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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出門竟見攔路虎

2023-11-16 16:07:49 作者: 年紀輕輕有了貓
  「你是?」張彪看著輕衣引進來的一個小童。

  「我是小七呀!」小七特意轉了一圈讓張彪打量自己。但是隨即又有些消沉的說著,「明明昨天你還和我玩的那麼開心,今天只是換身衣服,哥哥卻不認識我了,我好傷心。」

  「誰惹我家七小姐傷心了?」從屋外走進一個老人,表情有些不善。

  老人左手拄著拐杖,在范偉的陪同下走進了房門,張彪打量了下老人,最顯眼的是老人的左眼被眼罩所遮擋,除此之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位老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言爺爺。」小七撲到莫言的懷裡,「我只是哥哥開玩笑而已啦,您別生氣嘛。」

  小七拉著老人的手,向張彪介紹到:「哥哥,這是莫言爺爺,莫言是我父親的老師。」

  張彪趕緊丟下嘴中的油條,握拳拱手說道:「失敬失敬,老先生請上座。」

  莫言將小七拉倒自己身邊,「今天老頭子是陪七小姐來這裡的,就不坐了。」

  「那先生來條油條?」

  張彪指了指那已經見底的器皿,尷尬的笑了笑。

  「輕衣,快給老先生上茶。」

  莫言打量著張彪,老眼變得銳利,隨即冷哼一句;「老夫這就走了,還望你帶著七小姐玩的開心。」

  莫言說吧便邊拖著范偉向外走去邊交代了范偉幾句話,便走了。

  「哥哥你不要見怪,莫言爺爺人很好的。」莫言走了後,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張彪說道。

  「沒事,今天你是?」張彪可對這老人不感興趣,繼續做下,啃著剩下的半條油條。

  「嘿嘿,今天是六月初四,是祈福節哦。」

  「祈福節?」

  「祈福節是三年前當今聖上,為祭奠三年前戰死在沙場的英靈而舉辦的祭祀節日,當然這也是京城附近才有的習俗。」一旁的輕衣給張彪遞過擦手的毛巾邊向他解釋道。

  「既然是祭祀活動,你幹嘛這麼開心呀?」張彪捏了捏小七的鼻尖。

  「今天可熱鬧呢,只是爺爺他們不讓我出來。」語氣委屈,小七的頭也低了下去,不過低沉也是一瞬間的事情,隨即便又開心的抬起了頭,「多虧了莫言爺爺呢,莫言爺爺會帶我出來呢,不過今年就要哥哥帶我出去玩了。」

  小七滿是渴望的目光,盯著張彪,讓張彪不好在找藉口推脫,只能答應下來。

  小七嘴裡還埋怨著張莉無法同行一事。

  「姑父回京述職完了,大姐姐今天被姑父抓去訓話,小七連大姐姐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海哥哥請出他們院了。」

  小七見張彪沒有搭理自己,而是看到張彪打量著自己的服飾,便說道:「哥哥不要覺得奇怪啦,爺爺他們都說女孩子不能拋頭露面,所以我只能穿上男裝啦。」

  張彪忍住想要上翹的嘴角,也沒有在說什麼,便讓輕衣去準備下出去的問題。張彪恐二女遭人閒話,被別人說三道四,本來是想讓她兩留下看家,因為這個時代,帶未出閣女子上街,可是一件大事。稍有差池,便是會給女子帶來禍事。沒想到輕衣玲兒二人倒是無所謂,說道最後只能讓范偉留下的兩個張家的護院留下。

  說話間,輕衣玲兒已經梳妝完,當然,說是梳妝打扮在張彪眼中其實也就是只是換了件衣服。

  「我以為你二人會不去。」

  「先生說笑了,我們二人可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又怎會怕閒言蜚語呢。」輕衣笑著答道,「倒是先生不怕我二人給你丟了臉面?」

  「有佳人相伴是我張某人的榮幸,何談丟臉一說呢?」

  輕衣面色微紅,兩道彎眉下一雙似喜非喜的秀目燦若星辰,此時有些羞意,手執團扇,半沿遮面。

  「咳咳。」童謠打斷了兩個人再說下去,冷漠的說道,「該走了。」

  張彪所居住的地方,距離祭祀活動的地方很遠,他也不認識路,只好在馬車中安穩的等著他們帶路了。女子所在的馬車在後方,他和范偉則是在前邊的一輛馬車。

  「范兄我們要去哪裡啊?」

  「先生來到京城還不知京城有什麼好玩的,所以我們先在京城逛逛。」

  張彪皺起了眉,「不是去看祭祀活動嗎?」

  「這是七小姐的意思。」范偉珊珊然說道,可能是怕張彪對著祭祀有些別的誤會,便又說道:「先生有所不知,說是祭祀,其實是和廟會一樣的。」

  張彪點頭表示已經了解,撩起布幔看著外邊,久久不再說話,一行人在車中坐了很久,後邊馬車的女子們在路上一直說個不停。說是一直說著不停,也就是小七一直問著童謠和輕衣問題,聽著二人講著奇聞異事或是經歷。

