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放人
2023-11-16 06:27:07 作者: 九妹兒
那種荒涼和尋常在內地看到的荒廢的莊家田地不同,而是切切實實的荒涼,可能從天地之初那個地方就是那個模樣,一直到現在慕清歌看到的依舊是這個樣子。
從中原退回來的路上他們已經非常辛苦了,到了這個地方基本上都是人乏馬困,行動也緩慢的多了,騎在馬上的慕清歌也少了些精神,眺望著遠處說道:「我當初覺得草原別有一番風情,但是如今看來倒是除了荒涼沒什麼了。」
「也可能是你來的不是時候,一般的情況會比這樣的好點。」樂人眺望著遠處說道:「現在正好到了青黃不接的時月,在稍微的靠前點也不會這樣。」
經過了這些天,顧先生的騎術倒是精進了不少,走在旁邊聽著兩個人的話才說道:「關外草原景色最好,最肥美的季節應該是四月到九月,到了這個時間確實已經過了觀賞的季節,並且我們現在不要光討論這個好不好?」
這麼長的時間了,顧先生依舊是受不了慕清歌和樂人兩個人這種絲毫不把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人是怎麼做到的,他們真的不知道越是遠離中原腹地他們可能就會越發的危險麼?
「那顧先生說,你要談什麼?」慕清歌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對方要說什麼,就只是苦笑的說道:「你說嘛,我們聽著。」
這種事情那還用說,顧先生忙不迭的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道:「那當然是和他們商量下,我們要和他們做出來最正式的交涉,那就是該把我們放回去了,都到了這個地方了,送人千里終須一別,總不能真的把他們送回家吧!」
其實這個事情慕清歌也在考慮了,琢磨著時間的確是差不多了,就回頭看著樂人低聲詢問道:「怎麼樣,我過去試試?」
今日上午他們剛剛的跨過了最後一道關卡,這裡已經完全不屬於風朝疆土,從這裡再往上走就全都是他們牧人的世界了。
慕清歌一路上很老實的走到了這裡,馬可敦實際上對他們是非常滿意的,一方面是路上這三個人連點想跑的意思都沒有,另外一方面慕清歌在路上還真的在不斷地促進了他們和汗部的聯繫。
也就是說,慕清歌可能是真的想要和他們做生意,甚至有幾樣生意已經完全的被敲定了。
所以今天慕清歌主動過來找他們是為了什麼馬可敦非常清楚,並且見了面相互解除了下之後也就給予了放行,不僅如此還給他們派遣了個二十人的護衛隊,護送他們回到風朝的城關中。
事情能從很嚴重的開始化解到了這個地步,不僅僅解除了岩關的危機,甚至還能牽線搭橋的讓慕清歌從中找到了生意也算是皆大歡喜。
對彼此都比較滿意,所以他們很愉快的就決定了接下來的事情。
最害怕的是一路上提心弔膽的顧先生,當他聽說吃個午飯就可以原路返回的時候整個人都可以用熱淚盈眶來形容。
他都快要迫不及待的不吃飯馬上就逃走,只是終究還是抵不過慕清歌慢條斯理的全都把事情辦妥了之後才和他們揮手告別的。
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危險可以足夠讓人擔憂的,幾個人正在往回走了不到一里地,身後的馬蹄聲雷動,顧先生聽了有人追趕了過來嚇得急忙要落荒而逃。
被慕清歌嘲笑他怎麼這麼膽小如鼠之後幫他抓住了韁繩,沒過多久阿木爾就帶著一隊人趕了過來,看到了對方正在等著他就急忙下馬走了過來說道:「慕夫人,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要走了?」
阿木爾看到了慕清歌的時候眼神之中依舊能察覺到那種對她感情的炙熱,不過舉止上面倒是客氣了許多,他那天從馬可敦的營帳中出來之後心中就已經快要完全的放棄對這個女人的占有。
他實在沒有想到慕清歌竟然是風無塵的妻子,那個在各個部落里都廣為流傳的殺神風無塵,果然能夠降服她這樣美麗女子的男人必然不會是什麼平庸之輩。
所以阿木爾雖然對慕清歌心中還是有所覬覦,但聽到了風無塵三個字還是稍稍的收斂了許多,至少沒有任由自己的性子跑去頻繁的接觸對方。
此刻的他也是禮貌的站在了比較合適的位置說道:「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了,總要讓我送你們一路吧!」
「我們中原人有一句話叫做有緣千里來相會,若是有緣分終究會再見的,這些天感謝王子的盛情款待,如果日後有機會能在我們風都相會,我必然也會熱情款待四王子。」
「好,一言為定。」
阿木爾高興地和慕清歌擊掌為誓,並且帶來了中原的酒為了慕清歌送行。
喝過酒之後的阿木爾上馬便走,倒是多了幾分的灑脫,慕清歌騎在馬上回頭望了眼遠處的人嘖嘖說道:「這位四王子,該不會真的還要死纏爛打的吧?」
「你最好希望沒有,你知道這些天為什麼阿木爾沒有過來再找你麼?」
「為什麼?」
「我聽說馬可敦直接挑明了你的身份,阿木爾很有可能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才表面上放棄了這件事情,但是我看著他的眼神可不像是放棄了的。」
騎著馬的慕清歌想了想,隨後不置可否的說道:「算了,反正他一直都在草原,我們是不可能碰見的,惹不起我總能躲得起的吧?行了,這個事情不是什麼大事,我現在想馬上知道千峰關和岩關那邊的戰報。」
她畢竟還是岩關監軍,對於那邊的軍務還是很關心。
雖然感覺只要是有風無塵幫助自己鎮守大後方,在已經瓦解了部落聯軍的情況下,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不過更加讓慕清歌不太理解的是,風無塵明明已經暗示過他在周圍了,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下手救自己,甚至都察覺不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