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將計就計

  「小姐，夫人打算讓二小姐也跟您一樣刺繡，到時候再說是您模仿二小姐。」

  「嗯，我知道了。」

  慕清歌臉上風輕雲淡，好像月牙說的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小姐，你怎麼這麼鎮定啊，她們要在壽辰上對付你啊！」

  以為慕清歌是沒明白意思，月牙提醒道。

  慕清歌依舊淡定，這做法倒挺像李氏的。

  「你回來的時候身後有人跟著嗎？」慕清歌反問道。

  「沒有啊。」月牙搖搖頭。

  慕清歌點了點頭，把門窗關緊。

  「夫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還怕她不成？她不就是見不得我好嗎？」

  月牙一喜，聽慕清歌的語氣，八成是有了對策。

  「小姐，你是有了什麼辦法嗎？」

  慕清歌讚賞地看了月牙一眼，這丫頭長進了不少！

  她得讓月牙慢慢成長起來，不急。

  「繼母最想看到的是什麼？」

  慕清歌提醒道。

  「當然是看到小姐你不好過啊！」

  此話一出，月牙恍然大悟。

  月牙悄聲上前道：「小姐是要將計就計嗎？」

  慕清歌點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李氏不想慕清歌『好』，那慕清歌就不『好』不就得了嗎？李氏先前在院子裡說的那些話不就是想讓慕清歌放棄這些壽禮嗎？

  「月牙，還要拜託你一件事了。」慕清歌道。

  「什麼事啊？」

  只見慕清歌和月牙兩個人又出了一趟門。

  眼疾手快的眼線把此事告訴了李氏。

  「出門？出門幹什麼？」

  難道慕清歌還打算買什麼禮物不成？李氏心裡忐忑。

  「繼續盯，一有情況就回來稟報給我。」

  而此時，被盯的慕清歌正在大街上逛著。

  「小姐，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引起夫人的懷疑啊？」月牙心裡忐忑不安。

  怕就怕李氏發現她們將計就計！

  「不會，夫人這人生性多疑是沒錯，但我們裝的像一點就可以了，這還得看你我了。」

  前世的李氏是什麼樣的人，慕清歌已經摸透了，對付李氏她當然得有一套了。

  「賣髮簪咯！江南火爆的髮簪～」前方的攤販賣力的叫著。

  慕清歌裝作被吸引的樣子走了過去。

  「哎小姐，看髮簪嗎，您喜歡哪種髮簪？」賣髮簪的攤販問道。

  慕清歌看到一個碧玉般清透的簪子，這簪子很眼熟。

  好像上一世風無暇給她送的，也是這般碧玉小巧，風無暇說適合她，她當時喜歡極了。

  可笑當時的慕清歌，一直到最後被風無暇害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簪子是風無暇與他人的定情之物。

  「小姐？」月牙看著慕清歌一直盯著這個簪子疑惑道。

  看慕清歌的表情也不像是喜歡，倒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月牙出聲便打破了慕清歌的回想。

  「我要這支。」

  慕清歌指著旁邊那支象牙白的玫瑰髮簪道，隨即放下手中那支碧玉色的髮簪。

  「好勒，給您包起來。」

  慕清歌帶著這支髮簪準備回家了。

  路上又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出於好奇，慕清歌也跟著上前看了看。

  「小姐，等等我呀！」身後的月牙都快跟不上慕清歌的速度了，慕清歌永遠都是計劃不如變化。

  人群中是一個老頭兒正在賣字畫，老頭白髮蒼蒼，看起來一臉正氣。

  「此乃徐康定先生的書法字，筆跡可查鑒，老夫遊歷大江南北時偶然間得到的，現在老夫年歲已大，要這張字畫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看他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像個老頭兒，老頭說話不可能線條這麼利索。

  慕清歌細細打量起來，發現對方果真不是老頭兒，那鬍子細看很粗糙，像是市井上賣的假鬍子。

  而且那一頭白髮也很奇怪，這下慕清歌可以斷定對方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了。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徐康定在上個朝代是人人追捧，即使到了當朝依然很受歡迎，可徐老先生的字畫怎麼可能會在這樣一個人手裡？

  「這字畫我要了，多少錢？」

  慕清歌挺身而出，裝作被吸引的樣子。

  『老頭兒』面色一喜，他拿個贗品出來騙人，沒想到真有人上當了。

  「錢不在多，有心就靈，三兩銀子。」

  聽到數目，慕清歌差點沒笑出聲，這個江湖騙子果然是江湖騙子。

  見錢眼開，一看就是沒有見過錢的。

  「小姐，徐老先生的字畫怎麼可能只值這麼點兒錢，莫不是個江湖騙子？」

  月牙小聲嘀咕道，別人可能不認識徐康定，可他們家小姐小時候可是見過徐康定的，也就民間人不清楚徐康定的價值了。

  笑話，他當然是個江湖騙子了！

  心裡這麼想著，慕清歌表面上還是照樣付了他三兩銀子。

  拿到字畫以後，慕清歌裝作很欣喜的樣子，還認真摸了摸上面的字跡。

  耳尖的『老頭兒』聽到月牙的提醒，一臉嚴肅地道：「哎我說你個小女娃，你怎麼血口噴人呢？你家小姐都沒說什麼呢。再說，我這字畫可是我年少時辛辛苦苦得來的，難道老了還要帶到地下去嗎？那還不如造福眾生呢！」

  見他說的理直氣壯，月牙更加氣憤了。

  這個死騙子，就是看我家小姐好欺負！

  「好啦好啦，走吧！」慕清歌安慰道。

  她想，李氏的探子已經看見她做的這些事了吧？

  果不其然，李氏的探子把慕清歌買了簪子和贗品的事情告訴了李氏，李氏得知此事後，欣喜萬分。

  沒想到這個慕清歌果然蠢的很，她一開始還擔心她會好好練，沒想到卻想著抄近路，還買了贗品。

  徐康定老先生的字畫怎麼可能在民間流傳。

  果然是心急，可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去，告訴二小姐，讓她不用刺繡了，就說我給她選好了壽禮。」李氏吩咐道。

  既然慕清歌想作弊，那就不用讓妤兒辛苦刺繡了，到時候她就等著看慕清歌的笑話。

  收到消息的慕南妤卻不明白李氏的做法。

  一會兒讓她比過慕清歌，一會兒又讓她不要刺繡了，這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