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99章 求藥
2023-11-16 08:01:48 作者: 以沫
盛清芸再次收到盛彥的書信,依然是在向她傳達平安,不再叫她去蘇府了。
這一次,她的傷勢也不輕,怕是來回折騰反而會讓人覺得異樣。
盛清芸盤膝坐在床上,感覺到周圍有人在忙碌,她也沒有睜開過眼睛,好好的休息。
小荷要上前說些什麼,翠雪攔住了她,且搖了搖頭,但凡是有人想要見盛清芸,都一概被拒絕。
這雲汐閣出現刺客,也不止是盛清蕙受了傷,盛清芸傷中未愈難過得很。
小荷轉了一圈子,又向翠雪擠了擠眼睛,一臉的焦急。
翠雪一心相護盛清芸,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則是毫無興趣,更不願意理會。
「翠雪,此事是頂重要的,先告訴大小姐吧。」小荷的額頭上都冒著汗了。
盛清芸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淺笑著頭,「去,把沐澤叫過來吧。」
「謝謝大小姐。」小荷笑著就去請人了。
「大小姐,您的傷……」翠雪只擔憂著盛清芸的情況。
盛清芸揚起了手,搭在翠雪的手腕上,淺淺一笑,但翠雪暫時露出放心的笑容,扶著她到了床,轉而去了前廳。
「見過大小姐。」沐澤忙著向盛清芸作揖。
「如何?」盛清芸問道。
她的身邊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一時也沒有顧得上沐澤那一邊。
她相信以沐澤的能力,護著一個人的平安且不是難事。
「她暫時相信自己得了救,平時在樓內做做雜工,倒也安穩,平時在樓里樓外,還是有人在打聽著戊寅樓的情況,也不知道是誰不肯死心。」沐澤作揖道。
他不敢將話說得太明白,只怕是盛清芸的心裡會不舒服。
如若是太子的人在找著賀桂枝,倒還是好的,如若蘇劍清在尋著筠姬,怕是……
盛清芸果然有了些動作,不過換了坐姿,笑著,「你不必管,只要好好的看住她,我以後要用這個人。」
「是,大小姐。」沐澤道。
如若不是在戊寅樓外的那個傢伙,盯著他們盯得太緊,沐澤也不會想要見盛清芸的。
「辛苦了,你很好,你的家人也很好。」盛清芸笑著。
她這一夸,將小荷也誇了進去。
一旁的小荷眉開眼笑的,扯著翠雪的手,仿若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大小姐,有人擅闖。」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盛清芸就看著下人竟然飛了起來,摔在了一旁。
這一摔,直接就暈了過去。
盛清芸向沐澤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避一避。
到底是誰不請自來,還敢動手。
「見過縣主。」張大夫扯開大魯的手,忙著向盛清芸作揖。
大魯是一身隨從裝扮,努力的將他打扮得普通不顯眼,但這一身的大塊頭,還是很難讓他看起來尋常些。
沐澤見是他們,低著頭,從另一側退下。
盛清芸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表情沉如墨。
「縣主,是他太過魯莽……」張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大魯道,「你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如果你救了……我以後都聽你的。」
這是要求樓主了?
盛清芸以為那一株草,可以幫著樓主延緩許久,眼下事多,自然不會將「無關緊要」的人放在心上。
張大夫見盛清芸沒有作聲,忙著說道,「請縣主相助。」
「張大夫,你弄錯了吧。」盛清芸扯著袖子,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她哪裡想到,為了他們的樓主,無影樓的人有一天會求到她的頭上。
「縣主?」張大夫不知自己有沒有弄錯,倒是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你們太過分了!以為我盛家是什麼地方,你可以隨意逞凶?」盛清芸的目光含著戾氣,看和大魯。
張大夫也狠狠的瞪了大魯一眼,明明就叫他收斂,為了樓主也不可放肆,他總是控制不住。
「我這個人有天大的壞處,卻有一個好處,就是護短,但凡是動了我身邊的人,即使是我的再生父母,也絕對不會輕饒。」盛清芸的目光依然是大魯的身上打著轉。
她當然會去救樓主,草會送,好處也會給,可是大魯的行為實在是叫她看不慣。
如果她真的與樓主會有合作的機會,無影樓那幫人不會想方設法的欺到她的頭上?
她重生一次,是來報仇的,不是來受氣的。
「縣主說的對,是他的錯。」張大夫又狠狠的瞪了大魯一眼。
大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以他的武力打著誰不是打,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
他不會道歉,更不治病。
盛清芸面色蒼白,也顯然是真的動了氣。
「大小姐,您先喝口茶,順順氣,莫要氣壞了自己,不值當。」翠雪道。
盛清芸拿起杯子,悠悠的說,「如今,已經錢訖兩清,不是嗎?」
他們之間應該是再無瓜葛,她甚至是可以反悔的。
張大夫當真是動了手,但並非是對盛清芸。
他手中銀針一出,正扎在了大魯的手臂上,表面上瞧著是什麼沒有,但卻看到大魯就像是塊木頭似的,直挺挺的摔在一旁,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院子裡的青石磚,都被砸成了好幾塊,相當的慘烈。
大魯依然瞪大著眼睛,透著濃濃的不甘心,可是也沒有辦法。
「請縣主諒解,這個傢伙素來粗魯,不堪事的。」張大夫提著藥箱瞳到盛清芸的面前,準備為盛清芸請脈。
盛清芸很自然的伸手推拒,「張大夫放心,我與常人不同,不必每日瞧大夫的。」
張大夫可是記得盛清芸的傷有多重,哪裡就不要瞧的?
「縣主,那一株當真是不夠用,無法緩解,只會加劇,要三株不斷用才行。」張大夫道。
盛清芸向兩個丫頭使了一個眼色,他們就暫時退到廳外去。
「已經斷了。」盛清芸忽然提醒張大夫。
「不是,我的意思是……」張大夫忙著要解釋。
「就是說,尚來得及。」盛清芸擺弄著手腕,「我的手裡只有一株,最後一株要讓樓主自己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