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選禮

  慕清歌也不例外，一大早，她就和月牙出門了。

  「小姐，你是要為老太太挑選生辰禮物嗎？」月牙撲閃著眼睛不解的問道。

  慕清歌看著她那可愛樣，忍俊不禁道，「你猜我這次要準備什麼禮物？」

  「髮釵？點心？」月牙隨口一說。

  慕清歌搖了搖頭，「這些東西都太俗了，往年送就是了，這次是祖母六十大壽，不一樣，我得送一些別的。」

  月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小姐可有想好送什麼？」

  「祖母年少時就喜歡書法和女紅，我的女紅算不上精湛，但稍加練習也是可以的；而書法雖然不熟，但是我相信我可以練好的。」

  慕清歌看向前方，眼神里滿是堅定。

  「走吧，我們去前面看看！」

  走著走著便來到一家雜貨鋪，人來人往的，慕清歌決定和月牙進去看看。

  「客官您好，這邊請，想買點什麼？」

  一進門，店小二便熱情似火，讓慕清歌想起了自己的鋪子的劉二。

  「你們這兒有筆墨紙硯嗎？」慕清歌問。

  「客官您算來對地方了！這邊請！」

  店小二把她們帶到文房庫。

  慕清歌看了看這個不大不小的倉庫，裡面堆滿了筆墨紙硯，而且都是分類好的。

  見慕清歌上下打量，店小二便開始自顧自的介紹起來。

  「這邊是新進的一批硯，其中這個硯是最受矚目的。」

  店小二拿起一個硃砂色且清亮的硯，慕清歌的目光也被它吸引了。

  「此乃澄泥硯，經過幾千年的水漬泥燒制而成，顏色和紋理都極為獨特細膩，小姐您用起來一定會喜歡的。」

  慕清歌點了點頭，沒有立馬開口要，隨著店小二慢慢往下介紹。

  終於介紹完了，慕清歌的體驗還不錯，感覺這裡的店小二不僅熱情還熟知各種物品，她覺得可以讓劉二學習一下。

  「就你剛說的那些名品吧！給我包起來。」

  這些東西，慕清歌挺滿意的，也能感受到店家誠意滿滿。

  付完錢，慕清歌和月牙正好回到家，不想撞到了李氏。

  李氏一直派人關注自己慕清歌是知道的，所以見到李氏，她並沒有表現什麼。

  「夫人？」

  慕清歌一臉驚訝的樣子，完完全全像個不知情的小孩子。

  李氏也裝作恰好撞見的樣子，「清歌啊，你這是買了什麼東西呀？」

  「我買了一些筆墨紙硯回來，過兩天不是祖母的生辰嗎？我想著給祖母一個驚喜來著！」

  慕清歌滿臉認真地說。

  李氏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起來，「清歌啊，老太太好像不喜歡這些，再說了，你又不是男子，女子還是學習女紅刺繡之類的比較好！」

  聽到這話，慕清歌強壓住笑意。

  不得不說這李氏真是把她當傻子忽悠了，祖母喜歡什麼她能不知道嗎？再說了，她又不是尋常的深閨女子。

  「沒關係呀，清歌可以的，聽說祖母年少時就喜歡這些呢，夫人該不會是不喜歡清歌搬弄這些吧？」

  慕清歌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姨母怎麼會不喜歡呢，清歌做什么姨母都是支持的，只是姨母想著，這最近府內都在為老太太準備壽辰，開支可不少，姨母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啊！」

  李氏感覺自己的臉面快留不住了，咬牙道。

  慕清歌卻笑了，「夫人，這算什麼，要不是祖母，哪來的父親，哪來的這個家呀？不過是花點錢討祖母一個歡心，這都是值得的。」

  「而且祖母年紀大了，我們這些子輩們就應該孝順一些，這樣對外也能說我們孝順。啊，還有，夫人不必擔心開支，如今珠寶鋪的生意一天比一天更旺，這點錢我慕家還是出的起的！」

  不等李氏開口，慕清歌便搶先道。

  言下之意便是指李氏不孝順，連一點小錢都要計較。

  下人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李氏，他們也覺得李氏斤斤計較了。

  常言道百事孝為先，大小姐如此孝順，李氏卻在乎錢財那些身外之物。

  好你個慕清歌！

  李氏內心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慕清歌。

  礙於面子，李氏表面上還是溫和的笑意。

  「既如此那便好，姨母也是想著這個家，清歌可不要誤會了！」

  「夫人放心，清歌大度得很，不會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

  慕清歌笑意更甚。

  她一臉好笑的看著李氏，李氏此時的表情臭到不可言說。

  她這話明上大度，實際上卻還是在說李氏小氣，斤斤計較。

  「呵呵，那沒事姨母就走啦！」李氏扯著臉皮道。

  「夫人慢走，清歌回屋了！哦對了夫人，女紅我也會，所以就沒有買，夫人不用替清歌操心了。」

  慕清歌話里都是帶尊敬，話外卻是無盡的嘲諷，惹得李氏非常不快。

  見李氏如此，慕清歌的心情大好。

  這幾日，慕清歌都沒有外出，在家認真準備。

  李氏知道此事後，勃然大怒。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慕清歌那個死丫頭搶了風頭去。

  李氏眯起眼睛，心生一計。

  慕清歌可以練字、刺繡，她的女兒為何不可？

  她的女兒自幼女紅就不錯，待壽辰之日討得老太太歡喜贏過慕清歌便是了，慕清歌雖然能文能武，但她卻沒見慕清歌搬弄過什么女紅。

  心下想著，李氏便囑咐下人去辦事。

  慕南妤聽說母親要自己為祖母刺繡，當然是毫不猶豫的。

  「妤兒，你好好繡便是了，慕清歌那邊有母親在。」李氏看著慕南妤道。

  「母親，慕清歌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慕清歌那個小賤人買了筆墨紙硯在屋裡搬弄呢，還打算刺繡，我勸她不要做這些，她倒好，還對娘親不敬！」

  提起慕清歌，李氏的臉上儘是狠毒，她恨不得把慕清歌弄死。

  「可娘親，她送刺繡，我也跟著送刺繡會被人說的！」

  慕南妤皺眉道。

  李氏安慰的拍了拍慕南妤的背，「有母親呢，母親不會讓你難堪的，到時候我就說是慕清歌學你就是了。」

  「好了，這些事你就不要想了，安安心心在家刺繡吧！」

  李氏安慰道，讓慕南妤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