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焉知禍福兩相依（一）

  這王員外便是成越兩國之間做一些小生意的商販，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即使是身份上沒有那些官宦子弟上高，但是王員外有錢啊，也是這友坪鎮的一位富紳。

  年僅四十歲的王員外現在府中已經有了一位夫人，一位妾室，更是早早的買的了功名，也算是友坪鎮的風流人物。

  這王員外樂善好施的性格，更是得到了百姓們友坪鎮的大善人的稱呼。

  這次官府施粥放糧，其中便是有王員外的身影，這次成越兩國的交戰給王員外耳當然帶來不少的損失，但是只要戰事平息，若是乘上官府這條大船，他還是穩賺不賠。

  柳雲華站在王府的院外，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院子。

  剛才也和一旁的人打聽過了王家的一些事情，柳雲華隨便編了一些悽慘的故事，便是贏得了這方百姓的同情。她的遭遇讓這些本分人，如實相告了關於王家的一些事情。

  這王家每年會有人在外招一些流浪或是逃命到此處的人，為她們在王家暫時做一些活計，倒是對於本地人倒是沒有這樣的待遇。

  大概是說幾年前遇到了一個老漢上門碰瓷，然後這往年便很少任用本地的居民，在他家做活計，當然一些短工還是會招的。

  對於不招本地人這件事，他們倒是沒有多少意見，畢竟王員外家每年都會捐錢捐物，逢年過節還會為周遭的百姓送一些吃食，這樣的好人真是無處可尋。

  柳雲華又問了一些關於王家的營生，這倒是難倒了這一眾人，有人說這王員外是給內地的大商販置辦越國的布匹生意的，還有人說這王員外是做越國玉石生意的等等。

  只是關於王員外只是一個小小供貨商的意見倒是出奇的同意。

  「姑娘啊，你一個外地人想在我們友坪城做事情，王員外家裡是最好的選擇啊。」

  「是呀，姑娘，王員外到了你們的契約到了之後，都是會安安穩穩的送到你們之前的家鄉的。」

  「竟然還有此事？」

  這就要說到王員外真是一個好人了，他們見到不少的外鄉人隨著王員外出外的商隊，到了賣身契的時間，被王員外送走的。

  在王府附近住的這些百姓們，都知道這種事情，畢竟見到一輛輛車隊，還有那些開心離去的外鄉人。

  「難不成就沒有一個外鄉人想要留在這裡？」

  「哎姑娘，咱們成國人都講求個落葉歸根，哪有人真的想在外漂泊一輩子，肯定還是回家好啊。」

  「這些都是王員外告訴我們的，人呀，要有一個根，就像草木一樣，無根不能活。」

  「那王員外是本地人嗎？」

  這些人又被問住了，這些人說王員外是本地的人，也有人說王員外是友坪鎮外某個村子的人，反正都是說王員外是友坪鎮人士。

  王員外置辦下這麼大的家業也是在十年以前，大抵上說是在外發家了，就想著回鄉造福一地百姓。

  柳雲華打聽著王家也沒有人懷疑，畢竟王家可是外來人的收容點，所以以柳雲華一個外鄉人的身份，不突兀，甚至恰到好處。

  甚至到了後邊柳雲華不說話，都是這附近的人一個勁的勸慰柳雲華去王家做丫鬟，當然也有人出於好心，看到了柳雲華的姿色，王家是柳雲華的最好選擇。

  最後她去那裡這些人都不會管，畢竟現在他們自己都是靠著接濟過日子，所以現在也是有閒工夫說這些沒有什麼用的廢話。

  柳雲華說道：「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去王家啊。」

  有一個中年黝黑漢子，說道：「俺家的那個認識王家的管家，不如讓她給你去王家問問？」

  柳雲華這是推辭，沒有想到這位老實的漢子，竟然跳出來為自己攬活，真是民風淳樸。

  柳雲華又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將黝黑漢子的好婉言拒絕，當然期間還問了一些關於馬家的事情，馬家這些人倒是沒有像王家知道的那麼清楚，只是說馬家以前的當家的是個好人，可惜死了。

  至於那個馬家的馬家山，這些人都不知道詳細情況，只是勸說柳雲華不要去了解，那個馬家山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著柳雲華的臉蛋，這些人實在不忍心讓那個敗家玩意兒霍霍了。

