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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身世成迷月伊人

2023-11-16 16:07:49 作者: 年紀輕輕有了貓
  被稱為月姐姐的女子神態冷漠,眉間像有化不開的憂愁,默默地看向了車外。

  兩個少女雖沒有聽到月的回應,但是依然嘰嘰喳喳的在車內聊了不停。

  「姐姐第一次出門應酬呢」

  「王府這次動用了那枚玉佩請姐姐去呢。」

  「咱們家姐姐本來不願意來呢。」

  「若不是那枚玉佩,姐姐肯定不會動身的。」

  「這次王府宴請京城有才之士,即使是王府也不得不承認姐姐在樂理的地位呢。」

  「月姐姐的地位才不用那些俗人承認呢。」

  「說的沒錯,不過王府真的好大呀,比我們的宅子大了好幾倍。」

  「對呀,我差點迷路了呢,幸好王府的人還算和善,帶我尋找到了地方。」

  「恩?我說怎麼讓你取個東西半天不回去,還以為你路上是不是遇見哪家公子,對人家還一見傾心,被人家迷得走不動路了呢,新月。」

  被叫做新月的少女瞪了說話的少女一眼,生怕她的月姐姐誤會什麼,連忙解釋道:「上弦,你說什麼呢。姐姐你別誤會,我沒有。」

  而她們的月姐姐此刻一直看著外邊的飄雪,並沒有看向她,她才舒了一口氣,粉拳打了一下上弦,上弦向她吐了下舌頭,表示抱歉。

  一下子馬車內沒了話題,一路上三人沉默,新月和上弦也學著月一樣看這車外黑漆漆的街道。直到車夫說了一句:「小姐前邊雪堆積的太厚,可能需要你們走一段路了。」

  新月和上弦剛想要說些什麼,月開口讓兩個不要多言,付過車錢,三個人下了馬車。新月和上弦為月整理好身上的狐裘,兩個人前邊打著燈籠,緩步踏雪向著深處走去。

  雪堆積的很厚,三人快到府門的時候,雪已經可以沒過小腿,新月抱怨著天氣糟糕,上弦則是說著幸好回來的話。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月忽然開口道,「好像是嬰兒的啼哭聲。」

  新月和上弦兩人停了下來終止交談,仔細聽周圍的聲音。

  「好像是從竹居那邊傳來的。」聽到月的話後,上弦提著燈籠向著那個方向走去,不時上弦抱著一個襁褓走了回來,裡邊的嬰孩哭個不停。

  「月姐姐,這孩子看樣子被放在那裡沒有多長時間,有腳印向著那邊去了,要我回府讓她們都出去找一下嗎?」

  「恩。」月接過了襁褓,上弦快步向著府邸跑去。新月掌燈依舊在前邊引路,和月兩個人在後邊緩步前行。

  「月姑娘這孩子?」一個老嫗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看著月座位一旁侍女懷中的襁褓。

  「撿的。」

  老嫗坐了下來,從旁邊的侍女的手中接過嬰孩。

  「那,姑娘打算怎麼處置這孩子呢。」

  「不知道。」

  「姨娘,已經檢查過了是女孩子。」一名少女對著老嫗說道,「這孩子身上留著的玉簡上邊寫著牛月楠三個字。」

  「看樣子這女娃是富貴人家啊。」老嫗接過少女遞來的玉簡打量了一番。

  「姑娘想要留下這個女娃嗎?」

  「等。」

  「姑娘是想等上弦回來看尋到棄嬰之人?」老嫗捏了捏女嬰的臉:「小傢伙長得好不錯,只是被丟棄在這種地方,姑娘這事有些蹊蹺啊。」

  月看了看老嫗說了句:「這孩子和我們算是有緣。」

  「還是等上弦他們回來再說吧。」老嫗的樣子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身邊的姑娘們都已經豆蔻年華,有個小孩子讓她們玩玩也不錯。

  「姨娘,姐姐,人沒有找到,我們順著腳印尋到最後腳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上弦對著月和老嫗說道著自己的結果。

  「消失了?姑娘這件事要不要向」老嫗向著月建議道。

  「不用。」

  「可若是」

  「姨娘多慮了。」

  「是,姑娘。」老嫗迫於月的壓力也不再多言,反正她也莫名的喜歡這個娃子。

  聽到這小傢伙要留下來的消息,在場見過這孩子的女子都露出微笑。

  月稱之為京城樂理第一人不為過,數年前橫空出世,世人不知她師從何人,也不知她從何而來。也不知是因為什麼,京城裡的達官顯貴雖然表面對她們不平不淡,但是對於這麼多女子,還是美女,那些紈絝子弟沒有來騷擾過,旁眼人稍加思索就會明白一些事情。

