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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宰相門前不是官

2023-11-16 16:07:49 作者: 年紀輕輕有了貓
  張彪只作未聞,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看來是他的相熟之人,從言語中推算,這個女子從袖中拿出一個手帕,走到小七的身邊,在她的臉上擦了擦,「就你這樣子,我還怎麼帶你江湖」

  後半句沒有說,很是輕巧的拍了拍小七的頭,「好了,小七回來吧。」

  目光渙散的小七在張彪的言語當中回神,目光深寒,嬌小的身體顫抖不已,痴痴地呆立不語。

  張彪指了指忽然出現的女子,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嘆氣一聲,轉而又對著范偉說道:「范執事你現在還行吧?」

  「先生是指的還行是?」

  范偉打量著那個女子,女子未動,只是閉著眼沉思,自己站在了女子和小七之間,深怕她忽然出手。

  剛才自己沒有任何感知,女子就出現在了張彪的身邊,即使看樣子是張彪的人,只是他可以信任張彪,卻是不相信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子。

  小七面色慘白,打量著幾人,最後視線放在了那個女子身上,女子一襲白衣,面無表情,竟是有些看不清晰她的五官。

  張彪用手在小七的面前晃了晃,對著范偉說道:「若是還能動彈,就將小七背上,然後跟著我一同回去。」

  「先生為什麼不去.」

  「我為什麼不背小七?」張彪說著哀嘆一聲,「我怕血啊,別看現在我在給小七擦拭臉上的血漬,但是我的手可是抖得厲害。」

  范偉也不想拆穿張彪的謊言,他的手明明穩得很,神色中也看不出一絲的害怕。

  這是哪個女子又說話道:「先生,小姐已經很著急了。」

  張彪神色從容,似乎對著這位女子的話語不放在眼中,淡淡的說道:「范執事不用擔心,這位仙子,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你可以稱她一聲蕭仙子,或者是幼弱姑娘。」

  前後的兩個稱呼,對著范偉來說,卻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張彪最後的玩味,讓范偉有些不安。

  范偉將小七背起,也沒有對著那位蕭姑娘打招呼,「先生,我們現在就走嗎?」

  張彪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難不成還有人倖存?」張彪像是才想起什麼,「雪怡!」

  張彪拍了拍范偉的肩膀,「不要慌亂,她沒有事情。你們大家族啊,真沒意思。」

  低頭看了看手上已經要凝固的血跡,「幼弱啊,等下帶著那個孩子回院子,我們就先走了。」

  蕭姑娘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依是閉目養生,張彪將那塊滿是血漬的細布丟在了地上,用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道:「蕭仙子,謠兒可是等著你回去哦?」

  聽到這句話,蕭幼弱睜開眼,冷冷地望著張彪,不帶一絲情感說道:「好。」

  張彪則滿是厭惡的揉搓著手指,似是上邊有著什麼東西,范偉記得,那是張彪用來擦拭小七臉上血跡時用的手指,這時范偉心裡才稍稍相信了張彪討厭血的事情。

  再說雪怡剛才獨自應敵,本是為了擺脫困境去救小七,竟是她摸到了一絲武道真諦,世間武學都有著瓶頸,踏過這一道坎,便是從普通武學過渡到了真正的武道。

  按照師父所講,下山即是自己的機緣,雪怡皺了皺眉,看到自己一身衣服化作齏粉消散,如今已經是光溜溜的身體。

  至於先前的那個刺客,早已經被她斬殺掉,就在自己的衣服開始裂解的一瞬間,雪怡用手刺穿了那人的胸膛,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這些刺客竟是感悟了武道的人,如今雪怡也算是邁入了這個境界,五官如今也比過去靈敏,確定了周圍沒有人,猶豫著要不要剝下那人的衣服。

  只是留給自己的時間顯然不會太多,就在這時,心神微動,雪怡便昏倒在地。

  一個冷艷的女子輕輕將她傾倒的身子抱在懷中,然後脫下了自己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想要將她抱起時,則是發現雪怡身上留有一個掌印。

