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套路不成府來醫
2023-11-16 16:07:49 作者: 年紀輕輕有了貓
只是歲月靜好卻是一小會兒,然後便看得張彪起身罵罵咧咧的怪天氣太熱,蚊子太多,又看了下童謠,搖了搖頭,從剛才僕人從車上搬下來得到物品中尋了把蒲扇,為童謠驅蚊解熱。
眼尖的丫鬟跑了過來接過張彪手中的蒲扇,代替了他的工作,無所事事的他又從牆角拿著掃帚開始掃院子,剛才張彪就看過,雖然有一點積灰和落葉,但是不是太多,顯然以前范偉來清掃挺勤快的。
哼著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曲調,邊轉著掃帚玩兒,邊左一下,右一下的掃著地,不在乎張家那些下人的目光,自娛自樂甚是快哉。
直到范偉帶著兩個女子進門後,張彪略微瞅了三人一眼,停止了玩耍掃把,不再是剛才玩樂狀態,而是有模有樣的開始掃地。
范偉讓這二女先候在一旁,自己向著正在掃地的張彪說著二人的事情。當張彪問起為什麼會讓他留下這二人之時,范偉抬頭望天,眼中儘是淒涼。
「救人救到底罷了。」
張彪對於范偉突然如此煽情,感覺很詫異,輕輕咳了一聲,「既然救人救到底,那麼你就把她們帶走,好生安頓吧。」
張彪言語過後,范偉面露尷尬之色。
「這二位姑娘是找您謝恩的,我怎麼敢將您的功勞占為己有。」
話畢,迅速的對著二女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過來,張彪也打量起二女,她們臉色稍有些慘白,可能是剛才受到驚嚇所致,現在還未恢復血色,前邊衣著素雅的女子,應該就是剛才被護的那位,另一個站在她的身後,應該是她的婢女。
二女走到近前,向著張彪施了一禮,開口道。
「謝公子救命大恩。」
兩名女子還沒有施禮完,張彪就指著范偉說道:「救你的是這位范執事,可不是在下,二位若是感謝便感謝他就可以了。」
「公子不必推辭,我聽范執事說,是您命人救得我,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在這裡做您的丫鬟,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了。」
「既然要報恩,那你們去范執事家報恩吧。」
范偉尷尬的笑了笑,「我還是光棍一條,怎麼能讓兩個姑娘去我那裡。再說剛才毅國公也說了,讓她們報答公子恩情。若是下次國公拜訪公子,身邊沒有這二位姑娘,豈不是會讓國公認為我辦事不利,這樣讓范某不好交代呀。」
張彪頓了頓,隨即看了看童謠,態度轉變應允兩個人住下來,想著反正也要尋人,為了方便照顧童謠,就應承下來。反正院子裡的屋子也夠多,多兩個人也沒什麼問題,至於她們想幹什麼,張彪不以為意。
見張彪鬆口,范偉使了眼色給二女。那位青衣女子走上前說道:「民女輕衣與侍女鈴兒見過」還未等她說完,張彪擺了擺手。
「我就是一介布衣,你們也不用自稱民女,隨他們叫我一聲公子或是先生便可,直接叫我張彪也好。」
張彪說完,便又拿起掃把便又開始掃地。留著輕衣和玲兒不知所措。
此時,又進來一群僕人,來人對張彪說是張家派他們來給張彪整理院子,張彪玩心已經少了一大半,自然樂的清淨,扔下了掃帚,推著童謠進了屋後的竹林走去。
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著輕衣說道,「輕衣姑娘既然你要留在這裡,那麼就先代我招待一下范偉執事,和張府來得其他執事吧。」
輕衣拱手目送張彪進入竹林。
來得雖然也是張家的執事,只不過地位和范偉還是有些差距的,明顯是范偉指揮著來得幾個去張羅著僕人們開始打掃,自己則和輕衣坐在亭中飲茶聊天。
在周邊打掃的僕人們可以聽到兩個人交談的內容。
輕衣作為月尹坊的頭牌,本來就不是接客的,只是那天,侯家公子闖進樂坊見到了她,便拿家世欺人,月尹坊媽媽想讓她跑的,但是她不想連累月尹坊媽媽。所以出了這檔事。
說著幸好遇見張彪,也算是一種幸運的話語,一段悲慘的造謠,幾個年輕的丫鬟聽的差點失聲落淚。
天完全黑了下來,看著也沒出什麼大事,張彪算是安了心,將書往一旁一丟,站起來 伸了一個懶腰,也沒有和三女道什麼晚安,自己跑去休息了。
多日舟車勞頓,已經讓張彪很疲憊,所以一覺便到了第二日晌午,醒來的張彪就已經看到童謠三人在葡萄架下乘涼。
見到張彪醒來,鈴兒趕緊為張彪移出地方,站在了一旁。
