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49章 周漢豫尋到了生母
2023-11-16 08:28:07 作者: 喵多多
周漢豫皺眉,他對這嬪妃之間的爭寵毫無興趣,他要做的事,也不必一位宮裡的婦人插手。
「你剛才說這位貼身婆子是從尚服局要來的,正好我這些日子住在宮外,不當值,平素的便服沒有幾件,且讓她做幾件常服,若是滿意了,倒也能幫你一次。」
靜妃聽著這話,一臉欣喜,連忙跪謝,周漢豫卻是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功夫好,轉眼就沒了蹤影。
靜妃身邊服侍的宮女連忙開口:「主子,咱們還沒有量大人的尺寸呢?要怎麼做常服去?」
倒是提醒了靜妃,可惜人走了。
一旁的婆子開了口:「奴婢會看人,主子不必擔心,大人的衣裳奴婢能做出來。」
倒是給靜妃解決了難題,主僕三人要離開時,靜妃突然停下腳步,她回頭看向貼身婆子,突然開口:「你抬起頭來。」
這人從尚服局要了來,似乎都不曾仔細看過她,她到底長什麼模樣。
婆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頭來,靜妃看著她的容貌,立即想到了許妃,很是吃驚,「你竟然長得像許妃。」
婆子連忙垂首跪下,誠惶誠恐。
靜妃想起剛才周漢豫的眼神,以及突然答應她的請求,又問道:「你叫奴依?」
婆子連忙應是。
「那你可認得阿奴?」
婆子卻是搖頭,「奴婢小名阿依,入宮以來就在尚服局,不曾離開過。」
靜妃的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眼前的婆子,突然笑了起來,當真是天意,看來她還真的是有些福氣的,總能峰迴路轉。
城西樓府邸,池小悅正在看帳本,不過是才看了小部分的帳本,就已經有十二萬三千兩銀子的帳目對不上,糧米還未核查出來。
池小悅揉了揉太陽穴,青妹卻順勢過來幫她按壓太陽穴,勸道:「帳目一時半會也對不出來,就算對出來了,馬上也要成婚在即,還是得年後再來理帳的。」
「到那個時候,悅兒是當家主母,說什麼話都好說,倒是想不到這麼大的世家,管事也多是家生子,竟然還做出這種帳目來。」
池小悅也將帳本放下了。
這會兒孫氏興匆匆地從外頭進來,身後帶來幾人拿來好幾匹布料,說道:「又來了新料子,我今個兒看著特別喜歡,要不在這幾匹布里挑一匹出來做新嫁衣如何?」
池小悅無奈地看了孫氏一眼,說道:「許謖說不讓我親自做,有宮裡的尚服局幫著做,過幾日就要送了來。」
孫氏興奮的臉上又歇了心思,畢竟這與在陵城時成婚不同,在京城,悅兒馬上要成為王妃,自然身份不同的,成婚大事,也是要規矩的,便是新嫁衣也不能隨便穿。
池小悅不想孫氏和青妹失落,這就說道:「新嫁衣咱們定不了,那喜日裡穿的家居喜服還是可以自己做的。」
孫氏的眼睛又變得明亮起來,這就將自己精心挑選的布料一一展示出來,看著池小悅挑選。
「要不,咱們三個都挑選做兩身,跟著一起喜氣喜氣。」
孫氏和青妹有些不好意思,兩人只是一個陪襯,可不能搶了風頭。
池小悅可不容她們,這就將大紅料子往她們身上比畫,兩人羞紅了臉,池小悅更是火上澆油,「等你們倆再次成婚之時,我要親自給你們挑選好料子。」
再次成婚,孫氏和青妹想都不敢想,第一段婚姻就是如此的難堪,她們真是半點也沒有心思了,現在這日子過得挺好的,兩人一起撫養著傑哥兒,將來也是有依靠的,再說她們三個在一起也挺不錯呢,不需要男人。
池小悅見兩人沒這心思,倒也不好勸了,這就各自挑選一匹料子,都回去做成新衣裳那日再穿。
這一批的料子還真是不一樣,聽說是苗氏今年下半年去了一趟平江府打探了一下,那邊一間小作坊做出來的料子。
苗氏與對方合作,買下了版料,給了高價錢,對方不會再將版料賣給旁人,她這才拿回去做出來。也算是苗氏眼光極好,她看中的料子,這怕是要在容國各處時新起來不可。
孫氏正要說這事兒呢,玉竹夫人將宮裡的絲線生意接下了,眼下這批好布料,又是要去了不少,聽說打算去陳留郡開設分鋪去。
這麼說來,下一次夫人們聚會,大概是玉竹夫人請她們看戲了。
這日傍晚,池小悅三人正一起做著新衣,突然屋頂上跳下一人,沒把三人嚇死。
看到來人是周漢豫,三人也就放了心,難怪無心和無用沒有阻止。
周漢豫將小包袱往桌上一放,看向池小悅,說道:「姐,幫我看看這衣裳,與我官服可有相似之處。」
池小悅聽到這話,臉色微變,這針線活上的相同之處,尤其是周漢豫的官服,立即讓她想到了在美嶺之時看到的那塊粗布上繡著的名字。
池小悅這就看向青妹和孫氏,兩人這就起身告退。
花廳里只有兩人時,池小悅這才上前打開包袱。
周漢豫雖然靠著柱子站在那兒,似乎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然而池小悅已經感覺到了他的緊張,他在等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便是他尋到了生母是誰。
池小悅仔細地比對著周漢豫的官服與這新作的衣裳,看了許久後她皺緊了眉頭。
周漢豫立即站直了身子,疑惑地問道:「可是不相同?」
這話怎麼帶著些許的失落又有些許的歡喜,真是複雜。
池小悅抬頭看向周漢豫,隨即點頭,「針法不同。」
周漢豫明顯的面色一黯,這就要上前收走衣裳,沒想池小悅又開了口:「但是收針的時候就是同一個人的針法。」
周漢豫怔住,有些聽不明白了。
池小悅將兩件衣裳的收針處指給他看,「做慣了針線活的人,收針都會有自己獨特的一套,而且會追求完美,所以這種下意識的本能,恐怕是做衣裳的人自己也沒有注意上。」
「這針法的確不同,我想大概做衣裳的人故意為之,她是想掩瞞什麼,或者她與先前做官服的人走得極近,不然很難想像這收尾的針法如此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