  冷艷女子用手放在掌印之上,輕輕略過,掌印消失,這才抱著雪怡向著張彪的院子行去。

  在很遠的一處地方,男子坐在高樓華麗榻臥之上,腰間掛著一個葫蘆,葫蘆旁邊配著一枚短劍,甚是嬌小可愛。此時皺眉望著不遠處,唉聲嘆氣。

  這座高樓之上有十餘名身著黑衣的年齡不一的男女立於兩側,聽到男子嘆氣,皆是一副駭然神色。

  有個老人說道:「公子,難不成?」

  「二叔所言甚是。」男子起身說道,「換地方了,這地方待不下去去了。」

  「公子,我們這裡好不容易」

  一名女子在男子的冷眼相望下,說了半句終究還是退在了一旁不敢言語。

  男子感嘆道:「我們的大恩看來不好報答了啊。」

  ——

  馬性識途,先前那匹被劈開韁繩的馬沿著那個陳姓馬夫往日的路途,放蹄而奔,不知過了多久回到了張家。

  年輕的看門下人在飯後睏倦中哈欠連天,眼皮努力的睜著,不敢合上,時不時擠出幾滴淚水,年輕門房早就注意到了那匹馬就守在門外,既沒有主人來尋,馬自己也沒有動。

  只是自己過於疲倦,光想著在這蟬鳴中打個盹,也不想太長,眯一會兒就好。

  只是剛才離開去吃飯的那個老門房一直警告著自己,不要貪睡也不要走神,老老實實的看著。

  若是先前幾天他定然不會將老門房的話語聽進耳中,只是和他一起來看門的那個李二狗竟然得到了主家貴人的賞識,被調去當了府外產業的一個店鋪夥計。

  雖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但張家的這位宰相卻是從來沒有接見過什麼外人,反正他是沒有見過,更何況他只是一個看後門的門房。

  就算是把自己丟在人群中也不會有人在意的一個小角色,還是李二狗那孫子有福氣,被調離去當了張家外邊鋪子的掌柜。

  年輕門房又是打了一個哈欠,起身從窗戶探出頭瞧了瞧門外的那匹馬,又瞧了瞧院內,依舊沒有老人的蹤跡,坐會了原位,想著就眯一會兒的小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年輕門房忽然感覺自己耳朵吃痛,嘴中發出嘶嘶聲,睜眼看著把自己耳朵扭過半圈的老頭。

  悻悻然說道:「老頭你回來了?先說好啊,我沒睡,就是閉眼想了想問題。」

  這個老頭就是給張家看了多年後門的人,年輕門房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來的時候,聽到了他被稱作耀老,只是他不像那個李二狗一樣,叫他尊稱,只是常常喊他老頭。

  這個被其他資歷老一點兒的下人口中稱為耀老的老者也不在意。

  耀老笑了笑,「恩,不錯,小兔崽子今天知道找理由了,說說吧,今天又想受什麼懲罰?」

  年輕門房剛才經過耀老一嚇,現在清醒的不得了,眼睛轉的飛快,思索著對策,在耀老抬手要打的一刻,年輕門房靈光一閃急道:「老頭你先別打,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情!」

  耀老放下作勢要打的手,但是依舊沒有鬆開拽著年輕門房耳朵的手。

  輕輕說道:「哦?什麼事?你可不要騙我,你瞧瞧人家小李,被調去當了鋪子的夥計,若是老夫沒有猜錯,小李不出三年就會成為一方的掌柜。」

  年輕門房不以為意,「二狗子就是命好了點,而且不是我說,那傢伙要是成了張家的掌柜,才是張家的損失。」

  耀老又要抬手,年輕門房趕緊說道:「先不說這個,你瞧瞧門外的那匹馬,就那裡愣愣的站在,著實有趣。」

  耀老鬆開年輕門房,眉頭緊鎖,將身子從窗戶中探了出去。

  「不好,那是小陳的馬!」

  「小陳?那個小陳?」年輕門房撓著頭想著今日出門的陳姓車夫,頓時臉色煞白,「不會是和七小姐一同出門的那個?」

  只是年輕門房還沒有說完,就被耀老拉著向門外走去。

  「你是何時發現那匹馬的?」

  年輕門房煞白的臉上又擠出因為不知道時間而憤懣的紅暈,嘟囔道:「就就剛才才看到的。」

  這也難怪,年輕門房剛剛也沒有看什麼時間,再加上自己眯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個耀老一拍手,氣道:「你好好想時間,我先去向管事們稟報,小葉子,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不然我也保不老你啊!」

  這個姓葉的年輕門房雖然懶可是不傻,當聽到耀老說道那是接七小姐出府的馬車之後,自己猜到了最壞的結果,咽了一口唾沫,顫巍巍的說道:「耀老你放.心,我.一定會確定好時間!」

  時間還沒有過半個鐘,就見到從張家後門急駛出幾批人馬,向著各處散去。

  若是明眼人就能看出,那是毅王府的親衛,乃時大成尹氏皇族特意賜予毅王張家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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