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憑空消失
2023-11-16 06:09:10 作者: 夜雨文鈴
「我一會兒讓寺廟裡所有的僧眾在廣場上集合,到時候由夫人來指認有沒有那個騙你的人。」
作為登記的人,師傅自然認識廟裡的每一個,只需要找出謊傳消息的那個人就可以揪出後面的主使者,然後順勢弄清楚整件事情。
這次祭祀的事情早已經解決,虞帝留下來也是為了和慧智大師探討佛法,以及說些事情,所以眾位大臣都各自待在為他們安排的禪房裡,原本好好的待著,現在卻是突然要進行嚴查了,他們雖然疑惑但也照著做了。
蔣瑞峰聽著下面人匯報的情況,此次搜查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隨行的人員中也沒有出現不認識或者多餘的人,趙月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寺廟裡的師傅們集合得很快,基本上是命令一下去他們就有序的走了出來,然後按照每天上早課的站位站著,一眼看去十分的整齊。
「夫人,人已經全部到齊了,您可以去指認了。」就連慧智都站在了旁邊,他和虞帝一起看著場下的人,等著最後的結果。
將軍夫人邁步往前走,來到第一排隊伍前面,然後挨個的看了過去,基本上每個人她都看得很仔細,生怕自己錯過或者忽略了。
當時叫她的那個小沙彌雖然很少有正臉的時候,但她還是記住了那個輪廓,以及回頭時看到的那一眼,所以她看了這一排的人下來都沒有看到,有的看著還面生得很。
把廣場裡所有的僧人都看了個遍,即使心裡百般不願意,但將軍夫人還是不得不遺憾的搖頭,那個人不在這裡面。
「不是我們廟裡的人,那麼就很有可能是混進來冒充的,為的就是讓你們以為是我們,然後等目的達成了直接偷偷的溜出去,這樣就找不到人了。」
魏承建知道這種做法,算是栽贓嫁禍,但可惜的是德安寺不同其他寺廟,它的聲明不是這麼個小小的嫁禍可以影響的。
「這件事非同小可,朕會讓審訊司調查的,務必查出蔣夫人。」在祭祀現場發生這樣的事情,虞帝自然會引起重視,他看著蔣瑞峰承諾道。
審訊司是專門查明冤案或者事情真相的,他們的能力和手段都是其他人不能比擬的,一般審訊司做事可以不用知會皇上,行使著自己的權利。
「既然是發生在了德安寺,我們自當全力配合調查,有什麼問題或者需要我們去做的,儘管說就行。」
慧智大師給了這個便利,對於後面那些來調查的人來說是真的很有利,這樣寺廟裡的僧人就不能拒絕。
「皇上,臣請求和審訊司一起調查這件事。」要說交給審訊司有什麼不好,那就是他們做事獨立,所以就很難會告訴別人調查到的東西或者結果,所以蔣瑞峰想和他們一起,然後第一時間知道趙月茹的消息,再加上還有他發現的那些藥粉,怎麼看都該是這個。
「可以,你作為協助可以跟著一起。」虞帝眼神晦暗的看著下面站著的人,他心裡轉著各種思緒,但口裡還是應了下來。
暫時沒有更多的線索可以供他知道,最後搜查的事情只得告一段落,所有人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跟著聖駕回去,而蔣瑞峰則是請求在這裡多留一會兒,他總歸是不願意就這麼放棄。
最終虞帝同意了,他帶著各大臣回宮,一路上浩浩蕩蕩的走了,而蔣瑞峰主動留了下來,朝著事發的院子裡走去。
原本一開始魏承建兩夫妻是想跟著一起留下來的,但這件事本身在旁人看來就是與他們將軍府無關的,而他們這時候說出來只會引起別人的好奇和警惕。
所以除開蔣瑞峰留了下來,其他人全都走了。
他獨自一人回到院子裡,桌面上的東西因為要作為線索保存著,所以已經被人特地被人拿到空房間裡放好了,等審訊司的人來看,所以他現在看到的就是空空的院子,一點雜物都沒有。
桌面上的粉末被他收集好後,剩餘的殘渣都被風吹得看不見了影子,蔣瑞峰低頭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石桌,表面光滑沒有任何剮蹭過的痕跡,旁邊的地上也沒有滑痕或者別的。
可以說要想在這裡找到線索是基本不可能的,而且聽將軍夫人的意思,她們兩人談心的時候身邊根本就沒有侍女陪著,所以目擊證人也沒有,完全就是憑空消失了。
蔣瑞峰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生氣的,因為他早在昨天就叮囑過趙月茹要警惕一些,尤其是人多或者孤身一人的時候,但顯然她並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毫無進展和頭緒,他坐到凳子上頭疼的按揉著自己的額頭,然後思考著要從何處下手,現在每一條路都被堵死了,他此時就是一個被困住的人,左衝右突就是找不到出口。
手掌煩躁的抓握住桌邊,他原本是想直接掀開的,但等察覺到重量後直接放棄了,只泄憤的撐著邊緣沒有動。
「嗯?這是什麼?」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那隻握住桌沿的手指先是觸碰到了一處雜亂粗糙的一塊地方,而且這塊地方與旁邊的光滑都不同,所以才會引起他的注意。
蔣瑞峰彎腰往桌子下面看,想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陣凌亂的劃痕,而且面積還不小,但這麼看著一時又分辨不出是什麼。
就在他仔細研究那道劃痕的時候,遠在德安寺另一邊一處荒僻的竹林里,有一個宅子,面積看著不大,但裡面的房間也不少。
「醒醒,吃飯了!」
趙月茹是在一陣粗獷的喊聲中醒來的,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抬頭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兒,具體什麼情況。
房門外的叫喊聲還在繼續,並且還伴隨著劇烈的砸門聲,她小心的看著不遠處的房門,生怕外面那人久久聽不到響聲會闖進來,好在門外的人脾氣不太好,在罵罵咧咧的又說了幾句後離開了。