還沒等這時門外傳來范偉的聲音。
「張彪先生可在。」張彪嘆了一口氣,想著是不是應該在門外貼張「自己開門進」的字樣。無論如何,還是自己去迎接一下吧。
打開了門,張彪看見了范偉,後邊還有同行的兩個女子,被一堆僕人簇擁在中間。
「范兄這是?」
「這是張家的兩位小姐。」
紅衣女子走向前向張彪施禮,開口道:「晚輩張莉,見過」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張彪,她出門時只是被叮囑張彪輩分極高,可是卻沒有告訴她該如何稱呼,這下一時犯了難。
張彪也是看出女孩在想什麼,隨口說:「叫我先生就好,在我這裡沒有那麼多禮數。」
在一旁的小七,水靈靈的眼中卻透露出一絲狡黠,脆生生說道:「人家教書的才是先生呢,他們都是白鬍子老爺爺,你這麼年輕怎麼可以叫先生呢?」
張莉嚴肅的對著小七說道:「小七,不可無禮,快向先生道歉。」
小七隻是委委屈屈嘟囔道:「大姐姐你看他這麼年輕,叫先生多老啊」
張彪笑了笑「那小七你想叫我什麼呀」
「想叫你哥哥。」
「好,那我就是小七的哥哥了。」張彪揉了揉小姑娘的頭,「好了,先進去吧。」
小七舒了一口氣跑進院子,而稍微年長一點的張莉顯得很是矜持,先是向張彪替小七道歉後,才落落大方的走進了院落中。
小七看見在亭中的三人,面露疑色轉身跑回到張莉身後,抓住了她的裙擺,探出頭看著亭中三人。
「這三位就是輕衣小姐和玲兒,還有先生的夫人?」張莉問出這個又覺得失態,看向張彪神態有些羞意。倒是探出頭的小七在張莉後邊悄悄說著張莉的眼光不行。張莉掉過頭用秀指彈了一下小七的額頭。小七雙手扶額,嘴中喊痛。
張彪沒有理剛想要說什麼,只聽童謠卻開口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的夫人的?」聲音很平淡,顯得生冷。
「你太小了。」
聽到童謠開口的張彪,卻是一下子楞在那裡,不是因為小七的回答,而是驚訝童謠的出聲。張莉看出張彪發愣,以為是小七又說錯了什麼,連忙讓小七向著童謠道歉。
倒是范偉輕衣幾人卻有些尷尬,因為范偉沒有聽到過童謠說話,而輕衣和童謠兩人也只看童謠點頭示意,沒有聽過她開口,於是三人下意思的都認為童謠是啞巴,此時暗暗慶幸,幸好沒有說出一些。
童謠不管眾人的尷尬,向著小七問了她不像誰像。
小七不在理會張莉的說教,怯懦懦的走到了童謠面前,仔細想了想又看了看現場的幾個人,指著輕衣說道:「這個姐姐看著合適哥哥。」
童謠抬頭看了下輕衣,便閉上雙目,不在說話,眾人也不知道她開始想什麼。
輕衣倒是被小七說的微微的低下了頭,當然只有玲兒觀察到了她的主子的細微變化。張彪有意無意的看了童謠一眼,便把范偉和張家的兩位小姐請到了書房。
張莉對著書房擺設很是滿意撫摸著那張古琴說道:「先生的書房很是雅致呢。」
張彪笑了笑:「這些都是相府派人過來裝扮的,我一個粗人,可不喜歡舞文弄墨。」
小七看著這些書撅起嘴,「小七最不喜歡這些書了,家裡的先生每天強迫小七背書,最討厭了,果然哥哥和我一樣呢。」
張莉坐到太師椅上將小七拽到身邊,「先生大才,小七不可胡說!」小七委屈巴巴的看著張莉,還搖晃著張莉的手,表示求饒。
「大小姐多慮了,我就是一個山野粗人,大才可不敢當。小七也沒有說錯,我也是討厭這些的。」
張莉不在多說什麼,文人嘛,都是喜歡謙虛,她還是知道的。
張彪看著張莉的神情,知道她或許誤會了什麼,張彪也懶得去解釋,便問向落座的張莉,此來的目的。
范偉早早的站在張莉的椅後,見張莉在品茶,便開口說道:「此次大小姐來是為了醫治童謠小姐。」
說完這個小七一改剛才委屈巴巴的神情,「哥哥,我家大姐姐可是老頭子的徒弟哦,可厲害的。」說完還轉頭看著張莉等待著誇獎。
只不過等來的是張莉又一記的腦瓜崩。
「家師是醫聖當麻,聽范執事說,先生來京求醫,家主便叫我先來看看。」張莉又好像怕張彪誤會什麼又補充道:「家師前些日子出門雲遊,家主昨日已經派人尋找家師,家主怕先生擔心,便讓我先行過來看看。」
小七看著張彪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焦急說道:「哥哥,我家大姐姐可是老頭子的關門弟子,老頭子曾經說過再給我家大姐姐幾年,老頭子就比不上她了。」
「恩,那就麻煩大小姐了。」張彪先對張莉表示感謝後,二人閒聊幾句便帶著兩位大小姐去了童謠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