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621章 抓住了皇商
2023-11-16 08:28:07 作者: 喵多多
主座上的湯氏見她不說話,冷哼一聲,再次開口:「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你說林中花鹿攻擊許妃時,我上前擋一擋,你就一箭射中花鹿,如此我也不會受到傷害,同時還為許妃擋傷立了功。」
「可是自始至終,我並沒有看到你拿出弓箭相護,反而是旁邊的池氏為了護住她姑母,當機立斷地射傷了花鹿,我才倖免一死。」
「之後我驚慌落下馬背,你就這麼看著我落入野獸群里,你逃走了,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在相府就再也無人能管制你了,然後你也不必為我要回誥命,就能離開相府回公主府住去,可是這樣?」
湯氏哈哈大笑,「可惜啊,你這一箭雙鵰的計謀,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做成,你臉上的巴掌是許妃打的吧?你當她傻呢,這點小伎倆看不出來麼?」
湯氏似乎看到葉秋燕臉上的傷得意極了,只是笑聲越來越陰森可怕,終於收了聲,湯氏一把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在地上,怒不可遏地開口:「我沒死,你就別想好過。」
「要不是你肚子裡懷著我們韓家的種,這一次我就不會只殺了你的守衛,而是直接殺了你。」
「葉秋燕,你應該感謝這個孩子,等這一次狩獵宴回去,你就好好待在你的院裡,安心把孩子生下來。」
「等你生下孩子後,我會向皇上請求,因為你身體不好養不了這個孩子,我會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養,你這一輩子都休想見到這個孩子。」
湯氏又笑了,這一次笑的瘋狂,卻是聽得葉秋燕毛骨悚然,她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湯氏,沉聲問道:「你想控制我和孩子?你怎麼敢的?」
「我為何不敢?」湯氏緊緊地盯著她,「我相信許妃定會答應我的請求,皇上也必會聽我夫君的解釋,你是我兒媳婦,這樣做有錯麼?」
葉秋燕心驚,她雙手護著小腹,本能的想要護著她的孩子,這不是韓家的種,要真是韓家的種,她都不可能生下來的。
但是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能讓湯氏知道這個孩子的來處,那樣等著孩子的指不定是生產時的意外,她只要在相府,她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這一刻葉秋燕有些後悔剛才在樹林裡沒有直接一箭射死這老婆子,到底還是手軟了。
終於葉秋燕軟了語氣,懇求道:「婆母,我們和好吧,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的誥命要回來。」
誰知湯氏單手推翻矮几,咬牙切齒地說道:「現在再說這話,晚了,我不稀罕了,誥命要不回來,我還有大兒子將來會有出息,總有一日我會有機會。」
「可是你,你沒有機會了。」湯氏的聲音冷如寒冰,眼睛更是惡狠狠地盯著她。
葉秋燕扶著美人榻的手已經緊張到冒汗,但她還得忍著,「那麼婆母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什麼都不好使,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也不會,我能活著回來,就是老天爺要派我來收拾你的。」
「你應該慶幸,至少現在的你是安全的,這個孩子是你的保命符,你最好好好養胎,但凡有個什麼,你也到頭了。」
湯氏說完,手一抬,藏在暗中的兩名護衛上前將她抬了起來。
葉秋燕到這會兒才知帳中還有相府護衛在。
湯氏走了,葉秋燕跟著起身追出去,就見她營帳外的守衛已經空無一人,看來都被婆母給殺了。
她是皇室公主,婆母竟然敢殺了她的護衛。
要是在今日之前,葉秋燕立即跑到父皇面前告狀,非要將這事鬧得眾人皆知不可,可是現在,她不敢,她怕湯氏在宴場上發瘋,也怕許妃藉機對付她。
葉秋燕氣得不行,不得不扶著再次回到了美人榻前,身邊連個服侍的下人都沒有,婆母做得好絕。
好在妾室唐氏見婆母離開,悄悄地進來了,看到營帳里靜得可怕,往日的那些下人也都不知去向,唐氏心頭吃驚,連忙來到美人榻前,蹲身在葉秋燕的身邊,小聲問道:「公主,現在怎麼辦?」
葉秋燕撫著小腹冒出冷汗,哪有心思理唐氏,只交代她:「去把太醫請來,就說我身體不適,小腹疼痛。」
唐氏看向她的小腹,臉上雖是焦急,心頭卻很平靜,都這麼大肚子了,到處跑動能不出事麼?
身邊沒有一個支使的人,唐氏只得幫忙去請太醫。
請太醫過來也不是這麼容易的,經過幾個人才得了准許,唐氏將太醫帶過來時,葉秋燕已經暈倒在了美人榻前。
圍獵場暴亂的野獸全部被許諺帶著京兵給滅了,而已經逃出山林準備坐船逃走的皇商孫家眾人,卻在那茅草隱藏的河道上停靠著一艘大商船上被抓。
孫勇至死都想不明白,許諺是怎麼尋到這兒來的,他不知道的是這些野獸從圍獵場外趕進樹林中,又利用那江湖上失傳的馭獸術,才造成這一次圍獵場野獸的暴動,而這一切手段世子爺看一眼便知道了。
曾有一次許家兄弟二人鎮守燕北時,有一次中了關外北離軍的大計,落入塞北狼群時,比眼下的圍獵場兇險得多。
當時兄弟二人就發現了這些人會馭獸術,而所謂的馭獸術不過是用一種奇怪的香味吸引著那些野獸的攻擊。
這種香引的味道,許諺在林中追查時聞到過,而他就憑著這天生對氣味的敏感,一路尋到了這一處荒野。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若不是他曾經經歷過,誰能想到圍獵場外的河流是皇商孫家逃走的地方。
而這艘商船一旦離開此處靠近京城碼頭,便與普通眾多商船沒有什麼兩樣,作為皇商自然有通行的令符,到那個時候再追查更是海底撈針,根本抓不到人。
人沒能逃走被帶回了營地,這一場暴亂也徹底平靜下來,卻讓在場的權貴和皇商都對這個浪蕩子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那些曾經看不起他,覺得他沒有弟弟出息的權貴們開始懷疑起來,或許有些人故意藏拙,能鎮守邊關的大將,又豈是三言兩語被煽動成為京城裡的紈絝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