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76章 荷包有異香
2023-11-16 08:01:48 作者: 以沫
盛彥再怎麼胡鬧也是孝順的,從來就沒有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情。
今天竟然直接對她動手了?
「盛彥,你這是在幹什麼?」蘇氏扶起盛清蕙,對盛彥喝著,「我是你娘。」
盛彥現在看著蘇氏和盛清蕙的臉,想像著賀忠為他描繪出的幾個場景,提不起半分的親情,有的僅僅是濃濃厭惡。
「爹,娘,你們從妹妹手裡已經折騰出去不少東西,就不要再打長公主的主意了。」盛彥冷冷的說。
盛鼎昌更是覺得猶如一大盆子的水從頭淋到了腳,他哪裡見過盛彥這般樣子?
那個肆意妄為少年,已然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爹娘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那就不要做了。」盛彥扶著盛清芸,道。
「你、你,逆子!」盛鼎昌指著盛彥,喝著。
「爹爹,今天是個好日子。」盛清芸忙提醒著盛鼎昌。
她想要讓盛鼎昌壓住火氣,實在是太簡單了。
如果誰敢往她的身上撩出半點火星子,就要看看後果如此了。
借著太子妃的身份,還有很多好處呢。
盛鼎昌立即就喝著盛清蕙,「吵什麼吵,長公主會不知道要送誰嗎?你有沒有去見過老太太,現在就去。」
他這就是要轟著盛清蕙啊。
盛清蕙正準備反駁時,就聽盛彥說,「就是的,你見過祖母了嗎?我和妹妹都去見過了呢。」
盛彥見過了?何時?
盛清芸詫異的看著盛彥,覺得盛彥說話也是有些不可靠啊。
盛彥對著盛清芸擠了擠眼睛,笑得燦爛。
蘇氏硬是扯起了盛清蕙,示意她不要再多說,拉著她就往外走著,說是要去見盛老太太。
「娘,那必然有我一份。」盛清蕙急道。
蘇氏會不知道有沒有嗎?嘉禾長公主始終不曾記得盛清蕙這個人吧。
「快走吧。」蘇氏道。
盛清蕙氣得直跳腳,哪裡肯這麼直接離開,必是要讓盛清芸付出代價。
「蕙兒,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蘇氏喝著。
盛清蕙直直的盯著蘇氏的臉,今天是盛清芸的生辰,與她毫無關係。
「今天,會有行動的。」蘇氏憤怒的點頭盛清蕙的額頭,「你怎麼這麼沒有記性呢。」
對了,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無影樓的人會在今天對盛清芸,盛清芸是活不過今天的。
盛清蕙的眼前一亮,心思活絡了起來。
「你去向老太太請安,之後不要離開我,待到盛清芸死了以後再說。」蘇氏道。
盛清蕙迅速的點著頭,心裡也變得安穩了。
他們母女去了盛老太太的院子請安,自然也沒有提到盛清芸半個字眼,仿若是沒有這個人似的。
只要家裡相安無事,盛老太太也懶得去管。
盛清芸與盛彥一起離開萱薇閣時,就被香姨娘喚住。
方才香姨娘一直在,卻是沒有絲毫的存在感,這也是厲害的。
「大少爺,大小姐。」香姨娘笑著,取出一個荷包來。
盛彥迅速的擋在盛清芸的身前,生怕香姨娘會傷到盛清芸似的。
哪裡會有這麼嚴重?盛清芸用力的推著盛彥,終於把他推開。
「妾身瞧到你們的感情好,真是羨慕,不過荷包只有一個,只能委屈大少爺了。」香姨娘笑著說。
盛彥哪裡會在意一個小小的荷包,他在意的是盛清芸的安全。
「這個荷包僅此一個,裡面的香料味道特別。」香姨娘上前一步,湊近了盛清芸。
在旁人看來,他們的關係當真是越來越好呢。
「你是說,你曾在小弟的身上聞到過?」盛清芸詫異不已。
「那一日,小少爺狼狽回府,不曾驚動任何人,但他身上的香味十分刺鼻,我就留了心。」香姨娘笑著。
這荷包內的香味,就是盛曄身上的。
盛清芸的雙眼一亮,沒有想到香姨娘會做得這麼多。
「為何要幫我?」盛清芸詫異的問。
她與香姨娘的關係,可沒有那麼好吧。
「不過是個小小的荷包,大小姐繆贊了。」香姨娘沒有回答,而是退後了几上,露出靦腆的笑容,「只要大小姐喜歡,我就沒有白費功夫。」
盛清芸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應該是盛鼎昌。
香姨娘突然收住了話,且與她保持著距離,是因為盛鼎昌來了吧。
「喜歡,特別喜歡,我從來沒有收到過荷包。」盛清芸輕聲的說。
興許是收到過的,但從前的她太傻,見不得盛清蕙難過委屈,自己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如今是形勢大不同,她可不會再做同樣的傻事。
「見過老爺。」香姨娘向盛鼎昌行禮。
盛鼎昌瞧著盛清芸與香姨娘十分要好的樣子,心裡倒是受用。
他雖然在意蘇氏,但更喜歡嬌媚的香姨娘。
「恩,芸兒啊,去收拾一下,怕是賓客快要到了。」盛鼎昌道。
「是,爹爹。」盛清芸道。
盛鼎昌帶著香姨娘離開,盛清芸則是將荷包塞進了盛彥的手裡。
「幹什麼?」盛彥像是接一個燙手的芋頭,回手就丟向了賀忠。
賀忠尷尬無比,踮了它好幾下,都不知道要往哪裡丟。
最後還是翠雪接了過來,道,「奴婢這就將它收起來。」
荷包可以帶著,香料不能帶。
盛曄估計也會記得自己的身上沾了什麼味道,如果在盛清芸的身上聞到的話,怕是會有麻煩。
盛彥就不一樣了,他是男兒。
「哥,腿疼嗎?」盛清芸輕聲的問。
「放心,不疼。」盛彥笑著向賀忠揮著手,「走,回去,換衣服。」
他要換一件最好看的衣服,替盛清芸過生辰。
待盛彥回了屋中以後,立即就跌坐到床上,豆大的汗珠掉了下來。
賀忠著急不已,「大少爺,不如請大夫過來看看吧。」
「現在不行,必是要將今天熬過去再說,我不能給妹妹再找麻煩。」盛彥深吸口氣,平息著疼意。
賀忠也是說不得什麼,只是忙著脫下了盛彥的靴子,先為他換藥。
張大夫用的是什麼法子,一支續骨枝,又是外用又是內敷的,實在是讓人太遭罪了。
盛彥的雙腳露了出來,各有一道深深的傷痕,正長著肉呢。
他的雙臂,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