好像被什麼東西給蒙住了口鼻,讓她都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當她睜開眼的時候,赫然瞧著君念正在她的上方,壓在她的身上。
君念之做了一個噓的聲音:「李小姐大可不必驚慌失措,而且李小姐也要想一想,在夜裡吵鬧引發騷亂的話,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違反宮規的話,可是會被趕出宮去的呢。」
君念之鬆開了捂住李絲雨的手,李細雨驚魂未定的瞧著君念之:「你要做什麼?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無冤無仇嗎?」
君念之笑著:「你鼓動馮淵來與我吵鬧,就是想要藉此機會。讓我與馮淵發生爭執,然後被趕出宮去不是嗎?你覺得這也算無冤無仇?」
李細雨被驚的六魂無主。
君念之道:「你是不是在想,你明明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不可能會聽到看到。為什麼我會知道是你?」
在李細雨驚恐的眼眸中,君念之道:「那馮淵,我雖然與她只有一面之緣,但那在宮外時,她說話的性子和動作的模樣,都是怯生生的,全然不是會一激動下,便來找我撒氣的人。」
「而且,我留意到,她在與我對峙的時候。目光時不時的會看向她的身後方。」
「人在糾結和心中害怕的時候,都是會下意識的去尋找能夠給自己安全感的人。」
「可是恰恰好,那時馮淵所看向的方向,那時只有你一個人。你還想狡辯什麼嗎?」
李細雨見已經被君念之洞穿了一切,乾脆是不再偽裝了。
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道:「你何必怪罪與我,我這麼做難道不是在幫你嗎?你今日在花梨姑姑面前的那一番舉動,不就是表明了不想參加選秀嗎?我這麼做,可是在幫你。」
話音剛落,卻只覺得什麼冰涼的東西,貼在了她的臉頰邊上,有些鋒利,帶著一絲微微的疼。
李細雨察覺到,那是一支簪子,君念之這是想要給她毀容。
冰冷又帶著幾分脅迫意味的聲音,在李細雨的耳邊緩緩的說著:「我想要離開,那是我的事情。卻不需要被任何人從中安排,我也很討厭被人從中算計的滋味,你明白嗎?」
「想想,如果我現在就劃爛你的臉,我自然是不能留在宮中的。但你以為頂著一張被毀容的臉,就能夠繼續參加選秀了嗎?」
李細雨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你怎麼敢?你若是毀了我的臉,你就算是丞相府的小姐,我也是要讓父親告到皇上面前,要嚴懲與你,也讓你丞相府,落不得好下場。」
君念之打心底為李細雨覺得可惜著,把家族和親人拿出來威脅。許是對任何人都有用的。
可是對她而言,那君府只不過是牢籠,是吃人的怪物罷了。在那深深的宅院之中,她不曾感受到一絲一毫溫暖,就算全部毀滅了,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你想要試試嗎?」君念之笑著:「我既然能夠,故意惹怒花梨姑姑,都還能夠在宮中繼續選秀。難道你以為,就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能夠讓我受懲罰嗎?」
李細雨被君念之這一番話嚇得有些膽寒,當即是哭了出來。
「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的念頭,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從君念之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懼怕的神色。
她相信,君念之若真要下手,她絕對把自己給毀了的。
那哭的,眼淚鼻涕一起下。
君念之才是收回了手中的簪子,跳下了床鋪:「你最好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要是再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念頭,那便不會這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