  「哦?還有這種奇事嗎?」小七眼睛滿是好奇,一臉羨慕的聽著童謠講述著一些事情。

  「恩,可以做到『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雖然童謠的語氣冷漠,但是她口中所描述的桃花澗已經讓眾人所著迷。

  「桃花澗,春夏秋冬四季全存,江海山川風景各異。」

  「嘻嘻。」玲兒掩面輕笑,「童謠小姐說的是仙境吧,人間哪有這樣的地方。」

  「若是有,真想去呀。」輕衣一臉嚮往的說著。」

  「若是有,我也不想去。」玲兒卻是小聲嘟囔著,「墨韻先生曾教過我,想要獲得什麼就要付出一些什麼。」

  「是呀,既然可以享受這麼多,那麼代價呢?」小七的眼神中有些落寞。

  輕衣有點兒像是母愛泛濫了,摸了摸小七的頭髮,然後有些驚慌的收了手,尊卑有別,長幼有序,她現在的做法已經越界了。

  小七像是看出了輕衣的顧慮,自己往輕衣懷裡一撲,在輕衣的胸前邊蹭邊說道:「輕衣姐姐,我以後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對了,輕衣姐姐你還見過知國的人嗎?」小七尋了一個舒服的姿態躺在輕衣的腿上,問著輕衣剛剛說著她的見聞,不在去想童謠所說桃花澗的事情。

  「恩,說來這知國人也是奇怪,知國人雖然和我們一樣,明明是一樣的黃皮膚,卻說自己皮膚是白色的。」

  「而且還狂妄自大。」輕衣開始思索著,「甚至很自戀。」

  輕衣還想說什麼,卻被玲兒一句馬車停了給阻止了下來,本以為是讓路停頓一下,但是見馬車久久不動,小七對著車內幾人說道自己出去看看。

  「發生了什麼事?」小七跑出車外,來到張彪所坐的那個馬車旁,此時張彪和范偉二人已佇立在車前,望著眼前,小七順著二人的眼神望去,只見有一輛馬車擋在前面。聽到小七的問話,范偉轉過身,將小七擋在了身後。

  「敢問閣下何人。」一個面相很老的僕人對著那輛馬車叫到,語氣有些溫怒,「你可知你攔的是誰?」

  小七卻說著沒什麼事,讓路就行了,這個面相很老的僕人卻陰陽怪氣說道:「小姐,你出門在外代表的可是張家,你這一退讓,可是讓我張家顏面盡失呀。」

  「明澤管事,只是讓路而已,你大可不必小題大做。」范偉表情有些不滿。

  「哼。既然七小姐也決定了,老奴自然不敢違背。」這位明澤管事依舊陰陽怪氣,「這件事,老奴回府自然會稟明。」

  小七也看明白了,是這個明澤讓范偉停下馬車,讓對方讓路。

  張彪知道這個明澤管事一直在自己剛才那輛車的前室,此時看到小七出來,他便跳出來說一些不明所以的話語,原因無他,八成這個管事是府里有些長輩人派來督管小七的。

  小七對著明澤笑了笑,又對著想發怒的范偉做了個禁止的眼神後,問道:「那以明澤管事以為如何?」

  「老奴只是個下人,小姐怎麼行事,老奴自然不敢指手畫腳。」這個明澤的傢伙這時卻畢恭畢敬的站立在一旁。

  「你!」范偉被這老傢伙惹的有些惱火,又想要和他理論一番,卻又被小七攔了下來。

  「我們給他們讓開。」說完後對著張彪笑了笑便回到了後邊的馬車。

  「范執事,老朽勸你要看清形勢,莫要以後後悔啊。」等到小七回到了後邊的馬車,張彪和范偉欲要上車之時,明澤管事冷不丁地對著范偉說道。

  「我後不後悔,明澤管事就不用操心了。」范偉不理這個老傢伙那怨毒的眼神,對著車夫吩咐道:「讓路。」

  范偉和張彪坐會回車內,而那明澤只能憤恨的上了車,依舊在車外和馬夫坐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正當他們想要離開繞過那輛擋在路中的馬車時,從那輛馬車中下來一個小廝。

  小廝嘴中叫喊著:「我家公子特意命我給張彪公子敬上書信一封。」

  小廝跑到張彪所在的那輛車,沒有理會明澤,而是從車旁的窗戶口恭敬的將信捧在手中遞向車內。看到張彪將信從手中拿進去,小廝才恭敬的告退,去追那輛隨即離去的擋路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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