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發現竹林
2023-11-16 06:09:10 作者: 夜雨文鈴
信紙的邊緣很齊整,沒有任何開叉或者凹凸的地方,而且對著燭火也看不到有其他的字跡或者夾層,只是覺得這紙不透光。
「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可能需要用什麼東西分一下。」魏承建擰眉思索著可行的辦法,無外乎就那麼幾種,「我已知的方法中就火烤或者水澆了。」
這兩種辦法算是比較普遍會用到的,像他們行軍打仗的時候有機密信件需要通傳的時候就會用到這些。
蔣瑞峰當然是知道的,他拿著信紙靠近桌面上的蠟燭,懸在火焰頂上開始不斷的移動,「這感覺和我以前賣燒烤的時候很像。」
同樣的來回翻轉,不過這個要格外小心才行,稍不注意就很可能會燒著。
他就這麼對著蠟燭烤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信紙的邊緣都有一點翹了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看來這個方法是不對的。
「要不換一種?」同樣看到紙張沒動靜的魏承建提議道,他從桌上拿了個空著的茶杯,然後倒了慢慢一杯茶水進去。
「這水是涼的熱的?」蔣瑞峰把信紙移開,平鋪在桌面上,端起茶杯試了試裡面的溫度,溫的,應該是不影響。
「只要是水就行,沒那麼講究。」如果還要考慮到茶水的溫度,那麼傅鴻給的這封信就過於嚴苛了,畢竟在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他們能夠破解這其中的秘密就不錯了,多餘的犯不著。
這時候也沒心思再去找一杯涼水來,蔣瑞峰直接就著杯子裡的水慢慢的倒在了信紙上,從頭到腳的澆了一遍。
因為紙張的硬度和厚度,他來回澆了起碼有兩杯茶水,這才好不容易把一整張紙浸透了,然後兩人就站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有沒有什麼變化。
「有東西顯現出來了!」魏承建注意到原本寫在信紙上的幾行字都被暈染開來,然後漸漸的沒了,最後在水漬浸濕的地方重新透出了一些黑色的墨跡。
「變刺為刀,祭祀當日動手將人囚於山下竹林。」隨著字的顯現,蔣瑞峰看清楚了上面寫的是什麼。
「人被關在德安寺山下面的竹林里,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逃走。」這上面最直接的就是最後一句,魏承建眼神落在竹林兩個字上,當時審訊司去德安寺調查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搜山,但是卻一無所獲,他們能夠想到綁匪把人藏在山上,但卻是忽略了山腳下以及山的周圍。
要知道德安寺山腳下的密林和亂石不少,要想藏人是非常方便的,而且那些負責調查的人往往會下意識的漏掉這個重要的信息,所謂一葉障目不過如此。
「叫上人,我們馬上去竹林里救人!」蔣瑞峰吩咐了這麼一句話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長達好幾天的調查,現在終於是有結果了,他是一刻都不想耽擱,只著急著馬上見到趙月茹。
因為他是被虞帝准許了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來的,所以可以無條件出入城門,以及調派人手,魏承建雖為大將軍,但在這皇城腳下是不能輕易動用將令的,極容易被人認為是擅自調遣兵力,恐有造反之嫌。
所以最後兩人只帶了審訊司里的幾個侍衛就出城了,至少這樣他們可以在到達竹林的時候,不論看到什麼都有人在旁見證,然後記錄下來,說不得還能抓到幾個虞帝的手下。
他們這邊一路快馬加鞭的往竹林趕,而趙月茹被囚禁的竹林內,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房間裡,她剛忍過一陣傷口的疼痛,雖然有藥膏的緩解作用,但畢竟沒有經過專業的消毒和包紮,傷口已經有點開始發炎了,這是趙月茹最擔心的。
這裡沒有所謂的酒精,本身受傷的癒合和治療就很差勁,再加上被人關在房間裡,沒有大夫幫忙治療傷口,長此以往只會讓它逐漸惡化,要知道有時候一個小小的風寒都有可能帶走一條生命,更何況她的傷勢根本就不輕。
「吱嘎。」
在趙月茹額頭泛著冷汗,感覺自己身子有點燙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怎麼?這是馬上就要死了?」蔣瑞雨惡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像是對趙月茹現在的樣子很滿意,腳步聲來回的在房間裡響起,話語裡滿是得意,「你看你寧願被折磨也要護著蔣瑞峰,而他呢?他可曾想過來救你?」
其實她這句話說得根本就沒有意義可言,因為趙月茹本身就是被他們給偷偷綁過來的,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蔣瑞峰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發現不了。
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挑撥離間的話語,趙月茹根本就懶得去搭理,這只會耗費她所剩不多的體力,與其這樣還不如安靜不說話。
蔣瑞雨屢次在她這裡碰壁,對趙月茹的恨意可以說是達到了頂峰,她惱怒的緊了緊手裡的鞭子,本想再狠狠的給她幾鞭子教訓一下,但臨到動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之前女子警告她的話。
趙月茹這個人現在留著還有用,不能讓她死了,而且那些證詞和指證也需要她的配合,所以蔣瑞雨鞭打了一次就可以了,後面得等人傷勢養好了再說。
蔣瑞雨是無所謂她傷好沒好,只想著打死了也沒事,但既然上面的吩咐是這樣,她也沒那個膽子忤逆,好在後面也是可以繼續動手的,不過是要等一段時間罷了。
「夫君來與否和我說的那些話又有什麼關係呢?」最後趙月茹終於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話,原本心裡打定的注意是對蔣瑞雨說的話不予理會的,但她就是不想聽到誤解和貶低蔣瑞峰的句子。
被這句話徹底噎了一下,蔣瑞雨不悅的抽了一下鞭子,不過還是知道分寸的只落在了床邊,她看著眼前滿身血跡的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般,眼睛瞬間一亮,然後帶著如毒蛇般冰冷的惡意微笑著說道,「既然不能用鞭子,我自然還有別的法子,你是喜歡夾手指還是洛鐵呢?」
越說到後面,蔣瑞雨就越興奮,她眼神遊弋在趙月茹的身上,心裡不斷的計劃著什麼地方可以使用刑罰,什麼樣的刑罰能讓人感覺到最痛,光是想到那樣的場景,她就激動得眼睛一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