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11章 龜兔賽跑
2023-11-16 08:59:02 作者: 奶綠
最先回來的是去宮中請了太醫過來的下人,一同跟隨而來的還有宮中的女醫。
太醫和女醫皆是心中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同時需要用到他們兩個人。不過各個宅子之中的東西見得多了,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事情,或許還能平平安安地走出府邸,不然一個意外皆是難說。
兩人行過禮之後,太醫直接被帶到了君老夫人的靜安院中去了。
女醫留在院中,倒是有些惴惴不安。這院子裡的情況瞧著似乎都有些不對勁的模樣,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極為的嚴肅。
且這偌大的院子中,還擺著一個做法事的道壇,更是給這窒息的氛圍,添了些詭異的感覺。
君易槐站在原地良久,終究還是說不出那一番話來。只是瞧了一眼孟涵雅。
凡是能夠讓夢惜蓮步入滅亡的事情,她都極為樂意做。點點頭便是上前了一步,走到那女醫的面前,小聲道:「今日真是勞煩女醫正來相府跑上一趟,只是委實涉及到一些私宅中的事情。若是不弄個清楚明白,便是難以還人清白。」
女醫點了點頭:「夫人放心,下官定當不負所托。只是,不知夫人需要下官做什麼?」
對著這女醫,孟涵雅也極為的客氣。畢竟是宮中的女醫,在宮中辦事,身份還是特殊。
孟涵雅刻意地壓低了聲音:「希望女醫正,能夠幫忙查驗一下我府中一名女子,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女醫面上的表情稍微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卻也是恢復如常。
「是,下官明白了。」
夢惜蓮正坐在院中的圈椅之中,可是這個地方卻並不是適合查驗正身的地方。雖然宮中的女醫已然是不會說謊。
可是孟涵雅為了顯現出自己當家主母的公正。
也是讓櫻桃和李嬤嬤一同扶著夢惜蓮進了內屋,伴在女醫身邊。櫻桃是君易槐的人,這麼做,倒也是為了讓君易槐對她更放心些。
瞧著夢惜蓮被扶進了內屋,孟涵雅似乎已經預想到了夢惜蓮被女醫檢查出來。已經並非處子之身,君易槐滿面憤怒,然後在各種鐵證如山之下,君易槐直接將夢惜蓮給趕出府去。
人,只有懂得如何去利用最為有利的條件來為自己做事,才能夠得到利益的最大化。
如果只是靠她,固然想要除掉夢惜蓮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但是難保君易槐不會與她心生嫌隙,只有當君易槐自己也無法忍受夢惜蓮的背叛和種種惡行的時候,那麼夢惜蓮才是真的死到臨頭。
若是事事都要靠自己動手,那只是最低等的心計罷了。殺人不見血光,將她人視為刀刃為自己所用,那才是真正的手段和計謀。
此時院中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完,旁邊地下人,已經在院中搬來了幾張椅子,撐起了遮陽的大傘。沏好了茶,備好了糕點端了上來。
除了君念之以外,在場的沒有幾個人喝得下。
君念之一邊品著茶香,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瞧著孟涵雅。
她眼底那興奮的光彩,實在是太過耀眼,好像她已經是掌握了整場局勢的輸贏一般。
霏兒站在身後,一邊瞧了瞧夢惜蓮的方向,又是看了一下還跪在那裡的榮家青,不無擔憂道:「小姐,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夢姨娘身上,這樣看夢姨娘豈不是難以翻身?好不容易和夢姨娘搭上了線,可是如今瞧著,今日怕就是夢惜蓮的忌日了。」
君念之聽著,低垂著眼眸:「霏兒,你有聽過龜兔賽跑這個故事嗎?」
霏兒搖頭,君念之便像是自言自語的道:「那講的也是一個極為有趣的故意,有人讓烏龜和兔子賽跑,畢竟兔子跑得快,所有人都覺得是兔子贏。連兔子自己都覺得自己贏定了。然後她就放鬆了警惕,最後反而是被速度一直很慢的烏龜反超了,烏龜獲得了勝利。」
白毫聽罷,道:「小姐是說,一時的輸贏不代表最後的輸贏。只要一切還未結束,誰輸誰贏還說不好是嗎?」
君念之對於白毫的聰慧,極為滿意。有些道理不用講得多麼透徹,只需要簡單提醒一下,便能明白過來。
「走著瞧吧,笑得了一時的人,未必能夠笑得了一世。」
孟涵雅正坐在君易槐的身側,貼身的伺候著君易槐。她明白該如何做好一個當家主母,也知道該如何在當家主母和君易槐的女人之間相互切換。
也正是因為她極為懂得審時度勢,所以這麼多年來。她雖然不曾真正感受到君易槐的愛意,卻一直能夠得到君易槐的尊重,不論這府中抬入多少的姬妾,都不糊讓她有絲毫的緊張感,除了這一次的夢惜蓮。
忽然間地感受到一束目光,一抬頭,卻是正好對上了君念之的眼。
她依然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一雙眼睛幽深無底,讓人瞧不出她真正的意圖。唇邊總是勾著一絲笑,卻儘是冰涼。
孟涵雅心頭猛然的一跳,一種不安的感覺在胸腔中瀰漫開來。連手心都有些忍不住的出汗。
事情一沾染上君念之,就變得極為邪門,讓孟涵雅如今一瞧見君念之,便覺得有些不安。不過想到這次自己精心排布好的計策,才是安心了一些。
看向君念之,心底的殺意愈發地重了一些。
此次,除掉夢惜蓮之後。君念之也當真是留不得了,不論是為她也好,還是為君之瑤也好。
君念之已經全然像是一個禍害一般,有她在,孟涵雅便會整日惶恐不安,難以入眠。
只有君念之死了,她才能夠真正地安心。
就在兩人目光交匯的同時,另外一群去牢獄之中提人的下人,也是已經回來了。
叮叮噹噹的聲音,還未見其人,便是聽見鐵鏈之間碰撞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一個身戴枷鎖著了囚服,腳上銬著鐵鏈的人被壓了進來。
只是當他被押進來的時候,眾人皆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