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9章 岳家起勢
2023-11-16 08:28:07 作者: 喵多多
說完,遲大儒擺了擺手,原本想要為岳丈說兩句好話的遲遠,只好將話咽下,這就拿著信離去。
就在今天岳府大喜的日子,遲遠不得不將信還是送了去。
岳家以為這個女婿是來吃席的,到底遲府派了人,這位還是遲大儒身邊的大弟子,在陵城很有名望,他一個人來就代表著整個遲府學院。
岳知縣立即熱情的將女婿迎到宴席上,但遲遠卻沒有坐下,而是將他的信還回,見人多口雜,便簡單的說了一句:「改日再與岳丈喝一杯。」
說完,遲遠要走,客人見了,無不議論紛紛,這令岳知縣很沒顏面,生氣的說道:「你娶了我女兒,堂堂嫡長女成了你的妾室不說,你還不讓她今個兒過來參加弟弟的喜宴。」
「現在你更是來了又走,是個什麼意思?」
岳知縣現在重新當了官,人看著與以前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更加威風了。
原本這事不說就好,畢竟知縣大人的嫡長女做了人家一位舉子的妾室,想想就丟臉,偏生岳知縣這般挑明。
人群里看戲的居多,只是都不明著說。
看著這些人在,岳知縣更是強勢,對這個女婿的不滿,都要宣洩出來。
遲遠面色微紅,朝岳知縣恭敬的行了一個晚輩禮,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岳知縣叫護衛上去攔人,客人中有人相勸,大喜的日子,這就算了,都是家事兒,改日再教訓一下。
暫時壓下岳知縣的怒火,遲遠終於出了岳府,只是站在岳府的小門外,他回頭看了一眼,心頭不是滋味,他堂堂舉人身份還得走岳府的小側門,這妾室不要也罷。
於是遲遠匆匆回了遲家院,入了書房,轉眼一封休書寫出來,這就叫下人送去交給岳氏,他連岳氏都不想見面。
可惜這下人是老夫人身邊的人,看到是對岳氏的休書,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將休書送到了老夫人的房裡。
老夫人一生氣,就將少夫人叫了來。
少夫人孫氏看到桌案上的休書,正是丈夫的親筆所寫,心頭竟是一喜,誰知老夫人卻是叫兒媳婦好好管管自己的丈夫。
說起遲家這些年在陵城的經營不容易,而自己的兒子也只能止步舉子身份,在陵城自是要四方結交。
眼下岳家又發達起來,還是陵城的知縣,將來出了政績,指不定升了官,所以不但岳氏不能休,更是逼迫著孫氏向丈夫主動提出讓岳氏做平妻的身份。
原本抓到岳氏把柄的孫氏,正要在遲家大鬧一場,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岳家又恢復了官職,孫氏娘家也勸她別鬧事,而今婆家更是明目張胆地要她準備一夫有兩妻。
將岳氏提為平妻,以後便與她平起平坐,她孫氏又是地方世族門戶,豈能與岳家相比,將來真要是岳家發達了,那還有她孫家的活路。
於是孫氏死咬著牙,就是不同意,何況現在看到這封休書,她也知道了丈夫的心意,心頭就更加堅定了。
遲府老夫人見兒媳婦不懂事,一生氣就下了令:「既然如此,你今天就收拾包袱離開遲府,去武陵郡山王廟裡清修吧。」
老夫人的話不容置喙,很快婆子上前監督,孫氏卻是一臉不可思議,她又沒有做錯什麼,她身為遲府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三從四德哪一樣沒有遵從。
如今她不過是依著丈夫的意思,婆母竟如此待她。
孫氏也是個倔氣性子,見婆子上來拉人,她立即起身,看向主座上的婆母,說道:「既然是婆母讓我去清修的,那麼我也得同丈夫說一聲,免得事後說我生氣出府,鬧著小家子脾氣什麼的,夫妻之間就有了誤會。」
還別說,老夫人就是這個意思,沒想到這兒媳婦聰明,一眼看破,自是不會給她這機會的,於是制止:「說什麼說,現在趕緊出府去。」
孫氏可不笨,她看到那休書上的字才幹不久,必定是丈夫回了府,這就掙開婆子的手,腳步匆匆地往外跑。
老夫人大驚,連忙下令:「抓住她,別讓她在府上亂跑。」
下人都追了出去。
遲遠寫完休書後,更不想待在這院裡,知道自家母親必會尋來,這就驅馬出府,回遲府學院去了。
接下來幾日,遲遠也不打算回府,岳家了不得了,開始橫蠻了,他遲遠雖說只是舉子身份,卻不是趨炎附勢之人,何況與這岳氏在一起,她也是不情不願的。
當初若不是家中長輩的要求,他甚至連這個妾室都不會要。
少夫人孫氏自是沒有尋到丈夫,卻被婆母的下人給帶走,轉眼一輛馬車將之送出了府。
岳家榮還是沒能拜入遲府做弟子,那自然這書童的身份是不要了的,於是也不再入遲府。
不過沒入遲府的岳家榮,如今卻活躍在陵城才子圈,三天兩天一場飯局免不了。
這日,葉九昭跟著兩位師兄出來去會詩樓,年紀最小的葉九昭難得這麼出來遊玩,兩位師兄經過師父同意才將他帶出來,自是要吃好喝好。
拜入遲大儒門下的弟子不會缺少有錢有勢的,這兩位師兄平素的花銷可不低。
城南三層高樓的會詩樓,是陵城消費最貴的地方,但若是能在會詩樓里出對聯,當場無人能對,那當天的花銷全免。或者能對上別人都對不了的對聯,也是當天花銷全免。
因為這個規定,不少才子登門,留下自己的對聯,或者對上別人的對聯,總之又能彰顯自己的才氣,還能免費吃上一頓好的。
葉九昭跟著兩位師兄到了會詩樓後,熟門熟路的直奔三樓大廳。
三樓才是才子們最愛聚集的地方,也有一些富紳權貴會在這兒吃飯,了解一下陵城的才子們,要是看中合適的,指不定上前邀請入府為客卿。
葉九昭今日穿的還是母親親手做的布衣長衫,快入夏了,薄衣外又披了一件氅衣,天藍的顏色,看著人清雅無比,卻是與兩位師兄相比,少了一些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