  說了一些沒用的事情，一些人沒了開始的新鮮勁就陸續的散開，到了最後只剩下兩三的個婦人，破有深意的望著柳雲華。

  「小姑娘，你嫁人沒有啊。」

  柳雲華雖然皺眉，但是也沒有好意思說什麼別的話，於是裝作羞怯的搖了搖頭，然後說了一些現在只想賺點活命的錢，然後找到家之類的話語。

  這些婦人倒是沒有強求，這麼漂亮的姑娘就算是讓自家的兒子娶回去，況且又不是什麼知根知底的人，怕也是震懾不住，只能是失望而歸，也不再繼續糾纏。

  那個黝黑漢子見到她們離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問道：「姑娘你現在想不想去王家啊，俺家那位可以幫你問問。」

  這位老實漢子竟然沒有忘記這件事情，讓柳雲華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黝黑漢子又撓了撓頭說道：「既然姑娘不想去，俺就不勸你，正好俺覺得王家也挺邪門的，不是會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

  「奇怪的事情？」

  黝黑漢子看了看周圍沒有人，這才說了一些怪事，這黝黑漢子的媳婦是一位會刮痧的野郎中，正好王員外家的夫人每次有個噁心想吐什麼的，都要請她媳婦去，這才和王家的那位認識。

  至於奇怪的事情就是這位夫人每天的吃齋念佛，偶爾一次，也是王家送家中的外鄉人時，這位夫人說了一些胡話。

  黝黑漢子說道這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至於是甚了，俺就不在這裡造謠了，今兒個也是看到了姑娘實在可憐，也是沒有事兒做，這才說多了，姑娘你可別當真啊。」

  「大哥說笑了，大哥這是在幫我，我怎麼會不知好歹呢。」

  柳雲華向這位黝黑漢子打聽了馬家怎麼走後，便在黝黑漢子奇怪的眼神下告辭離開。

  「這姑娘，真是奇怪。」

  柳雲華對於王家的事情算是有個基本的認識，下一家就是馬家，至於馬家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柳雲華不會管，一個惡名遠揚的人。

  殺，也就殺了，只是不是現在，她要去馬家去收刮一番，為自己置辦一身行頭。

  可憐的柳雲曦在院子裡來回的走動，不時的還要換換地方，滿是一副等待人的焦急模樣，只是她沒有等來柳雲華，而是等回來了張芕。

  張芕手裡拿著一堆「張芕的房間這邊走」的紙張，充滿迷惑的看著柳雲曦。

  柳雲曦趕緊的從她手中搶了過來，說道：「張芕你什麼意思！」

  「我還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給華兒指路！」

  「華兒？是誰？那個刺客？」

  柳雲曦哼了一聲，沒有再搭理這個撕下自己給柳雲華留下提示的張芕。

  張芕從後邊抱住柳雲曦，說道：「即使你是個傻子，你也不要認為別人都是傻子啊，你這四處貼這種標籤，任憑別人再傻也不可能來吧。」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張芕笑了起來，等著柳雲曦氣消，「那怎麼辦？」

  「放心，你如果真的想要見那個刺客，這幾天我就讓弟兄們裝作給你保駕護航，然後鬆懈一點兒給你營造機會。」

  「可行嗎？」

  張芕指了指柳雲曦抱著的那迭紙說道：「這就要看對方的膽識了。」

  「那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為什麼沒有機會？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來做這件事情啊？」

  「很長？你不是說等你巡視完後，馬上要走了嗎？」

  「巡視沒有問題就要走了，但是現在尋到了問題，當然要等等了。」

  「等多久？」

  張芕沒有回話，柳雲曦有些擔心的問道：「要不要我出手？」

  張芕捏了捏柳雲曦的臉頰說道：「你就安心的等著那個刺客就行，這件事情倒是沒有你想的那麼麻煩，只是在這裡有些棘手。」

  「那還不是需要我出手嗎？」

  張芕說道：「對方應該沒有厲害的人物，只是這件事要是真的話，我們走時，這裡的百姓就要夾道歡送了。」

  「那不是更好？」

  張芕笑容玩味，說道：「丟白菜葉子，雞蛋也算是好嗎？」

  柳雲曦不明其中的道理，很是直白的問道：「這樣子難道不好嗎？」

  張芕現在才是真正的意思到柳雲曦，真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你倒是說話啊，為什麼這樣不好？用食物歡送我們，難道不是為了表示尊敬嗎？」

  張芕笑著說：「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對了你為什麼非要見到那個刺客，難不成你認識？」

  柳雲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了頭，「我也不太確定，所以我想要見到她，然後確認我倒是認不認識她。」

  「前幾次不是見過面嗎？她好像不認識你啊？」

  「你蒙著臉我也不認識你。」

  張芕抱緊了柳雲曦，柔聲的說道：「我就不一樣了，就算你蒙著臉，我也認識你。」

  「你你.你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