  和月一起居住的幾個女子,是新月,上弦,娥眉,滿月,下弦,還有新月的孿生妹妹朔月等,至於老嫗沒有姓名,這幾個追隨月的時候這個老嫗就在,她們和月一樣稱之為姨娘。

  「姐姐,這個孩子該叫做什麼呀。」從屋外走進一個稍顯嫵媚的女子,旁邊的侍女為她脫下了狐裘,細心的為她除盡落在髮絲上的的落雪。

  進來的是滿月,負責的是整個府邸的錢財,算是府里的管家,剛在外忙完事情的她回來的時候聽到了侍女說月撿了一個嬰兒,連忙跑到大廳來看。

  月盯著滿月看了好長時間,直到滿月渾身不舒服,才說道:「月輕衣。」

  眾人詫異的看著月,尤其是老嫗,竟是住著拐杖站起身想要說什麼。

  月連忙說道:「姨娘不用多說,我知道,但是這個孩子現在只叫月輕衣。」

  老嫗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去。

  「罷了,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只有滿月狐疑的左看看,右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於女嬰新名字其他人反應沒有老嫗那麼激烈,對這幾個女子,月的話就是她們的命令。

  「那這麼說以前還是大小姐之類的?」張彪打趣的說著。

  「可能吧。」輕衣語氣中透露著些許開心,似乎那段時光她過得非常好。然後長舒一口氣又繼續講到。

  「八年前,我那時十歲。」感慨著歲月靜好,輕衣再一次沉浸到回憶中。

  那日的清晨,還籠罩著一層輕霧,空氣中帶著昨晚雨後泥土的香氣,花園中的草木經過雨水的洗禮,顯得格外翠綠,時不時隨著微風發出陣陣聲響,花草上還有著未消散的露珠。

  輕衣在院子裡嗅著清新的空氣,顯得有些陶醉,今日她要到月尹坊繼續學藝,從懂事起,月便讓著她去跟著月尹坊的墨韻先生學習琴棋書畫。她自己不熱衷這些,但是月見到她這些做的很好時會很開心,她便一直學了下來。

  墨韻先生說過,月的琴技天下第一,但是輕衣卻從來沒有聽過月彈琴,月和其他十個姐姐總是每過一個時期就會有人出門在找尋著什麼,輕衣總是見到她們晚上在庭園裡盯著月亮發呆,說著找到和被找到的話語。

  每次她想去問月,要不要她一起陪著去找,在月尹坊她和其他小姑娘玩兒捉迷藏,她可厲害了。

  月會面露微笑的將她摟入懷中,指著天上的月亮,講著一些關於月亮的神話故事。

  今天一如既往,她還是要去墨韻先生那裡上課,似乎一切沒有任何改變。

  「輕衣,你過來。」那個被眾人稱為姨娘的老嫗還是一臉的慈祥向著輕衣招著手,

  「姨娘。」輕衣撲到老嫗懷中,開心的蹭著老嫗的衣服。

  老嫗摸著輕衣的頭髮,眼中有著不舍,只是當時輕衣沒有發現,那個不舍不是對她要去月尹坊的不舍。

  「姨娘,今天幾個姐姐和月怎麼沒來送我啊。」

  「她們都有事,所以讓我這個老婆子來送你,怎麼輕衣不想讓我這個老婆子來送你?」

  「怎麼會呢,姨娘,等我回來,給你們談我新學會的《依相逢》。」

  老嫗點著頭看著輕衣上了馬車逐漸消失在視野,眼中的不舍更加濃烈。

  「姨娘,我們該走了。」

  「可是,那孩子。」老嫗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月落寞的背影,終究沒有說出口,只能哀嘆一聲:「哎」

  「醒了?」墨韻先生關切的看著輕衣。「輕衣你睡得時間有點兒久哦,昨天媽媽沒有督促你休息嗎?」

  「媽媽?」輕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月姐姐嗎?」

  「月姐姐?輕衣你沒有睡醒嗎?月姐姐是誰?」

  像是感嘆著什麼,亦或者是懷疑著什麼,此時輕衣的語氣中滿是淒涼。

  「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被當作瘋子,直到我做出妥協,我不在糾結月是誰,自己是誰,那一切只能埋於心中,想著以後一定要會找到月他們。」

  說完這些,輕衣看向玲兒,眼神中似有一絲寬慰以及感激。

  剩下的日子,大概就是月尹坊的人認為她已經病癒,開始讓她接客,也幸好,她的天賦很強,所謂出道即是巔峰,用此便可以形容她。

  有一次,月尹坊被李府召去彈奏曲目,隨行的輕衣被李家的公子看上,脅迫月尹坊的媽媽交人,她們這些賣藝之人在這京城中本就沒有地位,根本不敢反抗那些世家。

  為了不拖累月尹坊的人,被這些世家公子喜歡上的人,都會脫去坊籍被迫同意,或是以死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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