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696章 涇王之死
2023-11-16 08:59:02 作者: 奶綠
坐在馬車之中的南燕涇,臉色極差,此次的漠北國之行,儼然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他現在還能記得,自己被約束在驛站之中。出入不得,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士兵,也敢對他指手畫腳。
幾次……他都是心中升起了幾分寒意,擔心惠安帝會對他有所不利。
好在,一切終於都到頭了。
南燕怡寧的屍身,已經提前一步運回了南燕國。而他如今已經出了漠北國的國界,按照現如今的馬車行進的速度,應當是用不上幾日,便能夠回到南燕國。
到時候,在漠北國所受的恥辱,他定然都是要一一討回來的。他要讓漠北國付出,應有的代價。
心中這般想著,馬車便是一路都不曾讓停歇,頂著皎白的月色,也是順著山道,一路向著南燕國回去。
忽的,馬車外傳來一陣陣的喧鬧之聲。外面似乎是有了些動靜。
南燕涇撩開了馬車的帘子,只看見幾十個騎著馬的人,竟然將他們的車隊給逐漸圍了起來。並且不住的打圈,看樣子就沒準備讓他們離開。
南燕涇一眼掃過去,便發現了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
那騎馬之人的身形,皆是極為的挺拔,且手指粗糲,那是長年練武之人,才會有的痕跡。
這一看已經不是什麼山賊之流,只怕是有人蓄意為之。
南燕涇思量了一下自己此行所帶的人手,若是在那一日南燕怡寧行動的時候,沒有將隨行的護衛給折煞了那麼多。那現如今的狀況,還有勉強應付的能力。
現如今……面對著這麼多的練家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強裝了鎮定,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不知是何方好漢?只怕是尋錯了人吧,我們是南炎皇室的車隊,你們敢攔下我們的車隊,便是和南燕皇室作對,這樣的罪責,你們擔待的起嗎?」
隨行的護衛,也是在不知不覺間的,貼近了南燕涇的身前,小心的護住了南燕涇。
然而只是寒光一閃,兩支長箭帶著風聲,便是直直的射了過來,將護在南燕涇身前的二人給射殺。
兩個護衛,眼中的震驚之色還未消散,便已經是應聲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你……你們!」
包圍著的人馬,逐漸打開了一個口子。一輛馬車從那豁口緩緩駛了進來。
南燕涇順著火光瞧過去,只是一眼,一顆心便像是掉入了冰窖之中,再沒有絲毫熱氣。
他記得那馬車上的那個牌子。
那一日,陸英鴻和君念之來驛站中搜尋的時候,便是乘坐的這樣的馬車,且馬車前面掛的也是同樣的牌子。
那,這個馬車裡的人是誰,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馬車前的帘子逐漸撩開,兩個人影從上面走了下來,不是別人,正是陸英鴻和君念之。
「果然是你們。」
君念之站在軟爛的泥土之上,瞧著南燕涇,像是在看死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涇王殿下,我們又見面了。」
南燕涇心知,此次他們二人出現,必然是來勢洶洶,但還是忍不住道:「你們可別忘了,惠安帝已經下旨,放我回南燕國了,難道你們想違抗聖旨嗎?」
君念之只是笑:「涇王依然是我想像中的那般能言善辯,不過你說的也沒錯,聖上已經發話,讓你離開了。不過你如今,不是也已經離開了漠北國國境嗎?」
抬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涇王可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嗎?這裡既不再漠北國,也不再南燕國。」
「且,此處也是誰人都不管的一處地方,若是殿下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那也只能說是命不好罷了,難道還要怪罪於漠北皇帝不成?」
她如今似乎也明白了,惠安帝並非是不知道放南燕涇走代表著什麼。
但陸英鴻給惠安帝的壓力,讓他不能夠留下南燕涇。南燕涇必須死。
但要如何讓涇王的死和漠北國牽扯不上關係呢?那就只有讓南燕涇離開漠北國,再由陸英鴻動手,離開了漠北國國境,那麼陸英鴻再做什麼人事情,都與漠北國無關了。
南燕涇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當即是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這樣的反應,是陸英鴻和君念之都未曾想到的。
南燕涇可憐兮兮的求饒著,英俊的面龐沾染上泥土,狼狽中又帶了幾分滑稽:「我錯了,我知道你們來這裡,是為了誰。都是為了本王殺了的那個女人是嗎?」
「我向你們賠罪,但請你們放過我一命。我真的已經誠心悔過了。」
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磕頭,那模樣說不出的酸楚,又是全然不要自尊。
陸英鴻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君念之在南燕涇連續磕了幾個頭之後,才是笑嘻嘻的道:「殿下的演技,其實挺差的,想來是沒有做過這等卑躬屈膝的事情吧。」
「我知道殿下在圖謀的是什麼?」
做了遠眺的姿勢,向著南燕國的方向看了一眼。
「想必,殿下應該是在等的,是南燕國前來接應的人手吧。」
被戳穿了心中所想的南燕涇,身體一瞬間僵硬在了原地,神色極為難堪的看著君念之。
「你……你這個賤人……」
君念之卻是笑:「只可惜了,我不會給殿下這個機會了,今日你註定是不可能活著回到南燕國的。」
南燕涇還準備再說什麼,陸英鴻卻已經是徹底沒了等候的興致。
向著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幾人立刻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將南燕涇給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口中也被塞入了一塊黑布,除了嗚咽的聲響之外,再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了。
陸英鴻道:「你對鳳天臨所做的事情,本王今日都會一一全部還到你的身上,你放心,夜還很長,我有的是時間。」
這冰冷的聲音,讓南燕涇如同墮入無盡的地獄。慘叫聲在夜色中不斷額縈繞著,卻沒有任何回應。
當南燕國的人手前來接應之時,現場已經沒有了一個活人,唯一的活物,也只剩下馬匹,無助的在原地來回打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